許念意睡到了早上十點才迷迷糊糊醒來。
上蓋著的被,滿滿清冽的氣息,是謝厭聞上的味道。
抱著被子翻個,整張臉幾乎都埋進被子里。
好一會兒徹底清醒了,才掀開被子起床,出了臥室就看到坐在沙發上看手機的謝厭聞。
他穿著淺米家居服,倒是讓他整個人多了幾分暖意。
就是不知道看到什麼東西了,俊臉繃得的,眉眼間全是糾結。
聽到聲音,他轉頭見到時神才瞬間放松,眉眼也和下來。
“醒了?”
把手機收起來,謝厭聞起到面前,微俯看了看,又用指腹撥了撥額頭上的頭發看清的眉眼。
沒見著有發紅或者其他不好的跡象,這才聲問:“睡得好不好?”
許念意點點頭。
他關心睡得好不好,看他的眼睛倒是布滿。
怕不是在煩惱怎麼追吧。
許念意暗暗好笑,也抬手了他的眼角,“你晚上幾點睡的,怎麼不多睡會兒?”
謝厭聞彎,捉住在自己眼睛上的手掌心,“我睡得很好,放心。”
說完又問,“不?”
他不問還好,一問許念意就肚子,“有點兒了。”
謝厭聞笑著牽到餐廳,“乖乖坐著,我去給你端早餐。”
暫時沒人提曖昧已經結束他們現在算是‘陌生人’的事兒,謝厭聞是控制不住要和親近。許念意沒提醒他,是因為現在還在他家,怎麼說也得等離開這里。
雙手撐著臉頰,聽他的話坐在餐桌前乖乖等著,結果先等到了門鈴聲。
坐著沒,直到謝厭聞在廚房里:“念念,看看是誰。”
“哦。”
許念意這才起走到門前,從可視門鈴里看到站在門口的秦竺。
那天酒店之后就沒聽謝厭聞再說起過家里的事兒,也不知道最后到底是怎麼理的。
不過秦竺能跑來謝厭聞的公寓找他,想來是沒什麼事兒了。
許念意撇了撇。
記憶中,十六歲到謝厭聞邊時,秦竺都已經瘋了十幾年了。
也不知道為什麼瘋?
想著,怪氣的朝廚房喊了聲,“聞哥哥,有妹妹找。”
正端著早餐出來的謝厭聞:“……”
他把早餐放下,走過去看到秦竺時眉心收。
許念意在旁邊問他:“開門嗎?”
謝厭聞挑眉:“為什麼不開?”
許念意輕“嘖”:“被看到有別的妹妹在你家里過夜,不好吧?”
謝厭聞勾:“我不得看到。”
“那你開吧。”
許念意丟下一句話,也不管了,走回餐廳吃早餐。
因為昨天晚上喝醉了,謝厭聞早上熬了小米粥,一直熱著就等起床。
許念意拿勺子攪了兩下,那邊謝厭聞已經開了門,不過并沒有讓秦竺進來。
“有事?”
他站在門口,形冷峻,面容也冷漠。
秦竺化著致的妝容,在門開那刻出了自認為最漂亮的笑。
卻不料謝厭聞這麼冷漠,甚至連門都不準備讓進。
的笑僵了僵:“哥哥,我能進去說嗎?”
“不太方便。”
謝厭聞聲音很淡,那種完全將當陌生人的態度,讓秦竺更加痛苦。
想不通。
哥哥小時候明明對很好,很喜歡的。
難道他的好都只是因為是他的親妹妹,如果不是了,他就要把那些好完全回收嗎?
他真的一點兒也不喜歡嗎?
不信。
雙手狠狠了手提包的帶子,低垂著眸委屈開口,“我就是想跟你解釋下,那天在酒店的事我不知道的,我也沒想到爸爸他們會那麼做。”
抬眸,眼睛里含著眼淚,“哥哥,你別生我的氣好嗎?”
不等謝厭聞說話,甜膩的嗓音從屋里傳來,“哥哥,粥好燙哦,人家要吹吹,要你喂啦,你到底還要跟那個妹妹說多久呀?”
謝厭聞眼皮狠狠一跳。
他家這小戲不去學表演,真的是屈才!
導演夠發揮嗎?
秦竺臉卻是大變,怎麼也沒想到謝厭聞家里竟然有人,還是大早上的,還說著那麼曖昧的話。
趁謝厭聞轉看向屋里的時候,從旁邊鉆進來,一眼就看到穿著米白家居服坐在餐廳的許念意。
上的家居服和謝厭聞上的顯然是一個系列,是款!
秦竺著包袋的手到抖,認出了許念意。
“你不是那天那個服務員嗎?你怎麼會在這兒?”
說完想到什麼,忙抓住謝厭聞的胳膊,“哥哥,這個服務員那天也在酒店,還說要給你送醒酒湯。沒安好心,那藥一定是下的,就是想爬上你的床,哥哥你別被騙了!”
許念意眨著眼,用看神經病的眼神看,“誰說我是服務員的?”
秦竺:“你那天在酒店……”
許念意:“那天啊,那天我就是跟我家聞哥哥玩兒個服務員酒店play而已,誰知道你們會做壞事想害我聞哥哥呀,也是幸虧我當時在,不然聞哥哥還不知道會被你們害什麼樣呢。你們這些壞人!”
說實話,許念意那天那句萎十年雖然有夸張分,可實際上那藥也的確讓謝厭聞的出現了問題。
那時候秦竺進去房間的時候,謝厭聞是真真切切的昏迷了,甚至角鼻息間都是。
他被送去醫院養了很久,甚至也是因此才對人沒什麼。
許念意又看向謝厭聞:“聞哥哥,我說的對不對呀?”
謝厭聞抵拳在清清嗓子:“……對。”
哪有不對的。
秦竺睜大眼不敢置信:“哥哥,你是不是瘋了,你竟然看上這麼個人?”
許念意嘖嘖:“瘋了都沒看上你,真慘啊。”
說著,舀了勺粥要喝的樣子,剛用了又把勺子扔回碗里,用那種非常無理取鬧的眼神和語氣對著謝厭聞:“說了燙死了,你到底要不要給我吹吹呀,你不吹吹,我就去找別的哥哥吹吹了哦。”
“……吹。”
謝厭聞也不管秦竺了,走到許念意邊坐下,端起碗舀起一勺粥放在邊輕輕吹了吹,再喂到邊:“乖乖,現在不燙了,試試?”
許念意心尖了。
乖乖……
這稱呼倒是以后那個他的。
噘哼了哼,這才紆尊降貴的張開了,把他喂到邊的粥喝了,隨后眉心輕:“甜的?”
謝厭聞繼續舀粥喂給,低眸含笑,“我想著,乖乖這麼甜,大概是因為從小就被甜甜的養大的,不是嗎?”
“……”
許念意眼睫輕,也低垂眸:“也算是吧。”
雖然小的時候只有阮云珩,16歲之后只有謝厭聞,可他們兩個人,從來沒有讓吃過一點兒苦的。
除了最后……
許念意咬咬,不去想那些了,目一晃落在了他上。
晚上其實看不太清,此刻看清他上被咬破的傷口,還真深的。
單手捧著他臉仔細看去,依然是那種矯造作的語氣:“昨天晚上我好像咬得太重了,傷口有點深呢,疼不疼呀?”
欺近時,呼吸間的香甜就落在他鼻息間,謝厭聞看的眼神也深了些,聲音莫名發啞,“不疼,寶貝下次還可以再咬重點兒~”
兩人完全旁若無人,一時間甚至都忘了門口還站著個秦竺。
秦竺著餐廳里那甜畫面,聽著那些曖昧的話,一顆心卻像被人丟進冰窟。
這些,明明應該是的。
的哥哥,哥哥的溫,哥哥的疼,都該是的才對。
秦竺狠狠咬了下,著聲打斷他們:“哥哥,就算你喜歡,可爸爸是絕不會讓這種人進謝家門的!”
許念意松開謝厭聞“哦”了聲:“不好意思,我沒準備進謝家門,倒是你哥哥,他正準備進我家的門呢。”
秦竺看的眼神像看瘋子,“大言不慚,我哥哥……”
的話還沒說完,謝厭聞已經好笑彎,“是,所以,念念早點兒給我開個門好不好?”
許念意偏頭,用那種很隨意的語氣,“等著進我家門的哥哥那麼多,你好好排隊表現吧。”
謝厭聞還沒什麼反應,秦竺已經快氣死了。
急促的呼吸幾下,“你等著,我現在就回去告訴我爸爸!”
秦竺被氣跑了。
謝厭聞和許念意都沒在意,謝厭聞繼續舀粥要喂。
“我自己吃。”
許念意接過勺子,語氣已經淡下來,“對了,吃完我要去一趟醫院,跟阮云珩約好了,今天去看看他父親。”
謝厭聞點頭:“我送你去。”
“不用了。”
許念意偏頭看他,眉眼彎彎的提醒他:“謝同學,別忘了我們昨天晚上約定好的?”
該來的總是要來的。
謝厭聞沉默兩秒,低而無奈的嗯了聲:“行。”
所以等許念意吃完早餐,去換了服出來,笑著給他說了拜拜就走了,全程還真是再沒有毫留。
謝厭聞靠在門前看進了電梯,才低頭自嘲的輕嗤了聲。
不就是追人嗎?
他謝厭聞沒什麼做不到的。
發酸的脖子,謝厭聞轉回去拿了車鑰匙跟上去。
許念意是的出租車去醫院,謝厭聞就開著車跟在后面。
見到了醫院,下車,阮云珩已經在醫院門口等著了,兩人說了幾句話就進了醫院。
謝厭聞掌著方向盤在車里安靜等著。
只是沒想到兩人進去的久,差不多兩個多小時,快下午一點了兩人的影才重新出現在他的視野。
謝厭聞目微,推開車門朝那兩人走去。
“謝甜甜?”
阮云珩一眼就看到了他,“你來做什麼?”
說完看許念意:“他來接你,你們又要背著我去哪兒?”
許念意沒回答,也看著謝厭聞,好奇他要干嘛。
謝厭聞神淡然的走到阮云珩面前,雙手揣在兜里,姿態也閑散:“這麼巧。”
“巧……”
阮云珩微愣,“你是來醫院看病的啊?”
“嗯,早上起來有點兒頭疼,來醫院瞧瞧。”
謝厭聞說著還了太,眼神一邊恍若不經意的落在許念意上,“這位是……”
“?”
阮云珩一臉懵,“怎麼,你不認識?”
不會是睡了一夜失憶了吧?
謝厭聞蹙眉點頭:“是有點兒眼。”
阮云珩:“?”
許念意沒說話,安靜著謝厭聞。
謝厭聞揣在兜里的那只手了,依然努力淡定著:“我們之前是不是認識?”
許念意這才笑了聲,眨著眼,“沒有吧,我沒見過你呢。”
“……”
阮云珩更懵了。
你tm也失憶了是嗎?
這兩白癡。
謝厭聞輕抿,“這樣嗎?“
他沉默兩秒,拿出手機點開微信二維碼遞到許念意面前:“那這樣吧,加個微信認識一下……”
“!”
日啊。
原來白癡是他自己。
阮云珩咬牙切齒:“你們這又是玩兒的什麼pl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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