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袁：“好，其實現在排得還不夠好，你們可以晚點來，估計能看到更好的東西。”

明燭誠心說：“已經很好了，不過益求是好事。”

陸焯峰一直若有所思地看著。

行，合著那兩個好朋友都知道嫁妝的去了，就他還蒙在鼓里。

陸焯峰手抄在兜里，話不多，陪明燭跟著蘇袁去后臺走了一圈，明燭第一次來這里，興趣很大，也很高興，跟蘇袁聊得很認真。

蘇袁看看旁的陸焯峰，直覺兩人應該是男朋友，便笑著打趣：“陸隊親經歷的救援行，劇本你可以一邊寫一邊給他看，或許還能給你意見。”

明燭頭也沒抬，幽幽地說：“我跟他麼？等下次見面的時候，我們劇本大概都完了。”

蘇袁嗆了一下。

陸焯峰瞇了下眼，低頭看。

這麼一耽擱，已經是下午六點了。

從劇場出來的時候，上常祿元了，老頭子非要陸焯峰和明燭陪他一起吃頓飯，陸焯峰低頭看一眼，明燭沒什麼意見，三個就在團里吃了晚飯。

晚上九點，陸焯峰把明燭送到樓下。

明燭還記得陸焯峰說的，要去家檢查，心里砰砰砰直跳，有些張，怕他真的翻出什麼東西來，看向陸焯峰，“我……先上樓了，這麼晚了，就不請你上去了。”

陸焯峰解開安全帶，嗤笑出聲：“這麼晚了，我還就想上去看看。”

明燭：“……”

他推開車門下車。

明燭沒辦法，也跟著下車。

陸焯峰抬頭看了眼，漫不經心地說：“你以前十一點多的時候，也賴在我房門口不走。”

明燭：“……那時候年紀小，不懂事。”

第47章

江南小鎮的那些日夜，像瀠洄的河流，溫而沒有出口，永遠是兩人心底最的年月。

陸焯峰側目看，半響，翹了下角，“不懂事，好的。”

明燭心底，也笑了，“好吧，請你上樓坐一下。”

兩人走進電梯，陸焯峰順手按了12層，他閑散地盯著前面不斷變化的數字，“什麼時候搬出來自己住的？”

“大學畢業就搬出來了。”

“一個人住，習慣嗎？”

“好的。”

“會做飯了沒？”

“……一點點。”

意料之中，陸焯峰笑笑。

叮咚——

電梯門開了，明燭從包里出鑰匙，打開門，回頭看他，又看看他腳下的軍靴，“我這里沒有男士拖鞋。”

陸焯峰徑直走進來，站在玄關出掃了一圈，房子裝修現代中式，玄關和客廳以及照片墻上掛的都是蘇繡掛畫，有大有小，仔細看，無一不雅致。

他直接了鞋，黑子踩在木地板上，踏的領域，“沒有男士拖鞋對我來說是好事。”

明燭換了拖鞋，跟在他后，有些張，“我去給你倒杯水。”

從冰箱拿了瓶礦泉水，倒了滿杯。

陸焯峰正站在沙發前，看著客廳那幅畫，回頭笑問：“都是你繡的？”

明燭把水杯遞給他，“嗯，都是比較簡單的，有些很小一幅，我寫不出東西或者煩躁的時候就會繡一些，這樣能讓我靜下心來。”

“每個房間都掛有？”

“我房間沒有……”說這話的時候，眼睛盯著地面。

陸追峰垂眼看，已經不準備問是不是在騙人了，仰頭灌完一杯冰水，把杯子放在茶幾上，手抄進兜里，不不慢地在一百二十多平的單公寓里轉悠，目略過每一副蘇繡。

明燭小心翼翼地跟在他后，有那麼一秒的猶豫，要不，就招了吧？下一秒，又搖搖頭，甩掉這個念頭，這樣太沒出息了，讓他找吧，找出來就認。

男人倚著書房門框，看向墻邊整齊擺放的幾幅品，都算品。他記得外婆說過，明燭以前并不喜歡學那手藝，做什麼都認真的，唯獨蘇繡學了個皮，他估計那幅早年繡的嫁妝也致不到哪里去。

他回頭，挑眉問：“都在這里？”

明燭走進去，站在門，轉看他，彎起眉眼，“都在這里啊，我說扔了你不信……”

陸焯峰低頭，抬手地把人勾住，半摟半強迫地把人帶到臥室門口，沒有踏足，目在雪白的床上停了幾秒，垂眼看，有些漫不經心地說：“別我搜你房間啊。”

明燭：“……”

耳紅了，半響，才說：“你不會。”

陸焯峰是軍人，有些規矩特別恪守，也足夠紳士。

當年他第一次到鎮上，某天早上，十七歲的明燭醒得很早，拉開窗簾就看見對面的男人，愣了一下，臉微紅地沖他笑了一個，又悄無聲息地把窗簾拉上了。

后來，那個窗簾很長時間都沒拉開過。

兩人悉一點后，陸焯峰問：“我住對面你不好意思？如果是這樣，我換個房間住。”

當時明燭對他還于“徐睿哥戰友”的印象，敬畏又疏離，在他面前總有些害，小聲說：“不用了，我相信你。”

陸焯峰：“……”

一言難盡后，笑了，相信他不會看嗎？

“以前不會，不代表現在不會。”陸焯峰還勾著，甚至半個重量都在上，手垂在側，手指有意無意地在白皙細的手臂上輕輕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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