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皇」聽到張元這句話，卻是嗬嗬笑道：“後生，你的異想天開沒有任何意義。”

    “當年我引時淵域的五階時淵虛無之力，「時」引巔峰終末之力，兩至強力量撞後，才堪堪讓「定理之錨」型，而且那「定理之錨」也就持續了一瞬，便直接消失。”

    “如今我隻不過一道殘念，還失去了時淵虛無的力量，而「時」現在也就是一堆爛骨頭，他終末界域中蘊含的終末之力，現在也就堪堪三階虛無之力的強度……”

    “就現在這條件，不可能讓「定理之錨」出現。”

    張元：“萬一我以後找到兩堪比五階虛無的力量了呢？”

    “果然是初生牛犢，對力量毫無敬畏，就算你找到了堪比五階虛無的力量，那又如何？你用得了麽？”

    「淵皇」又是嗬嗬一笑，隨即道：“小子，你可知，五階虛無的力量甚至連帝源境都能直接秒殺？”

    張元挑眉：“帝源境？”

    「淵皇」：“踏起源境後，首先你得不斷打磨你的起源力量，將你的力量強化至九階，你才能突破至仙源境，而仙源境往上，才是聖源境、帝源境。”

    “你現在不過是混劫神王，就算你吸收了界域始源，也不過堪堪踏起源境，距離帝源境都還差三個大境界，更不要說帝源境上的道源境了。”

    張元：“慢慢修煉就是，反正壽命無限，總能到的。”

    “慢慢修煉？”

    「淵皇」一怔，隨即大笑出聲，“哈哈，小子，你都已經混劫神王了，怎麽還有靠‘修煉’這種天真的想法。”

    “你要是單純修煉，劫靈修永恒劫靈，再變界域之主，那就已經走到盡頭了。無終劫靈往上，都不是靠修煉能突破的，誰告訴你道源境能靠修煉到的？”

    張元：“那靠什麽？外掛？”

    “這你倒沒說錯，的確需要‘外掛’。”

    「淵皇」笑了笑，“看在我還需要你幫忙的份上，我便給你詳細講講源境的況，免得你總是對世界抱著如此天真的想法，以為自己單純靠努力和汗水就能進步。”

    “每一個界域的有序始源的「道」都是不同的，你如果靠著一些垃圾界域的有序始源突破至起源境，那你這輩子也別想把自己的起源力量打磨至九階，踏仙源境。”

    “首先，你想要突破至仙源境，那你突破起源境之前，就需要在混劫神王時期融合九個界域的有序始源來突破，或者吸收一個擁有二階虛無的界域始源。”

    “而你做到這個程度，今後極限也不過是仙源境罷了。”

    “你今後想要突破至聖源境，那你就必須在混劫神王時期融合九十九個界域始源，亦或者吸收一個擁有三階虛無的界域始源。”

    “想要走到更高的帝源境，那就是九百九十九個界域始源，或者擁有四階虛無的界域始源。”

    “小子……你好好想想，虛無中有多混劫神王空耗了億兆年，連一個界域始源的都找不到，而你想掌控五階虛無的力量，至得是個道源境！”

    “而在這無盡虛無中，想要找到一個擁有五階虛無的界域，並且獲得那個界域的有序始源，是何等的困難？”

    張元攤開手掌，時淵界域始源在掌心浮現，“前輩，這不就是五階虛無的界域始源麽？”

    「淵皇」：“……”

    「淵皇」看到張元手中的時淵界域始源，沉默了許久，才道：“小子，這是我的界域始源，別說你用不了，就算我讓你用了又怎麽樣？你也就拿到了進道源境的門票罷了。”

    “起源，仙源、聖源、帝源、道源……每一個境界門檻，那都是一道天塹，而你要越五個大境界，得用多時間？”

    “小子，別的不說，你自己好好想想，你修煉到混劫神王，用了多久？”

    張元：“大半年。”

    「淵皇」：“？”

    又是無語了許久，「淵皇」才忍不住道：“小子，你在逗我？你大半年能修混劫神王，老子跟你姓！”

    張元：“那有什麽好逗的？你一個道源境的，難道我骨齡都看不出來？”

    「淵皇」：“你那骨齡不是返老還整出來的？”

    張元：“反正都是永生，我讓骨齡返老還有什麽意義麽？彰顯自己是修煉天才？你剛不才說無終劫靈往上，修煉已經沒有意義了麽？”

    「淵皇」：“……”

    這一刻，「淵皇」承認自己有些破防了。

    他很想說張元是在吹牛，但事實是……張元的確沒有修改骨齡的必要。

    骨齡這玩意兒，除了在劫靈往下的時期向外人展示自天賦以外，沒有任何意義。

    更何況，都到了混劫神王，也沒人會為了裝，把骨齡改到18歲，連草履蟲都不會相信世界上有一個18歲的混劫神王。

    不過，以他先前從張元上知到的氣息……好像張元有這種機緣，也不是不可能。

    「淵皇」又是沉默了好久，才堪堪整理好緒，勉強接了張元是18歲混劫神王的事實，對張元道：“行吧，我承認你小子在我麵前裝到了。”

    張元：“那前輩能否告知我怎麽使用「定理之錨」了麽？萬一以後我找到了，還能做個準備。”

    「淵皇」這時也不再打啞謎了，道：“你今後真有可能找到「定理之錨」，首先得確認「定理之錨」的真名，其次還得得到「定理之錨」的認同，在那之後，你就可以與「定理之錨」融合，完突破。”

    張元：“也就是說，「定理之錨」是道源境突破到更高境界的道？”

    「淵皇」：“你可以這麽認為，所以我才說你現在討論「定理之錨」沒有任何意義，它本就不是你這個階段能夠染指的東西。”

    張元：“那除了使用「定理之錨」突破道源境以外，這玩意兒就沒有其他用法了嗎？”

    張元不相信，自己混劫神王時期出來的寶，會在道源境才能使用，絕對幸運不會給他這種寶貝。

    「淵皇」：“嗯……倒是有其他用法，不過沒人會這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