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是比死還難。

倒不是因為不喜歡，而是因為實在太喜歡了，所以更讓謝厭聞覺得，難到要死。

他平躺著，幾乎是一也不敢。

夜已經很深，臥室里窗簾閉，更是連月都不進來。

而黑暗，最是能滋生曖昧。

更何況兩個人此刻躺在一起。

平時覺得很寬大的床和被子，躺進兩個人后竟然就顯得格外窄小，一呼一吸間全是邊人的氣息。

溫熱的、的、甜膩的，總之，是能讓人渾繃，都為之沸騰的。

偏偏小祖宗還不自覺，側著他，下搭在他肩窩，的手臂也纏著他腰。

不聽話的手指在他睡扣子上擺弄著，說話時溫熱的氣息都在他耳邊，的，在黑暗中顯得格外纏綿，“阿聞平時睡覺不是不喜歡穿睡嗎？”

謝厭聞閉著眼，把不老實的手握，聲音略顯繃，“很晚了，快睡。”

這個時候說什麼睡不睡，他敢嗎？

許念意沉默了下，又換了個問題，“今天的檢查結果出來了嗎，我都忘了問你。”

不過按說，下午就該出來了。

謝厭聞“嗯”聲，果然回答，“出來了。”

他已經在手機上看到報告了。

許念意忙問：“怎麼樣啊？”

想到這個謝厭聞就好笑，像是陪著鬧了場鬧劇。

他哼笑：“放心，我健康得很。”

許念意聞言愣了愣，“這麼說，我們能生孩子了？”

“……”

想得真遠的。

謝厭聞卻莫名愉悅，角勾了勾，還是沒忍住微側面對，親親額頭，“能，我和念念會有孩子的。”

不等說話，他又補充：“不過不是現在，現在你老老實實乖乖睡覺。”

現在對于他們來說，孩子還太早了點兒。

不過知道他沒有問題，許念意就放心了。

雖然也更疑，是因為這次提醒了他的緣故，還是他其實一直沒有問題。

他以前，不跟生孩子，是故意的嗎？

許念意有時候會有些后悔。

當年走的時候太決絕，沒有再回去過，他不找，也就不曾再看過他一眼。

如果當年愿意回去，是不是也能發現什麼問題？

然后，知道一切真相。

許念意想著，聲音也莫名失落，“可我現在有點兒睡不著了。”

本來就睡了幾個小時了，這會兒和他躺在一起，格外清醒，就想跟他說說話。

謝厭聞手臂環過腰背將攏進懷里，下在額頭挲了下，“睡不著也得睡，已經快兩點了，還去不去上課了？”

許念意窩在他懷里，呼吸間都是他上格外清冽好聞的氣息，他的溫度似乎偏高，攏著，渾都暖融融的。

其實真的很喜歡這樣窩在他懷里睡覺。

許念意忍不住用臉頰在他頸窩蹭了蹭，然后抬頭，綿綿要求：“那我還要個晚安吻。”

謝厭聞微僵。

說實話他也想要，可他真的不敢。

“念念……”

不等他說完，孩兒的已經了上來。

很明顯，并不是跟他商量，只是在告訴他，要吻他了。

早上謝厭聞跟纏著親吻時也說晚上回來還要親親，可他也不是想要這樣，兩個人抱著躺在床上，黑燈瞎火的親。

實在太容易出事。

然而很顯然，許念意一點兒也不怕出事。

的著他的細細挲，然后輕輕咬住他的了，然后不老實的舌尖就朝他里鉆。

謝厭聞結緩緩滾，大腦一直在抗拒說不可以，不能任由這麼胡鬧。

可很誠實。

只是輕輕咬了下他的，他就已經乖乖的，微張了。

謝厭聞想，這祖宗完全是在挑戰他的極限。

而很明顯，他忍耐的極限也就到這兒了。

大腦已經完全空白，什麼抗拒不抗拒的。

他毫不猶豫的，吻住。

男人在這方面似乎總是無師自通的，早上一個小時的吻，就已經足以讓他的吻技突飛猛進，輕易就將懷里的姑娘吻到呼吸不暢，如水。

本來主招惹的人先敗下陣來，哼哼唧唧的要他松開。

謝厭聞找回了點兒殘留的理智，緩緩收了力道，最后只輕輕啄吻著潤的，想著如果能看得到，這雙必定又已經被他吻得紅腫不堪。

勾著他的頸，綿綿在他懷里任由他憐的啄吻，聽他低聲取笑，“還招我嗎？”

睫輕，閉著眼沒說話。

覺得被他這樣意的親吻也很舒服，不想也不想說話，就想賴在他懷里讓他這樣一直親。

謝厭聞大概是到了，小祖宗似乎更喜歡這樣親。

喜歡更溫的親吻。

他便也捧著臉，指腹輕蹭著細的臉頰，薄又輕憐的在上吻了許久，的啄吻著，輕輕挲著，再輕含著細細吻~

好一會兒，他才微微松開，鼻尖著的，聲音早就啞了，“夠了嗎？”

“不夠。”

許念意很誠實，過去他的，聲音莫名的嗲，“就想要阿聞一直親。”

謝厭聞失笑，“怎麼這麼饞？”

早上還說他是親親怪，他瞧著不遑多讓。

“因為喜歡阿聞。”

許念意睜開眼，適應了黑暗也能看到模糊的影子，輕聲說：“喜歡19歲的阿聞，好喜歡好喜歡~”

謝厭聞覺到了心臟劇烈的跳，那是無法言語的快樂。

在游樂場時不肯說的話，在這里跟他說了。

雖然現在，說的也只是喜歡而不是。

可他卻無比滿足。

他抱，聲音更啞：“我也喜歡念念，好喜歡。”

說完，兩人都笑了。

在被窩里，擁抱著笑一團。

謝厭聞最后笑著親親的臉，“好了，現在乖乖睡了好不好？”

“嗯。”

許念意點頭，終于乖乖閉上眼，臉在他頸窩，單手環過他的腰，要這樣抱著他睡。

“19歲的阿聞，晚安。”說。

謝厭聞角彎著，抱著也閉上眼，輕聲散在黑暗，“晚安，18歲的念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