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未眠,連夜親手剪掉所有的合照。
翌日。
一大清早就去民政局走了申請,之后,把所有溫敘白給買的套裝,一口氣捐給慈善機構。
上午,通過典當行變賣所有溫敘白送給的珠寶首飾。
下午,請園丁砍掉院子里的合歡樹,把樹枝連同樹葉,通通一把火燒毀。
所有信,通通都毀滅,卻唯獨留下那枚翡翠心吊墜。
不為別的,只單純覺得,那畢竟是溫敘白點天燈拍下的原石做的。
就權當,他多也曾過一點的見證吧。
毀滅一切后,走出家門,想為一個月的離開做些準備。
父親早在七歲那年便墜崖不知所蹤,母親改嫁厲家后又因為欠下巨額賭債,被掃地出門。
沒有娘家可以倚靠,離婚后,將無可去。
全世界唯一稱得上親人的,只有當年在厲家那位異父異母的哥哥厲承淵。
可是,那位的行事作風,是出了名的暴戾狠絕,囂張跋扈,素來對就不好,躲都唯恐不及,又怎可能去找他。
當務之急,準備刷溫敘白的卡,為自己購買一房產棲。
這頭剛拿溫敘白的卡套現一千萬,那頭就接到閨夏以沫打來的電話。
自從結婚后,漸漸淡出曾經的圈子,就連和閨夏以沫的聯系,都之又,主打來一定是有要事。
蘇煙連忙接起:“喂,沫沫,找我有事?”
“一個月后國際馬錦標賽開啟,可是我剛剛在訓練中傷了,所以想到了你,”夏以沫語氣很是沮喪,“阿煙,你曾經是最有天賦的馬大師Su,你能替我出戰嗎?”
久遠的記憶被喚醒。
若是當年沒有和溫敘白結婚,現在的,應該和夏以沫一樣,早就是國外馬界里知名的賽馬師。
只可惜,溫敘白不喜歡騎馬,還說人騎馬不雅,是把從小養大的白馬魅影牽走,說是為它尋覓了一位善待它的主人,從此再沒讓見過。
許是蘇煙久未說話,夏以沫難掩失落:“我忘記了,你家那位不允許你再玩賽馬,算了,我……”
沒等夏以沫把話說完,蘇煙慌忙打斷:“誰說我不玩了,放心吧,一個月后我保證替你出戰!”
夏以沫驚喜的聲音順著電話線傳遞過來:“真的嗎?太好了!蘇煙,我們所有朋友都覺得,你不應該為了婚姻,放棄那麼有天賦的自己!你現在終于想通了!”
是啊……蘇煙沒有回答,可握著電話的手,卻不抖了一下。
沒有進婚姻的,曾經多熠熠閃啊。
曾是大學校園里的全能型學霸,各類學科滿分,畫畫一流,騎一流,T臺模特大賽和主持人大賽都拿過冠軍,連廚藝大賽都是一把好手。
可結婚五年,別說賽馬,連昔日的畫筆都不知道扔到哪里,T臺貓步早就忘記,就連口才都退化到吵架總落下風。
所有才藝里,唯一還未生銹的只有廚藝,因為這五年,幾乎天天為溫敘白下廚做飯。
才后知后覺,原來為了一段婚姻,究竟放棄多。
好在,現在還不算晚,還有機會,可以重頭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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