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笙一怔。
這話的言下之意是——想你了。
也不算多麼的話,但孟笙聽著,心跳還是了兩拍,臉上的溫度也慢慢燒起來了。
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回點什麼,思緒有些混間,隨口問,“申城那邊在下雨嗎?”
“嗯,下兩天了,后天才會放晴。”
兩人就這麼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不知不覺就過去了半個小時,接著一個小時再過去……
等電話掛了,孟笙看著那通話時間都有些震驚。
說起來,即便是和商泊禹談的時候,他們也沒這麼煲過“電話粥”的。
都不知道時間竟然會過得那麼快,明明覺才沒和裴綏說上幾句話,連說的事,都是比較日常的……
但就好像有一細膩的甜在心間某如煙花般綻放開,淌進的每個細胞里。
叮!
驀的,一道突兀的短信提示音響起,把孟笙發愣的思緒給沖散個干凈。
愣了下,回神間,只看到手機上方閃出來的短信里有“商泊禹”三個字。
其余的,那雙空濛的目并未捕捉到。
擰了下眉,點進短信里查看容。
【商泊禹正在月之下別墅里吞針自殺。】
吞針?!
自殺?!
孟笙有些意外和錯愕。
想起一兩個小時前商泊禹站在小區外面等的樣子,怎麼想怎麼看都不像是會自殺的樣子。
而且,他也不是那種人。
難道是因為那番話?
驀的,腦海里想起當年結婚前在康千寺里許下的諾言。
他說,他這一生只要辜負,對不起,或者放開的手,那這輩子都不得善終。
辜負真心的人,要吞一萬銀針。
時間過去的也不算太久,但大概是已經不在乎了,那些記憶在腦海里越發變得模糊。
已經忘了當初的形了。
孟笙擰起眉頭,紅輕抿著。
商泊禹可以死,但他的死,絕對不能和沾上任何關系,否則人言可畏。
說自私自利也好,冷無也罷,在這種況下,不愿意在往后的歲月里,一有人提起商泊禹的死,就要說他是為而死,或是被死的。
死人的重量,在人們的心里,總是比活人重的。
這事發酵到了網上,難免也會被牽扯進去。
深呼吸一口氣,還是撥通了120的電話,說明月之下別墅二樓主臥有人吞針了。
另外又給住在月之下別墅的傭人打了個電話。
能做的,只有這個了。
卸下這份沉重,洗了個澡,就躺在床上準備睡覺,司司習慣地到懷里躺著,還用腦袋蹭了蹭的臉頰。
孟笙了它乎乎的腦袋。
晚上臨近十二點左右,救護車的鳴笛聲在月之下別墅小區里響徹朦朧又迷離的雨夜。
商泊禹被抬上救護車時,已經陷昏迷了,他的和嚨都被針劃破了,整個人痛苦又狼狽。
翌日上午,京市商家三爺為吞針自殺,生死不明的消息轟了全網。
每個報道上雖沒有寫孟笙的名字,但好像都有孟笙的影。
比如評論區里。
好多人都忘了商泊禹婚出軌一樣,都在慨商泊禹的深和孟笙的絕。
言論不算激烈,但這種捧著出軌男,腳踩害者的言論,孟笙看了很不舒服。
當即反應迅速把喬娜來,讓館的公關部在網上出一張有法律效應的聲明,把這些還沒掀起風浪的言論全都扼殺在搖籃里。
至于商泊禹那邊到底如何,沒再管。
也并不關心。
喬娜剛走,辦公室的門忽然被敲響,說了句“進”,袁思穎推門進去,大步走到辦公桌前。
“嫂子,我哥為了你自殺,現在生死不明,你都不打算去看他一眼嗎?”
孟笙抬頭紅著眼眶的袁思穎,神淡然,“我說過了,我和你表哥已經離婚了,注意你的稱呼。”
袁思穎不甘心地咬咬牙,“館長!”
孟笙收回視線,“他自殺和我有什麼關系?是我讓他自殺的?”
袁思穎不可置信,“你……你這麼冷?你們好歹做了那麼多年的夫妻,竟然一點面……”
“面,我和他哪來的面?”
孟笙冷漠地打斷的話,抬眼睨著,“你想去看他,就和你組長請假,看不慣我,你就辭職,沒人攔著你!”
袁思穎嚨一哽。
小姨獄后,賀舷在年前就把甩了,后面唯二能依靠的就是自己這份在館的工作,和表哥商泊禹了。
可沒想到現在表哥也靠不住了。
忽然就陷迷茫的境地了,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看孟笙真的一點也不關心表哥得到狀況,憤恨地瞪著,卻什麼狠話都不敢說,只能轉出了館長辦公室。
和組長請了假,就打車去了醫院。
要不是看了報道,都不知道有這事。
嘀!
手機忽然閃進來一條短信:【袁思穎,你想對付孟笙嗎?我可以幫你,還可以幫你拆散裴綏和孟笙,幫你追到裴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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