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燭臉也紅了,忙說:“沒那麼嚴重,韓軍醫你這里有紅糖嗎?或者給我一片止疼藥也行。”
韓梁低頭笑笑,轉進去,過了會兒,還真拿了包紅糖遞給,“之前陸隊跟我說過,隨行主創團有幾個姑娘,我就帶了幾包,沒想到還真用上了。”
陸焯峰愣了,有些蒙圈:“一包紅糖就行了?”
他很小的時候母親就去世了,他一直跟爺爺住,父親再婚后也沒怎麼管他,父子兩關系不親近,聯系都。他有個小姨,高中的時候倒是常常見,后來結婚了,他伍后常年呆在部隊,漸漸地見面也了。說實話,他并不了解人,活了三十年,唯一親和關注過的人就是明燭了,他打心底里覺得小姑娘氣的,得好好供著養。
韓梁看了眼陸焯峰,又問明燭,“還有其他不舒服的嗎?”
明燭沒想到陸焯峰之前就已經跟軍醫打過招呼了,接過紅糖,搖頭:“沒有了,謝謝。”
陸焯峰靠著門,低頭睨:“腳不是磨破了?”
所以,韓梁又給了一瓶藥膏。
明燭回到宿舍,唐馨看見手里的東西,笑瞇瞇地說:“哎,我找了一天都沒倒找著紅糖,早知道我就找陸焯峰去了。”
林子瑜看了眼,捧著杯子過來,“給我一杯吧,我也快來了。”
明燭撕開包裝,往杯子里倒了些,放到桌上,“你自己來。”
唐馨盤坐在床上,抱著枕頭看:“你們出去了?”
“沒有,韓軍醫給的。”
唐馨有些不可思議地問:“陸焯峰帶你去軍醫室?”
明燭低頭:“嗯。”
唐馨忍不住倒床上笑,“真的很直男了,鋼鐵直。”
明燭抱著紅糖水坐在椅子上,低頭翹了翹角,“其實他很細心了。”
唐馨又坐起來,忍不住說:“是是是,但不可否認,直男是沒多浪漫細胞的,何況還是把大部分時間,整個生命都貢獻給國家的人。”
明燭沒說話,喝完紅糖水就去漱口。
不管如何,陸焯峰還是以前那個陸焯峰,對好,寵,容不得委屈,管他有多直呢?
……
第二天一早,所有士兵列隊,張武林被抬上直升機,跟他一起被抬上去的,還有杜一鳴,他臉慘白,況看起來比張武林還糟糕。
唐馨問:“杜一鳴也傷了?”
明燭想起昨晚在軍醫室聽見的話,韓梁說杜一鳴狀態十分不好,一吃東西就吐,營養不良,加上高強度訓練,現在整個人都快廢了,說到底是心理素質不過關,需要進行心理疏導。
好像不止杜一鳴一個人有反應,還有幾個新兵也吐過,但況比杜一鳴好很多。
陸焯峰已經報告上級了,到時候應該會安排心理醫生過來跟隊疏導。
明燭跟唐馨說了一遍,兩人的手機同時響了一下。
是微信群。
唐馨翻出來看了眼,咽了咽嚨:“唐總說他跟唐隊長明天上午到邊疆駐守部隊。”
明燭默了幾秒,“哦。”
陸焯峰一聲令下,戰士們迅速上了直升機。
下飛機后,再乘幾個小時的車,抵達邊疆反恐前線部隊,已經是下午了。
這一路路況不是很好,舟車勞頓,明燭下車的時候,覺小腹墜疼,腰酸得不行,其他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陸焯峰跳下車,他每年都帶隊過來,對這里很。
一個穿著軍裝的男人走過來,三十多歲,鼻梁高,皮黝黑,眼窩尤為深,他笑著說:“陸隊,韓隊,好像來晚了啊。”
“晚半個小時。”韓靖笑說,“李指導,心理醫生到了嗎?”
“還沒呢,就你們很的佟佳,跟導師出差了,今晚才回來,估計明天上午能過來,很急嗎?”李指導問,又看向陸焯峰,又是一陣笑,“佟佳還問我了,陸隊今年也來吧?我說當然來了,哪年不來啊。”
明燭一聽,轉頭往這邊看了眼。
韓靖咳了聲:“我也每年都來呢。”
李指導看了看人群中的幾個姑娘,“他們就是主創團的吧?”
陸焯峰看了眼明燭,那姑娘臉跟昨晚一樣,不太好,紅糖沒用?他了下角,“嗯,先讓他們去休息吧。”
李指導笑笑:“行,都安排好了。”
安頓好后,明燭就在床上躺著了,想起剛才李指導說的佟佳,微微皺眉,總覺得李指導話里有話。
睡了很久,到傍晚也沒醒。
唐馨也沒,跟林子瑜去吃飯,打算等會兒給打包一份回來。
宿舍樓下,陸焯峰正跟曹銘代什麼,看見,就大步走了過來,他看了眼林子瑜,林子瑜還算有點眼,正好看見姜導他們從宿舍樓里走出來,低聲說了句:“我跟姜導他們先去食堂。”
等人走后,陸焯峰往后面看了眼,“明燭不下樓吃飯?”
唐馨看了他一眼,“還沒睡醒,我就沒,等會兒給帶點兒回去。”
陸焯峰手在兜里,抬頭宿舍門口看了眼,“嗯,要是有什麼不舒服的,你來找我,別讓忍著,憋出病來。”
“好。”唐馨答應了,抬頭看他,“陸隊長,你對明燭這麼好,是純粹地因為徐睿的關系,還是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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