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鎮上時,王統領連忙將草藥給了祿公公,“公公,這就是貴妃娘娘找到的草藥,還是趕給風瑤姑娘用上吧。”
祿公公趕點頭,“好,那我這就去給皇上。”
其實手底下這些人最會看皇上的眼行事了,就算現在他們眼中,這個平平無奇的民并無什麼份。
可是只要皇上在乎,只要皇上愿意疼,想要封個位分還不簡單嗎?
這會兒他們自然都是將寧霜雪放在第一位。
而這個時候,君沉也正好從屋走了出來。
他本來有些生氣,因為霜雪已經疼昏過去好幾次了,可是左等右等都等不到藥才送過來,君沉心中的怒火也積攢到了一定程度。
他并不是要怨怪眠兒,他只是猜想,眠兒會不會是故意拖延著不回來。
畢竟在宮中他是最疼眠兒的,在他的眼里,除了眠兒沒有別人。
可是他也見識過太多子之間的爭風吃醋。
所以他不能確定,眠兒是不是看到他如此疼霜雪,所以心有不滿。
可眠兒也該懂事些!
或許是他把眠兒寵壞了。
可等他走出來,卻正好看到溫云眠。
了傷,就連雪白的披風上都染上了泥濘,看一瘸一拐的從馬上下來,心頭驀然一陣心。
眠兒傷了?
這個時候他才意識到,眠兒手無縛之力,這樣弱的人前去深山里面,必然會傷。
“眠兒,你傷到哪里了?”
溫云眠眼中滿是淡漠,面對這個男人的時候,再掀不起任何一點緒波瀾,只是平靜的說,“臣妾沒事,皇上還是先拿著草藥,去救那位姑娘吧。”
聽到溫云眠說沒事,君沉松了口氣,“沒事就好,朕知道,眠兒是最懂事的。”
君沉確實也沒再過多詢問,畢竟現在霜雪還在生死一線,他顧不得別的。
君沉立馬點頭,吩咐蜀葵和雪葵,“照顧好你家娘娘。”
然后,君沉頭也不回的走進了屋。
秦昭沒有走過來,他站在不遠,手里懷抱著佩劍,狹長幽冷的眸子注視著這邊。
方才眠眠所的那些委屈,他盡收眼中。
蕭影這個時候開口說,“主子,咱們不過去拜見皇上嗎?”
秦昭冷冷的收回目,“你看皇上現在有空見咱們嗎?”
溫云眠這個時候已經由蜀葵雪葵扶著朝屋走去。
蜀葵雪葵跑過來,看到溫云眠上了傷,上也臟兮兮的,兩個丫頭都紅了眼睛。
們擔心了這麼久,好在娘娘是平安無事的回來了。
要是娘娘出了什麼事,們都要傷心死了。
蜀葵心疼的問,“娘娘,你是不是腳上傷了,奴婢去給你請大夫過來。”
雪葵心的扶著溫云眠,“娘娘慢點走,奴婢扶著您。”
溫云眠喊住了蜀葵,“張太醫現在沒空過來,咱們先回馬車上等著。”
溫云眠經過秦昭跟前時,秦昭的目一直凝在溫云眠上。
寒夜的冷風吹他黑的勁袍,他嚨滾,想說什麼,最終還是沒再開口。
他一直看著溫云眠上了馬車,這才收回了目。
張太醫一行人都圍繞在寧霜雪的邊,里里外外,進進出出。
畢竟君沉重視誰,誰才是大家呵護珍視的人。
而溫云眠這邊,無人問津,把晾在一旁。
蜀葵和雪葵趕將備好的服拿出來給溫云眠換上。
們出門都是要準備一干凈的裳的,所以那天晚上娘娘跟在皇上邊出來賞雪,服也是放在了馬車上。
換好服后,蜀葵一低頭,才看到娘娘的腳腕已經腫得很高了。
溫云眠這腳腕確實疼的連走路都走不了。
再加上昨夜吹了一夜的風,這會兒手腳都是冰涼的。
“娘娘之前生產的時候禰太醫已經說過了,娘娘生產子還是損的,是不能寒氣的,可是眼下娘娘卻一夜都在山里面吹風……”
蜀葵說著說著眼淚就落了下來,“腳還傷的這麼嚴重……”
好心疼娘娘。
腫的這麼厲害的腳腕,這得多疼啊。
溫云眠手替了下眼淚,聲音依舊溫,面對自己的人,都像是溫的姐姐,“再哭臉上可要生凍瘡了,可就不好看了。”
蜀葵哽咽,“奴婢是心疼娘娘,是奴婢沒有照顧好娘娘。”
溫云眠笑著說,“那你就幫我把炭火再燃的旺一些好了。”
其實蜀葵和雪葵一直沒有伺候過溫云眠,但是最近這段時間,一直伺候娘娘,才發現娘娘是很溫的,這也讓兩個丫頭發自心的心疼。
們記掛了娘娘一晚上,可是皇上卻一晚上都沒有提起娘娘。
提起來時候,就是問一句娘娘為何還沒有回來,耽誤了風瑤姑娘的病。
皇上的寵和真是轉瞬即逝。
雪葵去給溫云眠打熱水,剛從馬車上下來時,就看到了定親王正好過來。
雪葵趕行禮,沒有見過定親王,這會兒瞧見王爺如此凌厲的氣場,一顆心撲通撲通跳。
“見過王爺。”
秦昭尋來了一個很厚的大氅,還有一些藥膏,“把這個給你家娘娘,腳腕傷的嚴重,將這個藥膏在手心里熱,再敷到的腳腕上。”
雪葵眼睛一亮,連忙將東西接過來,“多謝王爺!”
經過半天的熬藥治療,寧霜雪的病總算是穩定了下來。
所以溫云眠也總算能夠啟程回宅院里住著。
君沉自然是要將寧霜雪帶在邊的。
而在寧霜雪的要求下,老爺子和李氏,以及的弟弟于風軒都一同去了宅院里住。
他用厚厚的披風裹著寧霜雪虛弱的子,從屋走出來的時候,正好見了溫云眠。
君沉腳步一頓,嚨滾,開口說,“眠兒,子虛弱,朕必須得時時刻刻的守著,所以朕得和一輛馬車。”
溫云眠勾,明白了,既然子虛弱,那自然是得坐那輛最大的馬車,畢竟那里面暖和。
溫云眠淡淡的點頭,“那臣妾坐后面那輛馬車。”
君沉欣的點頭,“眠兒果真是最懂事的。”
溫云眠沒在說話,而是讓蜀葵和雪葵將馬車里面秦昭給尋來的大氅拿了下來。
懶得讓君沉的東西。
而在君沉懷里的寧霜雪并沒有昏過去,弱的靠在君沉懷里。
等上了馬車后,寧霜雪才虛弱的開口問,“沉,是你夫人嗎?”
君沉頓了一下,眸微深。
他知道霜雪一直都不清楚他的份,但是霜雪現在的狀況,還不適合跟他說那麼多。
所以君沉轉換話鋒,“不算是夫人。”
寧霜雪還是很聰明的,既然不是夫人那就代表并非是正妻,而是妾室了。
“聽說是那位漂亮的子去幫我尋的藥材,我心里很激,不知什麼時候能親自跟道謝。”
“另外,你若一直這樣抱著我,會不會不高興?我方才瞧見的神不好,若是因為我,而和你鬧了矛盾,離開你,那可如何是好?”
君沉并沒有想那麼多,因為眠兒親口說過,很他。
而且君沉這會還并不知道秦昭已經回來了。
所以他自然沒什麼顧慮。
“不會離開我的。”
他覺得,眠兒是菟花,只能依附于他。
這兩日他確實是忽略了眠兒,但是他也清楚,只要哄一哄,眠兒還是會乖乖的待在他邊,永遠陪著他。
這大概就是君沉對的有恃無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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