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发泄在周斯野的眼中，好似无能狂怒的表现。

周斯野面无波澜，很平静的来了句：“你现在绪不稳，等你什么时候冷静了，我们再聊。”

丢下这话，他头也不回的离开卧室。

周斯野的冷漠再次刺激到姜素，肾上腺飙升，只觉心头怒火窜动。

“我很冷静！我现在比任何时候都冷静！我跟你过不下去了！”

姜素薅掉手腕的手链，猛地朝周斯野方向砸去。

手链是琉璃材质，嗑在坚的地板上瞬间破损，碎的配饰，在周斯野脚下滚动，他脚步微顿，继而继续往门外走去。

“周斯野——”

姜素的呐喊，只换来对方无漠视。

拿起离婚协议追了上去，长的周斯野，很快与拉开距离，等追上去，人已上了车。

姜素手去拉车门，车门反锁，周斯野侧脸冷，对的敲窗依旧视若无睹，直接启动车子驶离。

雪天结霜，姜素脚下打直接摔在地上，只能眼睁睁看着周斯野的车就这么开走。

“太太——”

陈婶从屋里赶出去，上前将人从地上扶起来。

陈婶拾起地上的文件，看见离婚协议四个大字时，满眼惊愕。

“太太，你要跟先生离婚？！”

姜素睨了眼被雪水打湿的离婚协议，眼里满是无力。掌心地面，手心都有了伤。

陈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先将人扶进去。从柜子里拿了医药箱，蹲在姜素面前，给抹药。

“太太，离婚不是小事，一定要想清楚。”

姜素出神的看着地面，虽然什么都没说，但陈婶的话，都听进去了。

自己就是想的太清楚，所以才想离婚。

三个人的太拥挤，掺和不进去，也不想再掺和。

转头来到周斯野这边，他去了会所。

会所，包厢。

周斯野到的时候，梁津汉跟崔纪恒都在。一落座，他就给自己倒了杯酒，仰头一饮而尽。

梁津汉眉梢微挑：“这是遇到什么事了，借酒消愁？”

周斯野什么都没说，只是又给自己倒了杯酒，再次一饮而尽。

抬手掉角酒渍，周斯野抬眸看向梁津汉：“人不听话，你会怎么做？”

梁津汉张口就来：“踹了。”

不听话还留着过年？

天下人这么多，他才没耐心去调教。

说完也没等周斯野回话，他兀自问道：“哪个人惹你不开心？”

谁胆子这么？

“姜素？”

回话的不是周斯野这个当事人，而是一旁的崔纪恒。

闻言，梁津汉嗤了一声：“有这个胆子？”

周斯野转动着酒杯，琥珀的体撞着杯壁，眸黝黑，让人不清此时在想什么。

“想离婚。”

梁津汉：“……”

崔纪恒倒是不惊讶，毕竟他早就知道。

梁津汉：“你在跟我开玩笑？姜素这个狗要跟你离婚？是发疯？还是你理解错了？”

周斯野扫他一眼，“姜素是我妻子。”

“……”

梁津汉语塞。

看来姜素真是要离婚？

都要离婚了，他还维护什么？

梁津汉：“想离就离呗，反正本也配不上你。离了也能甩掉后的吸虫。”

周斯野缄默。

见他不说话，梁津汉惊诧：“你不想？”

放下酒杯，周斯野点了烟：“我从没想过离婚。”

周家人不离婚，他并不只是说说。

梁津汉挑眉：“你喜欢上了？”

周斯野答非所问：“周太太这个位置很合适，也很喜欢。”

至于爱？

不重要。

合适就行。

梁津汉再问：“那为什么要离婚？”

崔纪恒替他解了：“人想离婚，除了不爱，不就是因为第三者。”

梁津汉准的抓住核心问题，姜素这是在吃翁宜的醋。

一下想到什么，梁津汉说：“姜素这该不是想用离婚威胁你跟翁宜断了来往？”

很显然，周斯野也是这么想的。

梁津汉比翁宜这个不在场的当事人还激动：“凭什么？！”

“凭是斯野的妻子，周家的儿媳妇。”

这话是崔纪恒说的。

“妻子又怎么样？不过是个挂名的。”梁津汉不以为意，“翁妹妹可是舒意的亲妹妹，比亲，肯定比姜素更重要。要不是野子当年出车祸，这个周太太的位置，哪里得上姜素。”

崔纪恒不语，这话他没反驳看，事实确实是这样。要不是因为一场荒唐的冲喜，姜素确实嫁不进周家。

周斯野什么都没说，只是半垂着眼皮，盖住眼底一闪过的伤意。

……

深夜，景苑。

周斯野带着酒气回家，卧室的门被反锁了，眉心蹙起，周斯野让陈婶拿钥匙过来开门。

陈婶看着面沉的周斯野，为难道：“钥匙让太太拿进去了。”

周斯野：“备用钥匙呢？”

“也被太太拿走了。”陈婶劝说着：“要不今晚去隔壁客卧休息？”

周斯野妥协了，总不至于让他半夜撬门，他也是要脸的。

屋内，周斯野回来的第一时间，姜素就醒了，听着远离的脚步声，重新闭上了眼。

次日，即便是休假，生钟的影响下，姜素也是早早醒来。

从上下来，姜素遇上了从健房出来的周斯野，刚健完，荷尔蒙最是强烈，绽放着他的男魅力。

收回视线，姜素面无表的从他边过。

姜素坐在餐厅里吃饭，洗过澡的周斯野换了服，在对面坐下。

对他的注视，姜素视若无睹。

最后，还是周斯野主动打破这份沉默：“姜素，我们聊聊。“

闻声，姜素抬眸看向他。

周斯野出声解释：“我跟翁宜去斯普岛，不是去旅游，是因为我朋友在哪里飞机失事，这趟过去，是去祭奠的。”

闻言，姜素睫微颤。

这是他想了一夜的措辞？

周斯野继续道：“翁宜永远不会为我们婚姻的威胁，只要你不闹，我们的婚姻会持续一辈子，至于孩子，我只会跟自己的妻子生，但翁宜，也永远不会为我孩子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