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暖暖這話，如今被白清黎說出口，用來控訴江霽寧。

“江霽寧，你從頭到尾的，就只有你自己。”

許暖暖也好，白清黎也好，都不過是他的玩，世人看白月和現任互相狗撕，總要恨其中一個恨得要死。

刻板印象造就了人仿佛生來就是為了一個男人將自己變得面目可憎。

然而唯有見了面，唯有兩顆赤又傷痕累累的心臟互相在一起的時候，白清黎和許暖暖才忽然頓悟。

頓悟我們……都是人。

“所以我要離婚。”

白清黎一字一句地說，“同時，我要帶著許暖暖的孩子離開你，那是留在這個世界上最后的，的兒子，我白家可以養得很好，養在你江家，終究只會出落第二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江霽寧從未想過，有朝一日，竟會從白清黎的里聽見這種話。

應該……和許暖暖魚死網破互相痛恨互相厭棄才對。

可是沒有。

許暖暖的“”江樂樂，如今被白清黎主爭奪養權，且他作為婚姻里的過錯方，很有可能，這個孩子真的會到白清黎的手里。

“的孩子怎麼能給你呢？”

白清黎笑了一下，“我還沒圣母到可以替自己和另一個人原諒你，江霽寧，所以江樂樂的養權，我要從你，從許暖暖妹妹手里統統奪走！”

“怎麼可能！”江霽寧下意識拔高聲調，“江樂樂就算親媽死了，還有一個——”

“那個平時待他的好妹妹嗎？”

白清黎冷笑了一下，似乎也是在自嘲自己過去對這樣一個男人至深。

“你好好觀察過江樂樂嗎？江樂樂是手臂上都是烏青，甚至還有煙頭燙過的痕跡。”

白清黎回想起當初江樂樂見到自己第一眼，那略帶討好的，小心翼翼的眼神，忽然明白了他為什麼拼命朝著一個陌生人示好。

那是在求救。

既然如此，許暖暖，你如此大格局地放開一個男人，不糾纏不掙扎選擇離開，連死亡都這樣干脆利落，沒一點憾，我白清黎也該做點和你一樣的事兒。

悟已往之不諫，知來者之可追。

白清黎說，“兒聯合會那邊我已經聯系了人，妹妹作為順位監護人進行這樣的待，是沒有資格再繼續養江樂樂的，況且你們之間存在茍且是不爭的事實，你認為鬧上法庭，法大人會如何判？把一個孩子判給這樣不健康不正常的家庭嗎？而我，白清黎，我有錢，我還跟你有過婚姻，他作為你的兒子可以記在有我名字的戶口本里，我是這個世界上最適合養江樂樂的人，沒有之一！”

沒有之一！

許暖暖，當年沒答應你那個承諾，是因為我們還太年輕。

但我現在做到了。

掛了電話，白清黎紅著眼睛，低低地呢喃了一句，“你何嘗不是我的白月呢。”

互相教會彼此尊重與自由的人，怎麼就不能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白月呢。

白月這個詞，被污名化太久了，也該讓作為人醒一醒了。

白清黎說完這話，盛侑的聲音從邊上幽幽傳出，“嫂子，那我也想當月。”

“什麼？”

白清黎沒回過神，盛侑就已經把臉湊近，放在面前，“我說，我也要當月。”

“你每個月把錢花就是月了。”

“關鍵是花不。”

“……”

盛侑咧，“白月已經有人占了嗎？”

他臉好白。

這是白清黎腦子里冒出來的念頭。

點點頭，白清黎說，“你怎麼什麼都想當，還有你的眼神……”

“我的眼神怎麼了？”

“……有點下流。”白清黎咽了咽口水，“別這麼帶著看著我。”

“那我是黃月。”盛侑說，“我不了，我一接近你邊，一聽見你要離婚，就會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