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晚上多幫量幾次溫,可能會反復。”
“記得提醒吃藥。”
“燒的厲害的話,再打電話給我。”
“晚飯我讓人給你們做了送過來。”
臨走前,周斯禮把周斯琪出去,刻意叮囑了幾句。
“知道了。”
周斯琪應道,又嘆息了一聲,他要是早這麼心,他跟知知是不是就不會變了這樣了。
“走了。”
“開車慢點,注意安全。”
他今天表現還不錯,周斯琪對他的態度也好了些。
從酒店離開后,周斯禮便直接回家了。
這段時間來,他一直都在刻意的晚回來,各種商務飯局,宴會都安排的滿滿當當的。
經常是到凌晨才結束,喝了很多酒,回來倒頭就睡了。
然后,便又是一天,周而復始。
他不敢在太過清醒的時候,回到這里。
不然總是會在某個節點,或者看到某樣東西,想到裴知。
想到笑的時候,哭的時候,跟他撒打鬧,還有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的時候。
回憶這種東西,像風,的到,但看不到也不著,最是殘忍。
又像是裹著糖的毒藥,記起的那一刻是歡愉的,可等歡愉退下后,便只剩下無盡的悵然。
現在也一樣。
尤其是在剛剛見過之后,短暫的擁有了片刻,一朝回到現實,那種失落更甚。
他回來后,就在沙發上躺下了。
神黯然,眼睛朝上,無意識地盯著天花板看。
“爺,您還好嗎?用不用幫您醫生過來?”管家察覺到他狀態不對,以為他是不舒服,過來詢問了一句。
“不用。”周斯禮長舒了口氣,坐起來:“王阿姨,麻煩幫我沖杯蜂柚子茶。”
“好的,您稍等。”
第一次喝這個,還是裴知給他做的。
做起來不麻煩,片刻后,王阿姨就給他端了過來。
只不過今天的喝起來跟從前的味道卻有些不一樣。
“家里的柚子茶是換別的牌子了嗎?”
“沒有。”說完后,王阿姨又想到了什麼:“之前那罐是知知小姐自己做的,喝完了以后,現在又買了新的。”
怪不得!
怪不得第一次做給他的時候,他只是隨口夸了一句,還不錯,就已經那麼開心了。
他應該好好夸一夸的。
要是當時他就知道那是自己做的……
可能也不會,就算是知道了無非也就是,還不錯,好的,再多了就是很厲害。
他子雖然算不上冷淡,但也不是那種熱絡,會給人提供很多緒價值的人。
從前,他不屑于這些。
而現在,想做卻已經沒有機會了。
他拿出手機來,試探的給裴知微信上發了條消息,依舊是鮮紅的嘆號。
他也曾試著注冊新的號碼,去加,很謹慎,都沒有通過。
若是以前,他絕對不會想到,自己有一天會為了誰做出這種事來。
而現在卻只覺得稀松平常。
很多道理,不是一開始就會懂的,是要經歷一些東西,失去一些東西后才會明白。
豆包從樓上跑下來,許是也察覺到了他緒不對,乖覺的趴在他腳下,在他上蹭了蹭。
周斯禮俯下來,手指隨意的梳理著它脖頸上的發:“不要你了。”
這話不知道是說給豆包聽,還是說給他自己聽的。
豆包抬起頭來看了看他,里發出幾聲嗚咽。
“難過了?”
“我也是。”
……
連續打了幾天的點滴后,裴知的發燒終于徹底的好了。
和周斯琪也從酒店里又搬回了宿舍。
除了第一天外,后來周斯禮就一直沒再出現過。
倒是每天都有人雷打不的送早餐,午餐甚至晚餐過來。
周斯琪說是讓家里傭人給送的,裴知也就當是這樣的。
這天,周末
周斯琪從家里睡醒,到樓下的時候發現周斯禮也在。
“你怎麼來了?”下意識的問。
還沒等周斯禮回應,沈華蘭先是不干了:“你這孩子說的是什麼話,這也是你哥的家,他想來就來!”
周斯琪:“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那是旅館!”
“你呀!就貧吧!早晚得吃虧吃在你這張上!”
周明遠冷哼了一聲,斜眼看著周斯禮:“我看琪琪說的也沒錯,他拿這里當家了嗎?一年到頭才回來幾次!知道的是在一個城市里住著,不知道的還以為一個北極一個南極!”
“孩子不是忙嗎!哪有那麼多時間天天回來!有我和兒在家陪著你,還不夠嗎?”
沈華蘭替自己兒子找補。
“哼!忙的人多了,我不比他忙?”
“行行行,你忙,你厲害。”
“你看他,像什麼樣子!”周明遠看著一旁依舊事不關己一般的周斯禮,更是氣不打一來。
沈華蘭一個勁兒的沖他使眼:“兒子在忙,你說兩句。”
這父子兩個關系一直不好,周斯禮好不容易回來一次,可不想,又被周明遠給氣走了。
“你就繼續慣著他吧!”
老婆都不向著他,周明遠自覺有點兒挫敗,本著眼不見心不煩的原則,干脆就上樓了。
片刻后,周斯禮終于忙完自己的事,把手里的平板放下,沖周斯琪說了一句:“把你手機借我用一下。”
“不用看了,朋友圈最近都沒有更新。”
就知道,他肯定不會無緣無故到這兒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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