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寫一次，便在心底問一次裴硯，到底有多是不知道的。

直到太徹底落到了山的那頭，大地被黑暗吞噬，姜姒才站起，把手裡的樹枝丟進了河裡，大踏步往前走。

回到車，給秦小婉打電話。

「小婉，安排我和餘明見一面吧。」

第33章 我在外面有人了

地址是餘明選的，在香榭大道的一家咖啡館，據他自己說，是朋友開的，絕對安全。

姜姒在路上買了個水果籃。

見到餘明時，他整個人神矍鑠，看起來完全不像是喝茶剛出來。

接過姜姒遞來的水果籃，他笑：「姜小姐真是太客氣了。」

「應該的，」姜姒坐下，「抱歉讓你到牽連了。」

餘明擺擺手：「不說這些，我還是給你看些你興趣的東西吧？」

姜姒一怔，隨即看向餘明遞過來的資料，打開，赫然看到一個人的照片。

是個頭，臉上有刀疤，是看著照片，便能覺到此人的狠厲。

「他是？」

「何刀疤，他們的人都這麼他，前幾年洗白了，現在做正經生意。」

「他和我媽的死有什麼關係？」

「他以前是棠家的司機。」

姜姒瞇眸，「棠家司機？」

「嗯，不過後來被開了，說起來這棠家還好心的，開除他之後，給了他一大筆錢，然後，」餘明調侃著翻開第二份資料，「不到一個月，他就把這筆錢全都給了宋醫生。」

姜姒皮笑不笑：「看來，我媽的事和棠家是不了干係。」

「是呀，就是不知道是棠雲生還是苗瀾，」餘明收起兩份資料，「我當初進去，就是因為查到了何刀疤，我正打算去找他，就被人敲暈了，等我醒來，就發現自己躺在一個人邊，作可真是流暢麻利，連我這個老江湖都栽了。」

姜姒從包里拿出一張卡，遞給餘明：「這裡面有三萬塊，算作是補償吧。」

餘明也不客氣，直接收下。

「你還查嗎？」他敲出一支煙，問姜姒。

姜姒頗為意外挑眉：「你不怕？」

餘明里氣笑了一下：「我又不是第一天出來，人威脅還嗎，只不過這次到了塊骨頭，誒，我這人就是犯賤，不的骨頭我還不願意啃呢。」

姜姒很喜歡餘明不願意屈服的格，但這件事非同小可，還是問了一遍：「你確定，要知道，這次把你送進去，只是一個小小的警告，下一次，可就不知道是什麼了。」

餘明喝了一大口咖啡：「我也不怕跟你說，其實我之所以想要繼續查下去，也有私心，你想想我莫名其妙被人弄進去，關了十幾天，卻不知道是誰把我弄進去的，換作是你，你咽的下這口氣嗎？」

有餘明這句話，姜姒徹底放心：「好，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既然我們已經被盯上了，就只能暗地裡進行，這段時間我們先儘量不要聯繫，我也會開始調查其他顧客給的案子。

等對方放鬆警惕，我再開始查。」

頓了頓，他低聲音：「鑑於我們的設備都可能被監聽，我們之間只能單線聯繫，每周我都會給你寄一個快遞，有新消息，我就會附在快遞盒子裡，要是超過兩周，沒有收到，有可能就是我遇到危險。」

說到危險，餘明神自若。

「還有，最近這段時間你可以適當增加網購，不讓別人起疑。」

「好。」姜姒點頭。

兩人又聊了幾句，餘明才起從後門離開了。

姜姒獨自喝了半個小時的咖啡，才離開。

大抵是牽掛著母親的事，分散了注意力，直到到了家門口，看到站在門口的高大影，才想起裴母說的話。

看著裴硯的背影，姜姒的心臟像是被蟄了一下。

太明白年到傷害的人，需要一生治癒的道理了。

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怎麼來了？」

語氣溫，連自己都沒有察覺。

裴硯轉過，看到姜姒，眉宇微微往上揚：「我媽找你了？」

姜姒暗暗咂舌於他的消息靈通，要是讓他查母親的事，說不定這會兒幕後真兇已經在審判席上了。

但想到日漸近了的婚期，按住了蠢蠢的心。

就像裴母說的那樣，裴硯是為了反對才把自己留下的。

並不特殊，裴硯也沒過。

「嗯。」乖巧點頭。

裴硯清冷的眸子像是濃郁的墨，落在姜姒的上，翻湧著，也在克制著。

「跟你說了什麼？」

「沒什麼，就是讓我離開你之類的。」姜姒抬眸，看著裴硯，笑得坦坦。

裴硯卻還是蹙起眉：「開門。」

姜姒哦了一聲，知道這是結束話題的意思，忙不迭開門，殷勤給裴硯遞鞋子。

裴硯默了片刻，俯，將姜姒按在了鞋櫃旁的小凳子。

姜姒看著他長指輕鬆褪去高跟鞋，指腹著的腳腕，又想到那日在婚禮，他為換鞋。

極不自然想要回，腳脖子卻被按住。

或輕或重的力道順著部的線條，緩慢向上。

「長時間穿高跟鞋容易引起循環不良。」

他只說完這句，便低下頭，繼續順著姜姒部線條，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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