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青靈點頭,“戴維斯叔叔一定還活著,沈清荷不會這麼容易殺他。”
“為什麼這麼肯定?”冷夕頓了下問。
“不清楚,直覺。”微微搖頭。
池淼淼不由眼前一亮:“對了,戴維斯叔叔的U盤證據,已經在我們手上了,那為何漢斯或者沈清荷還要費盡心機的綁架他?”
“是因為他們需要他手里的東西,他的家族,他手上有關于礦脈核心位置的……。”玉錦突然開口,聲音微弱但清晰。
霍青靈和冷夕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震驚。
“所以這才是他們真正的目標?不是戴維斯本人,而是他掌握的信息?”這或許也是雷奧為什麼會想方設法陷害戴維斯的真正原因吧!
玉錦微微點頭,隨即因為疼痛皺起眉頭。
“別說了,先去醫院。”霍青靈心疼說,跟著擔架快步跑了出去。
月下,救護車的紅燈閃爍,映照在霍青靈疲憊但堅定的臉上,知道,這場戰斗還遠未結束,玉錦的傷也不可能短時間治好。
接下來要擔負起他的責任來了……
救護車門關上的瞬間,玉錦突然握住的手:“青靈……”
“嗯?”
玉錦星眸看向,月下的臉龐棱角分明:“你是對的。”
“什麼?”霍青靈驚訝,沒反應過來。
“我確實總是自己做決定,習慣了獨自承擔一切,忘記了現在我有家了,有人會為我擔心。”他聲音帶著罕見的和。
霍青靈聽見他的話,眼眶瞬間潤了,強忍眼淚,微嗔盯著他:“你知道就好,我,我只是害怕失去你。”
“如果這次,得過來……我答應你,以后會多考慮你的。”
“閉!”連忙捂住男人的,咬牙:“你敢不過來試試?我還沒跟你算賬呢!”
玉錦輕笑,“我開玩笑的,只是想說,無論發生什麼,記住我你……”
霍青靈愣住。
記憶里,這是玉錦第二次如此直白地表達他的,俯在他蒼白的上輕輕一吻:“那就給我好好活著,不然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救護車駛向醫院,車的兩人十指扣,無聲地許下承諾。
……
而與此同時。
工廠二層的監控室門框扭曲變形,霍梟一腳踹開鐵門,槍口迅速掃過室,顯示屏還亮著。
九個分鏡中有七個已經雪花紛飛,剩下的兩個畫面里,只見幾個穿白袍的影正拖著沈清荷快速消失在消防通道……
“可以確定,不是上帝之眼的人,而是藍礦的人。”他沉默了下,對著耳麥低語,聲音冷峻。
“沈清荷,右臂被完全斬斷,右重傷,應該跑不遠。”
“嗯,我知道了,立刻派人去追,對了,漢斯剛才用副局長權限調走了衛星監控權限,我們的人還在鎖定……”
耳麥里傳來冷夕的冷笑。
“等等,好像有東西。”霍梟突然制止,彎腰從控制臺出半張燒焦的紙片,上面殘留著打印的字母,低語:“……協議啟?”
;他的眼神驟然一沉。
“什麼意思?”冷夕的聲音過通訊傳來。
“我不清楚,或許是沈清荷的什麼未完的謀。”霍梟將紙片塞進證袋回答。
“嗯,那我們分頭行吧!”冷夕說完,關閉了耳麥。
兩小時后。
軍方醫院里,玉錦恢復意識時,最先聞到的是霍青靈發間的茉莉香,他試圖抬手,卻發現連指尖都彈不得。
“別。”按住他的肩膀,聲音像繃的弦,“你再用靈力會要你的命。”
玉錦角溢出一苦笑,“沈清荷的線索發現了嗎?”
“沒有。”霍青靈從牙里出這個詞,“但漢斯好像暴了,夕的人正在鎖定。”
“監聽,漢斯的通訊……”玉錦突然攥住的手腕,即使虛弱至此,他掌心的溫度仍燙得驚人。
一旁正控平板的池淼淼猛地抬頭:“你怎麼知道我們找到了……”
“他故意留下的。”玉錦強撐起子,額角滲出冷汗,“就像獵人,總會給獵留條路……”
霍青靈的眼神驟然銳利:“你是說,他在引我們上鉤?”
玉錦微微點頭。
……
凌晨四點。
刺鼻的消毒水氣味取代了廢棄工廠的鐵銹與腥。
重癥監護室外,霍青靈靠在冰冷的墻壁上,隔著玻璃看著病床上連接著各種儀的玉錦,他雖然在自己的巫下保存了命,但況卻在惡化之中。
此刻,臉蒼白如紙,呼吸微弱得幾乎看不見廓起伏,只有心電監護儀上規律跳的綠線條證明他還活著。
“玉錦為什麼這麼拼命,我為他不值得的。”池淼淼此時走到邊唏噓道。
霍青靈苦一笑:“可他覺得值得,剛才進監護室的時候還在問我,沈清荷找到沒有。”說話間,手不自主的又攥了幾分。
“這個臭人,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太讓人生氣了。”池淼淼也忍不住口。
眼底閃過殺機,陷了短暫的沉默之中……
池淼淼見狀,趕去給倒了一杯熱水,轉移話題:“喝點水吧,你都裂了。”
霍青靈機械地接過,目沒有離開玉錦:“醫生那邊怎麼說?”
“呃……不太好,檢查結果顯示,玉錦雖然目前看似沒生命危險,但他全多臟功能損,尤其是心臟和神經系統,有不明原因的衰竭跡象。
這可能跟他在雷奧實驗室中的毒有關,目前還查不出病毒分,只能常規治療維持,他們也……有點束手無策。”
池淼淼的聲音帶著抑的憤怒和無力,“更何況,他們本不知道靈脈逆轉是什麼,那些儀檢測不出他真正的傷勢!”
霍青靈閉了閉眼,指尖地挲著口袋里那幾枚沾著的銀針,其實很清楚,玉錦的傷,現代醫學能做的有限,只是抱著一期待罷了。
穩定生命征后,真正的救治只能靠自己,靠巫族的法和他自頑強的生命力。
但這需要時間,而最缺的就是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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