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斯禮了然,也是,有裴家在,到底是自己多慮了。
他手里握著一只從博古架上拿下來的陶瓷小狗,隨意地把玩著。
“它像不像比熊?”端詳了片刻后,他拿給裴知看。
比熊?
想到那天晚上他們視頻時說的話,裴知有點兒懷疑他口中比熊到底是狗,還是。
況且也沒看出來,怎麼就是比熊了。
可周斯禮笑意淺淺,裴知從他的神中也分辨不出什麼來。
只好故意道:“不像,像豆包。”
“哪里像豆包了?豆包的發又不是白的。”周斯禮笑。
“那哥哥說它哪里像比熊了。”
“這兒……”他指著小狗眼睛下面的地方,裴知湊過去看:“有顆痣。”
是有顆黑點,可就分不清楚到底是痣,還是不小心沾上的釉。
不對!
眼角下的痣!那明明是!
所以他口中比熊本就不是狗!而是!
反應過后,裴知又又惱:“哥哥故意逗我!”
周斯禮低低笑著,沒有反駁。
“哼!”裴知佯裝氣惱,背過去不再理會他。
可一,肚子也跟著疼了一下。
“哎呦。”不自覺的痛呼一聲。
“又疼了?”
“還不是哥哥給氣的!”扭過頭來,嗔了周斯禮一眼,半是認真半是玩笑地說道。
兩只手用力的按在小腹上,好像這樣就能好一點。
周斯禮失笑了一聲。
“我來吧,幫你一下。”
裴知猶豫了片刻,心里是覺得這樣好像有些過于親了,可這是周斯禮主提出來的,如果拒絕的話,周斯禮可能會因此尷尬。
所以最后還是點頭應了下來。
手掌隔著一層薄薄的料,置于小腹,輕慢,掌心的溫度也過料作用在皮上。
“這樣會好一些嗎?”
“嗯。”
裴知甚至生出些困意來,打了個哈欠,神已經不像剛才一般痛苦,反倒多了幾分愜意的慵懶,像一只剛剛饜足的小花貓。
后來,裴知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睡著了。
好像做了一個夢,其實也分不清楚到底是不是夢。
只記得迷迷糊糊的時候,上好像被什麼了一下,一即離。
有人親了?
等睜開眼,眼前浮現是周斯禮的臉。
“睡吧。”耳邊似乎還有他的聲音響起。
裴知撐了撐眼皮,試圖讓自己清醒一點兒,但還是失敗了。
等醒過來的時候,已經第二天早上了。
腦海里關于這段的記憶并不清晰,只約約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
晃了晃腦袋,試圖來回憶起一些其他的片段來,但未果。
反倒是記憶越來越不清晰,也開始懷疑是不是真的有發生過。
就是懷著這種不確定,裴知下樓去吃的早飯。
昨天睡的早,所以早上醒的也早了些,正好能趕上吃早飯。
跟周斯禮前后腳下樓,到餐廳里的時候,周斯禮也才剛坐下。
一看到他,腦海里的那個片段,便又浮現了出來。
裴知心里一陣悸,面頰上也爬上一層緋。
“怎麼起這麼早?”察覺到進來,周斯禮偏過頭來看,隨后問了一句。
裴知訕訕笑了笑,這個時間起來對來說的確是有些早了。
“還疼嗎?”他又問。
裴知坐下來,傭人接著將那份餐端了上來。
“已經好很多了。”
說這話時,裴知盯著周斯禮,觀察著他面上神。
可他似乎很是坦然。
“那就好。”
就只是淡淡回了這麼一句,隨后便持起面前的刀叉。
慢條斯理的,姿態很是優雅。
獨獨沒有在他上看出半分心虛或者尷尬來。
難道那真的只是一場夢?!
“對不起哥哥,我昨天晚上不小心睡著了。”
于是又斟酌著說道。
“沒關系。”周斯禮依舊是那副云淡風輕的模樣:“睡的還好嗎?”
“嗯,……好的。”
這下裴知是真的相信,那只是一個夢了!
可怎麼會做這種夢呢?
雖然經期因為激素的緣故,會有一些生理上的躁和一些想非非的想法。
可夢到周斯禮親了,也有夠離譜的。
只能安自己,是因為周斯禮是接比較多的異。
嗯!一定是這樣的。
“知知……”
“嗯?”
隨著周斯禮的眼神示意,裴知看向自己面前的盤子,這才發現,里面的香腸,已經被自己在不經意之間,了很多個。
“在想什麼?”
“沒,沒有。”
沒等來周斯禮的心虛,倒是自己先心虛了起來,怕他看出異樣,慌忙低下頭去,也因此錯過了周斯禮角那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吃過早飯,周斯禮就去上班了,不怎麼困,裴知也就沒再去睡回籠覺。
之前收藏了做蜂柚子茶的教程,但一直沒有手,正好趁著這個機會把它給做了。
不是很功,味道有微微苦,倒也能吃。
裴知讓傭人幫忙找了個合適的罐子,把做好的蜂柚子茶盛進了罐子里。
就這麼小小的一罐子東西,可是花了快一上午的時間才做完。
“在干嘛?”
周斯琪的聲音突然在后響起,裴知拿著罐子的手一抖,差點就把它摔在地上。
“做什麼虧心事了,嚇這樣!”
“我可沒做虧心事,倒是你……”
裴知一邊說著,一邊打開冰箱,把手中的罐子放了進去,免得等下真給摔了,那今天這一上午可就白忙活了。
“我怎麼了?我更沒做了。”
“那有沒有做什麼不虧心的事呢?”裴知轉過來,面對著周斯琪笑意中帶著幾分戲謔。
“什麼意思?臭知知!你想說什麼就直說!別拐彎抹角的!”
“我就是想問,你昨天約會約的怎麼樣!”
“什麼約會啊!”周斯琪像是被誰踩到了尾似的,驀地把聲音拔高了,又降了下來:“就是吃了個飯,又順便……看了個電影而已。”
可說完后,自己反倒是心虛了起來,不自在地輕咳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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