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幾天,去找了認識的人,去了地下非法場所,去了秦家,可是沒有一個地方能夠給幫助。
這其中,當然也有他的原因。
從讓走的那一天,他就知道,會回來的。
不聽話,太不聽話了,竟然跟傅洺筠聯合起來,預備著離開他,離開北城。
他真的被氣到了。
他給了機會,卻又折斷了所有飛走的可能。
他這麼懲罰,只希,能明白,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幫他,留在他的邊,是一輩子的宿命。
此刻,看著森嶼毫無的臉,他輕輕的開口,語氣是從未有過的溫。
“,這次過后,就好好地留在我邊,不要再離開的心思了好嗎?”
……
森嶼醒來,已經是中午了。
這一場病,走了所有的力氣,即使醒過來,燒也退了,整個人也還是病懨懨的,提不起任何力氣來。
從病房醒來,病房里沒有人,森嶼找出手機來,剛想給小七發消息,就聽到門口傳來聲音。
偏頭看過去,正好看到小七拿著吃的,用的走進病房。
看到醒來,小七連忙放下了手上的東西,在病床前坐下。
“阿嶼,你醒了。”
森嶼點點頭,想開口說點什麼,卻發現嗓子啞的不像話。
“你怎麼來了?”
“別說了,你都要嚇死我了。”
小七坐在床邊,握著手。
“顧敘白打電話給我,我來病房里的時候,你一張臉白的嚇人,你不知道,我當時就哭了,阿嶼,你說你怎麼那麼能呢,這才見到幾天,你就讓我哭了那麼多次。”
小七說這話的時候,帶著幾分控訴的意味。
森嶼勉強的扯起一抹笑來。
“放心吧,以后不會了。”
小七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這時候看醒來,有很多的話想問。
“昨晚發生什麼了,好好地,怎麼到醫院來了,還有,怎麼是顧敘白陪著你,你答應他了?”
森嶼想了想,低聲回:“嗯,準備答應了,等到見他的時候,我們會的聊這件事。”
小七聽了,陷了沉默。
再開口,語氣;里都是自責。
“對不起,阿嶼,到最后,我還是沒有幫到你。”
森嶼笑,蒼白的臉上都是平靜。
“說什麼對不起呢,這都是我自己的人生,你能傾盡全力幫我,我已經很謝了,不用說對不起,要說也是我來說,對不起,害你跟我一起了這麼多的委屈,你那麼驕傲的人,卻為了我,低聲下去的去救人。”
小七難的抱著。
“你不要這樣說,如果可以,我想幫你遠離顧敘白,可是我太差勁了。”
森嶼輕輕拍著小七的背。
帶著安的說:“沒事,這或許就是命運,既然上天如此安排,我掙不開,那也只好接。”
接,命運的捉弄。
接,改變不了的事實。
……
小七在病房里,待到傍晚才離開。
走后,霍言來了一會。
大概就是過來看看怎麼樣,見沒有再發熱,一切指標都正常,方才松了口氣。
“不錯,比起昨天晚上,總算是有個人樣了。”
“謝謝。”
霍言挑眉看。
“謝我什麼?”
森嶼低著頭想了想:“大半夜那麼辛苦的給我治病,這算不算?”
霍言被這句話逗笑了。
“沒有想到,你還能如此幽默的跟我開玩笑。”
森嶼側頭,看著窗外,窗外還下著雪,今年的北城,冬季似乎太長了一些。
“或許吧。”
霍言抬頭看,不知道說點什麼好,想到森嶼昨晚那樣來到醫院,不免有些好奇。
“昨天,你是發生什麼了嗎?我看你來醫院的時候,況很糟糕。”
森嶼臉上笑容很淡。
“沒什麼,就是,跟一些過去做一個了斷而已。”
“你去秦家,是……”
霍言的話還沒有出口,就聽到森嶼說。
“霍醫生,顧敘白,什麼時候來醫院?”
顧敘白啊。
霍言看了一眼時間。
“差不多應該要來了吧。”
“好。”森嶼輕聲應,又補充了一句謝謝。
霍言看低著頭,明顯是不想再說話的樣子,也不好再接著說什麼。
“那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有什麼事,又我。”
“好。”
霍言走后,森嶼坐在病床上,視線落在窗外,眼神有些空。
顧敘白推開門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
坐在床上,目看向屋外,不知道在看什麼,格外專注,連他開門進來了都沒有發現。
顧敘白在原地站定,他一瞬不瞬的盯著,也沒有走過去,就是那麼站在原地。
最后,是森嶼先回神的,看到了站在門口的他,抿了抿,而后揚起一抹笑來。
“你來了。”
的聲音很淡,很輕。
顧敘白嗯了聲,走過去,在病床前坐下。
“怎麼樣,還有哪里不舒服的嗎?”
森嶼搖搖頭:“沒有。”
顧敘白沒再說話。
森嶼覺得,顧敘白這樣不說話,也算是拿準了會主的開口,這個男人,極度擅長考驗人的心思。
他將這個人都看得的,他要自己低下頭來,他要銘記這一刻,是如何低聲下氣的懇求他。
“從前是我不懂事,沒有明白自己有多能力,總是去做一些自己本辦不到的事,對不起顧先生,我想明白了,所以,求求你救救我外婆。”
森嶼說完半響,顧敘白都只是目深沉的盯著。
森嶼知道,這是在等著自己下一步開口。
“我答應,給秦妤墨移植骨髓,在手之前,我都會待在你邊,答應你所有的條件,一直到給秦妤墨移植骨髓。”
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平靜,試想過無數次,對顧敘白妥協的場面,但森嶼從來沒有想到,自己是可以這樣的平靜。
歇斯底里沒有,滿腔怨恨沒有。
“作為換條件,你要出醫藥費,直到治好我外婆。”
只要能夠治好外婆,所有的一切,都無條件的答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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