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郁晚璃所在的方向看了過來。
郁晚璃也在看他。
兩個人視線對上了。
但僅僅只是一秒,年彥臣抿了抿薄,什麼都沒有再說,更快速的邁開了步伐。
他沒問。
也沒有解釋。
郁晚璃就這麼看著年彥臣抱著許可薇上了救護車,消失在的視線里。
可是剛剛那一眼,郁晚璃在年彥臣的眼里,看見了……
失。
他對,失了。
為什麼?
做了什麼,他要對如此失呢。
郁晚璃整個人麻木到極點。
旁邊的人對指指點點,毫不客氣的批評——
“你這個人,也太狠了吧,孕婦也敢推。”
“就是,應該報警抓起來。”
“這是蓄意謀殺!”
“孩子多麼無辜啊。”
郁晚璃為了眾矢之的,人人喊打。
人群中,一個年氏集團的保安說道:“不是的,這是我們年總的妻子,那個人是……是小三!”
有人替解釋了。
郁晚璃抬起眼,想看看是誰在幫說話。
的視線還沒有鎖定,卻聽見了更刻薄的話語:“也沒見過這麼囂張的原配啊,你有本事管好自己老公。”
揚了揚,笑了。
是啊,要是管好年彥臣,就不會有這一切的發生了。
可是從結婚到現在,郁晚璃從未將年彥臣當做過自己的老公,人生伴,攜手共度風雨的人。
他們是仇人。
海深仇,互相憎恨著!
………
醫院。
從救護車下來,許可薇就被推進了手室。
年彥臣只能在外面等候。
他眉頭皺,雙手負在后,神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這個孩子……
能不能保住?
其實,年彥臣倒是不在乎孩子的去留,因為他沒想過要這個孩子。
但是,孩子可以流,卻不能是以這種方式流掉!
怎麼能夠死于郁晚璃之手?
“年總!”
艾倫小跑著過來,上氣不接下氣,十分張:“您要的監控已經調取出來了。”
說完,艾倫將平板遞了過去。
年彥臣垂眼,看著屏幕里的監控視頻。
監控清清楚楚的拍到了郁晚璃和許可薇兩個人,從見面,到爭執,再到拉拉扯扯,最后再是許可薇摔倒,捂著肚子面痛苦神……
的確是郁晚璃推的。
證據確鑿。
鐵證如山。
即使……即使年彥臣想要相信郁晚璃,想要偏袒,都無法昧著良心!
年彥臣薄微微了,但還是一言不發,只是擺了擺手。
艾倫馬上將視頻關掉。
“年總,”艾倫問道,“現在……要怎麼做?”
半晌,年彥臣才冷聲問道:“呢?”
很明顯,這個“”,就是指的郁晚璃。
艾倫心領神會的回答:“太太還在公司里。”
“倒是還有心上班。”
“年總,要將太太帶過來嗎?”艾倫試探的問道,“有些話,您當面問問太太,也許會得到不一樣的答案……”
話音還未落,年彥臣反問道:“監控都這麼清楚了,還要什麼答案?”
艾倫馬上不敢再多說。
“先等手結果。”年彥臣神冷峻,“警告集團部,任何人不得造謠,議論這件事。否則,直接開除理!”
“是,年總。”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
手還在進行著,沒有結束。
看這個時長,估計那個孩子……
兇多吉了。
年彥臣對許可薇沒有任何,所以,對于許可薇懷著的孩子也沒有多麼在意,但怎麼說,那都是他的親生骨。
他可以不要,可以平和的選擇打掉。
但……但怎麼能夠死在郁晚璃手里?
為什麼要這麼緒激,心狠手辣,去推許可薇一個孕婦呢?
此時,手室。
許可薇十分冷靜,面上看不出半分痛苦神。
醫生和護士都看著。
是不是孕婦,已經心里都有數了。
這個救護車送來的人,本一點事都沒有,肚子里更是沒有任何孕育跡象。
“按我說的做。”許可薇發話,“我不會虧待你們。要多,支票自己填。”
“從現在開始,我就是一名剛剛流產的孕婦,失去了孩子,痛不生,和心靈都遭了重創,需要住院調養。”
“孩子是因為摔跤撞,外界大力,才導致沒保住的。”
“而我,需要坐小月子休養,好好的調理,免得落下不孕不育的病。”
許可薇一個一個的看過去:“都聽明白了嗎?”
有錢能使鬼推磨。
幫著圓一個謊而已,又沒出人命也不是什麼大事。
何樂而不為。
許可薇重新躺在手臺上,看著頭頂刺眼明亮的燈,出了勝利的笑容。
郁晚璃啊郁晚璃,是你非要拆穿我假懷孕的事,才得我反將一軍,將計就計,想出了假流產這一招的。
如今,你怎麼去證明我有沒有懷孕呢?
在所有人看來,我的孩子已經沒了。
而你,是害我失去孩子的罪魁禍首。
你是罪人,我是被害人。
以后啊,你的日子……可就更難過了。
一個小時后,手室的燈才滅了。
醫生率先走了出來。
“很抱歉。”醫生說,“我們盡全力了,但是沒有保住孩子。”
年彥臣筆直的站著,很久,他才“嗯”了一聲。
不知道他是什麼想法,又在思考著什麼,是怎樣的心。
護士推著許可薇的病床從手室里出來。
許可薇正在輸,著氧氣管,昏睡不醒,靜靜的躺在那里一不,看起來非常虛弱,和臉都無比的蒼白。
“什麼時候會醒。”年彥臣問道。
“麻醉藥效會在今晚失效,”醫生回答,“天黑的時候,應該就能蘇醒了。”
停頓了幾秒,醫生又說道:“意外流產失去孩子的孕婦,緒都是崩潰和難過的。等醒來之后,一定要注意緩解疏散的緒,免得會想不開,做出傷害自己的行為。”
年彥臣點了一下頭。
護士又推著病床前往病房,年彥臣沒有跟上去,還是站在原地。
艾倫始終在旁邊候著,隨時等候吩咐。
半晌,年彥臣淡淡道:“回家。”
“好的年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