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出還未結束,關老便提前以不適的理由離開了。
待到結束之後,院方領導將一眾老領導們一一送別後,臨行前,就見王老看著秦艽說道:「艽艽啊,以後常來家裡做客。」
秦艽聽后趕忙應道:「放心吧王爺爺,我可不會客氣,一定會常去叨擾您的。」
王老聽后哈哈一笑,隨即又道:「月底二十八號,億謙的婚禮,你要是有空,一定要過來哦。」
秦艽聞言便道:「億謙哥的請柬,我三天前就收到了,我到時候一定請去現場祝福。」
王老笑著點點頭,隨即便巍巍的朝秦老出了手去:「衛山同志,保重。」
秦老握住了王老的手,認真的點頭道:「你也一樣,保重好。」
兩位老同志笑著看著彼此,可卻都知道,現如今都因為原因,深簡出的他們,下一次見面,不知道又是什麼時候。
在回去的路上,秦老瞥了一眼一旁的秦艽問道:「那出呂後傳,是你的主意?」
秦艽聞言裝傻道:「什麼傳?二爺爺,您也不是不知道,我對歷史沒什麼了解,對戲曲更是一竅不通,您再把話說明白點嘛,我聽不懂。」
秦老輕哼一聲:「在我面前裝傻充愣,你還點呢,原本的戲摺子上,就沒有這齣戲,怎麼會憑空多出來這齣戲呢。」
頓了一下,秦老又道:「別看我反關秀全,可他畢竟是你的長輩,你要一聲關爺爺的,你現在真是翅膀了,誰的玩笑都敢開了。」
秦艽聽后趕忙說道:「那也許就是個巧合咯,他偏要自己對號座怪誰呢?」
秦老聞言問道:「什麼巧合?哪個是巧合?」
秦艽急忙道:「惠帝和張皇后的故事,和他家裡的事唄。」
說罷,秦艽便知道自己太急了。
而秦老卻是冷笑道:「你不是對歷史不了解,對戲曲不了解嗎?我看你都很了解嘛,就連人家家裡的私事你都了如指掌的。」
秦艽見自己的謊言被識破了,於是便心虛的低下了頭去。
秦老接著說道:「我說嘛,怎麼好端端的偏要攛掇我來參加這個開幕儀式,原來你是早有預謀啊。」
說罷,秦老又問道:「事出反常必有妖,說說吧,關家怎麼惹到你了,要讓你煞費苦心的噁心人家。」
秦艽思忖了一下便抬起頭看向了秦老,沉片刻,便將丁向晚的事,同秦老描述了一遍。
秦老聽后也是不皺了眉頭:「祝家這個小子,平時的確是散德行了些,可沒想,現在更是『出息人』了,都敢調戲民了,更何況,丁勇舟和他老子,當年還做過上下級的戰友關係,太不像話了,太不是個東西了,這要是放在三十年前,這就是流氓罪,應該拉到街上斃了。」
說罷,秦老便問道:「現在丁家那丫頭,在你那?你怎麼一直沒和我說過呢?」
秦艽聽后便回道:「在我那個房子暫住呢,現在和丈夫鬧這樣,也法回去了。」
秦老嘆了口氣,然後說道:「勇舟這個人,是個好同志的,就是子倔強了一些,偏激了一些,沒想,現如今他的後輩,竟然被人給欺負到了此等地步。」
秦艽聞言說道:「這個祝慶良的惡,罄竹難書,仗著自己的背景,沒幹些齷齪的事,但我也實在想不通,康容石是怎麼容得下他這麼做的,這傳出去,對他的名聲也沒好啊。」
秦老聽后沒有久久沒有說話,最後只是說道:「各取所需的聯姻而已,什麼啊,啊,不存在發生他們的上,這也是為什麼,你和你大哥,包括你父親和你大伯的婚事,我從不干預的原因,婚姻這種事,如果缺了作為基礎,那就是一盤散沙。」
秦艽聽后聯想到丁向晚的上,也是不嘆息。
沉默了一會兒,秦艽突然想到了什麼,隨即便對秦老問道:「對了二爺爺,您那會兒說,億謙哥的未婚妻,是律師來著?」
秦老點點頭:「剛剛你王爺爺說的,說還是個大律所的律師呢。」
秦艽聞言笑道:「那正好,要不然我還打算麻煩耀祖哥幫忙介紹一位好律師呢,但一直沒找耀祖哥,就是怕給他添麻煩。」
秦老聞言也是點頭道:「你徐伯伯也快離休了,出於避嫌,你還是不要麻煩徐家了。」
秦艽點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
秦老聽後有些欣:「還好,這年紀一年一年的長,也不是白長的,至學會思考了。」
秦艽聽后撅起哼道:「您這話聽著可真彆扭。」
秦老哈哈一笑,沒再說話。
第二天一早,杜衡正乘車朝省廳而去的路上,就接到了嚴樺的電話:「杜廳,黃白找到了,現在正將他帶到廳里的路上。」
杜衡一聽便問道:「在哪找到的?」
嚴樺聞言便道:「在一家商K的包房裡,找到他的時候,正爛醉如泥呢,聽說,現在還沒醒酒呢。」
杜衡聽后便道:「立即對他展開問詢,一旦口供和證據落實,即刻向檢方申請批捕,這樣的人,放出去讓他多運作一天,也許就會出現變故,夜長夢多,不能讓他有逃避法律制裁的餘地,給我派最好的預審上。」
嚴樺聽后便道:「是。」
杜衡想了一下又道:「還有那個林佩,從黃白的裡,一定要確認此事,是否和林佩有關,如果林佩也涉及其中,一道申請批捕。」
「是。」嚴樺又鏗鏘有力的應了一聲。
抵達省廳辦公室之後,潘子謙給杜衡泡好了茶,杜衡便對潘子謙說道:「鐵山來了嗎?」
潘子謙聞言便回道:「這個時間,鐵長應該到了吧。」
杜衡走進辦公桌后,一邊坐下一邊說道:「給他去個電話,讓他來我這一趟。」
潘子謙應了一聲,隨後便出去了。
而剛過幾分鐘,潘子謙便又回來了,向杜衡彙報道:「廳長,鐵來倒是來了,不過現在人不在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