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舒宜心大。
昨天又担心司问棠一晚上,还没来得及复盘。
王正送上门,才察觉不对。
想到自己掏心掏肺,还给王家小孩送了一堆礼,不由得恼火。
没等司问棠开口,先道:“让他进来!”
司问棠皱眉。
一桌人不以为意,各吃各的。
王正跑进来,刚见到他们,扑通一声就跪下了。
众人停下动作。
“爷!”王正紧盯司问棠,“陈小姐出事,Lumi绝对没有参与,没通风报信,那个扎西我们本不认识啊!”
司问棠面无表。
王正见状,只能转向陈舒宜。
“陈小姐,您跟爷说说,我们一家已够可怜了,Lumi就比您大一岁,还是个小姑娘,不了罪的。”
陈舒宜又不是圣母。
司问棠既然把人扣下了,肯定是有证据。
否则,他不会动王姨的家人。
拉着脸,低头吃东西。
王正一愣,没想到也这么狠。
“这件事跟你们一家没关系,出去,看在王姨的面子上,我不追究你们。”司问棠冷冷道。
他刚说完,立刻就有保镖进来,想把王正拉走。
王正急了,死活不走。
“爷!爷!”
“俗话说,一夜夫妻百日恩!Lumi是出低,不如陈小姐,但好歹跟过您!”
“您不能翻脸不认人,连的命也不顾啊!”
轰——!
陈舒宜脑中一响。
懵了。
一桌人静下来,也没想到,忽然听到这么炸裂的消息。
司问棠下意识看向陈舒宜,对上忽然没了的脸,他眉心皱死,沉默半晌后,目凌厉地看向王正。
“我跟好过?”
王正面紧张。
司问棠一字一顿,“谁告诉你的?”
王正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手脚无措,但想到亲妹妹的境,他一时脑热,说:“爷,我们没别的意思,只是想您顾念旧,放了Lumi。”
司问棠满目寒霜,抿不语。
屋内气氛诡异。
忽的,秦简溪微笑道:“应该是你妹妹告诉你的吧?”
王正不认识,眼神有点茫然。
秦简溪喝了口牛,貌似不意地道:“如果真跟司好过,司还敢让你进来,让你有机会在他朋友面前胡说八道,那他真够狂的。”
王正眸一滞。
他还想说什么,陈舒宜已回过神。
“让他出去!”
“陈小姐!”
陈舒宜充耳不闻,只是低头,悄悄抓住了司问棠的手。
司问棠了一下,没动。
短暂的沉默后,他脸臭得不能再臭,还是反手握住了。
一桌人都是人,完全没把王正这个曲放在眼里,继续聊昨天的事,顺便抛开引子,为以后合作埋线。
陈舒宜被王正一吓,食都没了。
秦简溪的话把拉了回来,又觉得火大,好心好意帮那一家子,结果还被反咬一口,差点连命都丢了,还得被觊觎男朋友的人恶心一把。
熬过早餐,故作寻常,拉着司问棠去晒太阳。
没了晒太阳搭子,司问棠没躺着,双臂环,坐在廊下,戴着墨镜靠在了木柱上。
陈舒宜悄悄靠近,坐到他边,把脑袋放在了他肩上。
他出手,推脑袋。
抱住他手臂,缠着不放。
无声对垒后,他收了手,轻哼了声。
陈舒宜撇,“干什么,我不就懵了几秒,又没不信你。”
他一秒转脸,“要不是秦简溪说那两句,你能信我?”
陈舒宜直起,说:“我这么聪明,当然能想明白!”
他:“……”
“再说了,我怀疑你一下怎么了?你名声那么差,长这么招蜂引蝶,那的还对你有意思,又是你看中的王姨的儿,不值得怀疑吗?”
用手指了指自己,“还有,我昨天刚死里逃生哎,害者是我,还不许我疑神疑鬼一下?”
司问棠哑口。
陈舒宜转。
拿了两瓶酸,要跟他分的。
刚拿下来,后人忽然动手,将抱住。
“去哪儿?!”
陈舒宜:?
不去哪儿啊,给你酸。
还没说话,司问棠手臂收拢,下压在肩上,跟面颊相贴,他声音看似寻常,语速却不够平缓。
“哪都不许去,就在我边。”
“这次我会把那些人理干净,回去之后,也会慢慢了结之前的恩怨,从今往后,不会再像之前那样行事。”
陈舒宜握紧酸。
能觉到,他在紧张。
是紧张会走,还是紧张会因他而伤害呢。
本就没生气,闻言,反倒觉得心酸。
抬手,用酸冰了冰他的手。
他手臂顿住,力道松了些。
趁机转,举起酸给他看。
他眸晃动。
陈舒宜这才发现,他眼里泛着红。
“干什么啊?”用酸冰他的脸,“我,我跟你开玩笑哎,你要哭哦?”
司问棠闭了闭眼,拉过,跟额头相抵。
许久后,又将抱进怀里。
陈舒宜哄道:“我没事啊,昨晚就跟你说过了嘛。”
他一声不吭,眉头却是一再收拢。
天知道,他多激何郑心那一脚。
只差一点,就差一点。
……
心脏痛,只是想象,他都觉得呼吸紧绷得可怕。
“以后……”
他试图开口,声音却哑得厉害,想说的东西很多,却只挤出几个字,“不许乱跑。”
“我没乱跑啊。”
听到嘀咕,他察觉表达不对,换了个说法。
“待在我边,让我保护你。”
他抚了抚的头发,闭上眼,声音微颤,“我用命保护你。”
陈舒宜想到那一枪,还后怕了一会儿,闻言,只觉得口被糖塞得满满的。
这要是放半个月前,做梦都不敢想,他能说出这么动听的话来。
勾勾,嗔道:“谁要你用命保护我啊,这种事一次就够了,以后都不会有了。”
“你的命要用来……”想了想,直起,说:“用来给我做奴隶!”
司问棠注视着,目不斜视,拿起的手,放在边一吻。
“好。”
“我是你的奴隶。”
陈舒宜得不行。
被他重新抱进怀里,仰头,忽然问:“对了,你找到你舅舅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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