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船之後,白對凱亞和珊瑚宮心海的流並未設限。
珊瑚宮心海能和可莉玩到一起,白倒是沒有覺得意外。
褪去華服的現人神巫,憑藉天生的珊瑚秀髮和溫婉可人的氣質,確實很容易獲得孩的親近。
只是比起白在可莉心中的地位,終究還是略遜一籌。
再怎麼說,他也是有著孩子王的稱呼。
後來知道他是艾莉的朋友以後,可莉基本上沒有再對他設防。
就是不知道為什麼,白和他們打過招呼以後,就沒有再繼續摻和他們之間的對話。
而是倚在船舷邊,饒有興味地觀察著二人的互。
他心知肚明他們在謀什麼。
無非是尋找之策。
至於其他可能......比如除掉他?想到這裡,白不啞然失笑。
這兩個聰明人再清楚不過,想要悄無聲息地解決他,遠比不驚任何人屠盡整船船員要困難百倍。
所以他們也只有這一個選擇——逃跑。
不過白並不是很看好他們的計劃。
在這浩瀚無垠的海域上,逃本就是癡人說夢。即便奇跡發生,他們真的功逃離,又能怎麼樣?
珊瑚宮心海雖能在海中生存,卻對航海一竅不通。
屆時,等待他們的只會是在茫茫大海上無盡的漂泊。
他不僅不擔心兩人逃跑,反而暗自期待著這場貓鼠遊戲的上演。
如果他們真的僥倖回到了陸地,屆時自己直接如同神兵天降般來到他們面前,再把他們抓回來,那多有樂子。
這可不是他第一次玩這種把戲,早柚那個小忍者就曾有幸驗過。
當以為自己終於逃出生天時,白就像幽靈一樣從天而降,一把將其按在了逃生船幾十公分的地方,那副震驚到獃滯的表至今想起來都令他忍俊不。
如果他們迷失了的話.......也不缺樂子。
想想吧,在他們即將被太曬死的時候,白突然帶著清涼的椰和遮傘從天而降。
然後當著他們的面躲在遮傘下面把椰喝完,
嘖嘖,椰里最好還是加了冰塊的。
他彷彿已經看到兩人絕中混雜著難以置信的彩表。
這趟航程,註定不會無聊了。
「他笑的好詭異......」
另一邊,珊瑚宮心海遠遠看著白臉上的笑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不知道為何,在那開朗的笑容之上,並沒有到多熱,反而滿滿都是惡意。
就像照耀下的冰面,看似溫暖,實則刺骨。
「他向來都是如此的,不過比起擔心這些,倒不如想想怎麼應付接下來的局面。」
凱亞自詡要比珊瑚宮心海更要了解白,因此對此也已經見怪不怪。
不過......和這位現人神巫相比,他對於逃跑這件事並沒有什麼慾。
且不說他本就是帶著任務而來,本沒有逃跑的必要。
就算真要跑,也不能選擇在這個時候跑,他可是很了解大海的可怕。
「現在他聽不到我們的對話,所以有什麼建議嗎?」
假意逗弄著正在釣魚的可莉,珊瑚宮心海出聲詢問道。
還是沒有死心。
「相信你已經注意到這艘船的況了吧?我指的是看守的況。」
凱亞並沒有刻意遮掩自己的行為,而是大大方方的環視了一下船上的況。
就算有人監視著他,但這段時間以來,他也已經將船的況得差不多了。
「嗯,已經觀察得差不多了。」
點了點頭,珊瑚宮心海回應道。
其實也注意到了,和小傢伙相比,凱亞一直都是被重點照顧的存在。
所以趁著和小傢伙一起玩的間隙,將船上的況都給觀察了一遍。
順便還記下了愚人眾的巡邏路線和時間。
有一點倒是覺得很奇怪,儘管人很多,但對於救生船之類能夠離開這艘大船的東西,他們都沒怎麼認真看管。
除了例行檢查以外,那裡基本上沒有多人在看管。
這無疑是他們逃走最好的機會。
「想想愚人眾一直以來的作風吧。」
學著可莉的樣子往海里拋出了魚竿,凱亞出聲說道。
魚餌「撲通」一聲落海中,激起了並不算多起眼的浪花。
「嗯?」
愚人眾一直以來的作風?
提起愚人眾,即使是也不得不承認這支部隊的專業程度。
這些年來,他們將海只島看守得滴水不,連一隻海鷗都難以自由進出。
相比之下,海只島的部隊簡直就像是一群臨時拼湊的民兵。
儘管通過一無人知曉的地下河溜出了海只島。
但從的經歷來看,到底是溜出來的,還是愚人眾把放出來的,真不好評價。
魚竿突然劇烈晃起來,可莉興的歡呼聲打斷了的思緒。
珊瑚宮心海看著小孩手忙腳地收線,突然明白了凱亞話中的深意。
在這片大海上,最容易上鉤的,往往不是海里的魚。
而那個站在船舷邊上,笑的人畜無害的白,估計正等著魚兒上鉤呢。
「唉。」
想通了以後,珊瑚宮心海頓時放棄了逃走的想法,坐到了可莉的邊,思考著下一步該怎麼辦。
「要我說,咱們就安安心心等船靠岸就行,你越是想搞事,那個傢伙就會越興,從船上的況來看,估計他不得咱們趕想辦法逃出去呢。」
幫助可莉取下了魚鉤上的魚,凱亞建議道。
儘管他現在於躺平的狀態,但他也是看的最開的人。
與其自討沒趣給白帶來樂子,倒不如坐在這裡曬曬太釣釣魚,順便再吃幾塊小蛋糕。
作為騎兵隊長的他甚至還能給愚人眾下命令。
這樣的日子,誰知道還有幾天?
能過一天是一天吧。
不過就算這位現人神巫大人沒有被他勸住,他也會很樂意看著對方搞事的。
通過迪盧克的事他也算是看了一件事。
當白邊有一個人倒霉的時候,那麼其他人就會十分幸運的躲過一劫。
反正建議他已經給了,對方聽或不聽都不關他的事兒,至他良心不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