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司承擁著側人無聊地玩著手機。
人拉著秦司承的手臂撒:「司承哥哥,我想要買這個包,可以嗎?」
秦司承看也不看:「買。」
一隻手繼續劃拉著屏幕,劃著名劃著名,秦司承直接站了起來,把側人都嚇了一跳。
「司承哥哥,怎麼了?」
秦司承把江野發的照片,放大放大,再放大,終於在玻璃鏡面上,看到了姜姒的廓。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又返回去看江野的文案。
文案的容是——
眾里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
臥槽!!!
阿硯這是後院起火了呀。
秦司承忙先給葉遲打電話,葉遲反應很淡:「嗯。」
「嗯???」秦司承推門走出包間,火急火燎,「你不想說些什麼。」
「我和阿硯正在前往健房的路上,」葉遲隨意打轉方向盤,睨了眼臉低沉到幾乎能擰出水的裴硯,「你要過來嗎?」
「這是要打起來?」秦司承莫名熱,「這麼彩的畫面,我怎麼可能錯過!」
葉遲掛了電話。
車子在道路上飛速行駛,沉默片刻,他還是提醒:「阿硯,別鬧出人命。」
裴硯整張臉陷在黑暗中,看不到表,一開口,撲面而來的寒意,便是葉遲,也抵抗不住地皺起眉。
「敢我的人,就該做好死的覺悟。」
眨眼間,車子抵達健房。
裴硯下車,大步流星往健房走去。
進去,一眼便看到正在跑步機前揮汗如雨的江野。
江野在裴硯進來的那一刻,就發現了。
不是看到,而是直覺。
一種對死亡的直覺。
扭頭看過去時,果然看到裴硯黑著一張臉,往他這邊走去。
他下意識往門口看去。
就這麼會兒工夫,裴硯已經走到他面前,一隻手拎起他的領,就跟拎小仔似的。
江野勉強出一抹笑:「裴總?!」
裴硯眸子沉:「敢打我人的主意?!」
江野雙發,事到臨頭才發現,裴硯的眼神是真的凌厲到能殺人。
他的瓣在哆嗦,所有的話都卡在嚨里,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裴硯拖著他,往一旁的換間而去。
旁邊的人看到了,愣是沒有一個敢上前阻止,眼睜睜看著。
到了換間,裴硯直接把江野甩到了椅子上。
江野吞了口唾沫:「裴總,你、你冷靜點,冷靜點……」
裴硯一隻踩在椅子上,目冷冷:「給你一次解釋的機會。」
江野汗如雨下:「就、就……就那麼回事……」
裴硯瞇眸,周散發駭人的氣息:「怎麼回事?」
「我……我……」
「裴硯!」換間大門被推開,氣吁吁的姜姒跑了進來,看到江野毫髮無損,鬆了口氣。
裴硯偏頭看姜姒,片刻,收起,向姜姒走去。
江野瞬間慌了,忙道:「是我阿姒和我在一起的,跟沒有任何關係!裴硯,你要是個男人,你就放過阿姒,沖我來!」
裴硯走到姜姒面前,手攬住姜姒的腰,低頭吻了吻,才抬起眼眸掃姜姒,語氣清冷:「哦,阿姒,是這樣的嗎?」
姜姒低低說了聲別鬧,掙開裴硯,從包里拿出化妝品和包遞給江野。
江野傻眼:「?」
姜姒:「我給你化妝。」
江野:「???」
不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姜姒一邊給江野化妝,一邊說道:「一會跟你解釋。」
說完,又看向裴硯。
裴硯走向櫃旁的沙包,揮拳狠狠地砸了上去。
姜姒見狀,推了推江野:「配合點,發出慘聲。」
江野懵懵地點頭,就像是提線木偶,配合著姜姒和裴硯。
直到給他化完妝,江野才終於知道來龍去脈。
原來在答應和裴母做易的那天晚上,姜姒就已經做好了和裴硯攤牌的準備。
得罪裴母,不知道是什麼下場,但是得罪裴硯,是什麼下場,是最清楚不過的。
所以把和裴母見面的事一五一十告訴了裴硯。
說完之後,姜姒還擔心裴硯不相信的。
沒想到,裴硯的反應比想像中還要冷漠,只是淡淡嗯了一聲。
姜姒忽然就說不下去了。
沉默了良久,才把計劃告訴裴硯。
整個計劃很簡單,那就是假裝配合裴母拖延時間,而裴硯要幫找到餘明。
裴硯答應得倒是也爽快。
於是第二天,姜姒便找到了江野,開始實施計劃。
江野聽完,依舊是心有餘悸:「嚇死我了,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
「早點告訴你,不就不真了。」姜姒滿意地看著江野的鼻青臉腫妝,不忘在自己的臉上也化了化,才扭頭問裴硯,「怎麼樣,可以了吧?」
裴硯嗯了一聲,收回手,深深看一眼姜姒,才打開門,砰地一聲走出休息室。
隨後,裴硯安排的醫護人員,將被打得「奄奄一息」的江野從化妝間裡抬了出來。
這件事很快就在上流圈子傳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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