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夫人瞳孔猛然:“明明是家里的人干的,不是你們又是誰?不可能的!一定有人在說謊!一定有人!
誰!!
到底是誰在說謊!!
給我站住來!!!!”
找不到害死丈夫的兇手,雙目赤紅的龍夫人瀕臨崩潰的邊緣。
沉畫眼里閃過一抹不忍,快步走過去,扶住龍夫人,對道:“你冷靜一點!殺害你丈夫的兇手還沒找到,你現在可是主心骨,你倒下了讓你的兒怎麼辦?已經沒有爸爸了,再沒了媽媽,該怎麼活?還能活得下去嗎?”
龍夫人渾一震,轉過頭直勾勾地盯著沉畫,歇斯底里的眼睛逐漸恢復清醒。
沉畫看著道:“你自己說的,就算你要去見你的丈夫,也要先抓住兇手!不然你見到他怎麼說?你想讓他死得不明不白嗎?”
龍夫人如醍醐灌頂。
眼睛忽然亮了一些,定了定神,深深吸了口氣,站直,冰冷的眼睛一一掃過這些傭人。
“你們都是在我們家多年的人,我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說謊,今天我把話放在這里,如果讓我知道你們中誰是兇手,我會讓他死無葬之地!”
話音落下,轉頭看向一旁負責調查的隊員:“問不出線索,接下來你們打算怎麼辦?”
年輕人皺著眉嘆了口氣:“問題就在這里,現在每個人都有不在場的證明,除了調查監控,另一個辦法就是用測謊儀,看看他們有誰在說謊。”
龍夫人點了點頭:“那就用吧。”
轉頭看向傭人們:“為了查出你們是不是清白的,也只能委屈你們了。”
隊員吩咐旁邊的人:“把他們都帶走,對了,你留下來等管家,把管家也帶過去盤問,既然要調查,一個人都不能。”
“是。”
沉畫眼神一閃:“管家不在這里嗎?”
隊員朝看過來:“剛才還在這里的,就在你們下樓來之前,他說想去上衛生間,我就讓他去了。”
沉畫瞇起眼:“還沒回來?”
隊員說:“可能他在方便吧,他去的就是客廳那邊的衛生間,不會出事的,應該等一會就出來了。”
他抬手指向衛生間閉的大門,就在距離他們不到三十步遠的地方。
沉畫看著那扇門,心里有種說不出來的預。
龍夫人皺著眉道:“管家是我們最信任的人,這些年他從沒做過什麼錯事。但是現在這種時候,誰都必須接調查,等他出來就把他帶走。”
隊員吩咐手下先將其他人帶走。
郁霆低頭,見沉畫直勾勾地盯著那扇門:“在想什麼?”
沉畫輕輕搖頭:“我覺得有點奇怪。”
“什麼奇怪?”
“不知道,就是覺得管家有點奇怪。”沉畫道。
客廳里很安靜,其他人自然也聽見了他們的對話。
隊員說:“容小姐,我也仔細盤問過管家,他也有不在場的證據,這兩個在廚房的傭可以給他作證。”
其中一個傭咽了咽口水:“是這樣的,我們看到管家在墻上的掛畫,就是靠近窗戶的那幾幅畫,他一直都在的,后來他就上樓了。”
沉畫:“上樓去做什麼了?”
傭:“剛才管家說,他上樓就發現龍將軍出事了,然后他就打電話告訴了軍方。”
隊員點了點頭:“我查過了,時間對得上,他不太可能有作案的時間。”
沉畫瞇起眼:“你是說,是他打電話告訴軍方,龍將軍出事了?”
隊員:“是的。”
沉畫轉過頭看向郁霆。
郁霆臉一變:“去敲衛生間的門!”
隊員愣了下:“為什麼?”
郁霆冷冷地道:“難道你沒有發現,他一直都沒有出來?”
隊員渾一震,雖然管家有可能不是在小便,但在衛生間里待的時間確實有點太長了。
隊員立刻朝衛生間那邊快步跑過去。
來到衛生間門口,他敲了敲門:“管家,你出……嗯?”
話還沒說完,隊員突然出疑的表,將耳朵在門上。
只見他凝神聽了幾秒,頓時臉大變。
郁霆盯著他的反應,突然瞳孔,大吼道:“躲起來!”
沉畫愣了下了,下意識轉頭看向郁霆。
只見郁霆朝飛奔過來,抓住的胳膊,將撲倒在地上!
千鈞一發的時候,沉畫一把抓住了旁邊的龍夫人,三個人一起倒在地上。
嘭!
只聽見一陣巨大的炸聲。
一無比巨大的力量襲來。
地面劇烈晃,四周傳來東西垮塌掉落的聲音,天花板上的水晶燈重重墜落砸在地上,仿佛房子都要塌了。
劇烈的炸中,郁霆將沉畫護在下。
過了好一會,地面的晃才停止。
郁霆將沉畫松開了些,冰冷的黑眸盯著:“你傷了嗎?有沒有哪里疼?”
沉畫耳朵被炸聲震得發痛,甩了甩頭,大聲道:“我沒事,你怎麼樣?”
郁霆將從頭到尾掃視了一遍,確認沒有傷流的地方,這才松了口氣。
“我也沒事。”
“這是怎麼回事?我們家里還有炸彈?”旁邊龍夫人搖搖晃晃站起來。
郁霆也站起來,手將沉畫拉起來。
沉畫這才看到此時大廳里的現狀,錯愕地睜大眼睛。
只見整個大廳,已經被炸一片狼藉,炸造的氣浪讓這里像戰場一樣。
沉畫他們之所以沒有傷,是因為他們躲的地方剛好在沙發后面。
但是其他人就沒這麼幸運了。
大廳里倒著不人,包括還沒走出大門的傭人們,幾乎都傷了,全都在哀嚎。
“言錫?”
郁霆皺著眉吼了聲。
“我在這。”言錫捂著流的腦袋從大理石柱子后面走出來:“媽的,腦子差點被砸死了。”
郁霆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沒說話。
不遠衛生間的門被炸出一個大,門板早就不見了。
沉畫焦急地跑過去:“剛才敲門的那個人,你還在嗎?你還在嗎?”
“容小姐,我在……在這里……”
沉畫喊了幾聲,從一堆木頭畫框下面傳出虛弱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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