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敘白的神終于有了變化。

他深邃不見底的雙眸落在上。

不知道過了多久，森嶼聽到他冷冽的嗓音。

“想好了。”

“嗯。”

森嶼輕輕地回，當然想好了，他這麼有把握，這麼平靜的坐在面前，不就是早就料到最后會做出這樣的一個選擇來。

顧敘白似乎并沒有任何意外，他很平靜的著的頭發，比起剛才，他的聲音似乎溫了很多。

“早這麼聽話，是不是，很多事就不會有了。”

森嶼心里的想法是，把他的手從上拿開，可是念頭剛起，又覺得，何必呢。

那可笑的自尊，早就沒有了。

從答應回到顧敘白邊的那一刻起，就已經輸的徹徹底底了。

……

森嶼又在醫院里住了一天，次日一早，霍言過來看，檢查了一番，確定沒有問題了，才準許出院。

“回去以后，還是要注意休息，這段時間本來就是冒高峰期。”

森嶼給霍言道謝。

顧敘白握著的手，帶著離開。

霍言站在原地，看著們離開。

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再看到森嶼跟顧敘白站在一起，總有什麼地方不一樣了。

離開醫院，顧敘白送森嶼回沁灣銘園。

盛姨看到森嶼，連忙去廚房給倒水。

“太太，您回來了。”

森嶼看著盛姨，笑著說了聲謝謝，兜兜轉轉，還是回到了原點，多麼好笑而諷刺。

顧敘白大概是還有別的事要忙，送到家之后就走了。

森嶼在客廳坐了一會，累了。

起朝著樓上走去。

沒有去主臥室，而是走進距離主臥室最遠的那間客房。

站在落地窗前，森嶼拿出手機來。

看著手心里的手機，森嶼想到了那次在機場。

傅洺筠給手機，機票，銀行卡的那一幕。

想著想著，森嶼笑出了聲。

在心里想，自己對傅洺筠是一種什麼樣的呢。

大概是謝的吧。

從跟傅洺筠聯合準備離開，再到妥協回到沁灣銘園，中間時間不算長，但也足夠銘記。

傅洺筠，一個，沒多接的人，也曾為了幫離開，費盡心思。

覺得，從某一種程度來說，是謝傅洺筠的。

傅洺筠讓明白，任何企圖依靠外力達自己的目的，都是不切實際的。

森嶼握著手機，許久，打開手機，找出傅洺筠的電話，發了一條信息。

——謝謝你，傅洺筠。

發完這條消息，森嶼取出電話卡，掰兩半。

手機也順勢丟在了垃圾桶里。

……

晚上吃完飯的時候，森嶼走下樓。

剛落座，顧敘白就回來了。

男人下大，來到餐廳。

在森嶼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吻了吻的額頭。

森嶼愣了一秒，隨后若無其事的抬頭看了他一眼。

“回來了。”

“嗯，今天有好好休息嗎？”

森嶼點點頭，拉了一口米飯：“睡了一覺，好的，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