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許可薇已經習慣了。
對而言,這只是小兒科,更屈辱的事都見怪不怪,經歷的多了去了。
但是都咬牙堅持了下來。
因為想,這些年啊,年彥臣也不好過,郁晚璃更不好過,他們的兒子年遇澤,更是過著單親家庭的生活。
他們一家三口,各過各的。
多麼可憐多麼可悲啊。
這樣想想,許可薇覺得自己也不算多可憐。
起碼,憑借一己之力,報復了這些人!
許可薇不痛快,他們也都不痛快!
郁晚璃坐在餐桌前,聽見了客廳那邊傳來的靜。
來人了。
年彥臣呢?他怎麼還沒有接完電話。
那……要不要去招待?
如果不去的話,會顯得很沒有禮數和家教吧?
遲疑幾秒,郁晚璃起,往客廳走去。
一出餐廳,就和許可薇的視線對了個正著。
不認識眼前的這個人。
但是,人看的眼神里,卻充斥著嫉妒,不甘和憤恨,還有失等等的種種緒。
這,又是誰?
郁晚璃不解的蹙起了眉。
“看見我,很意外吧。”許可薇一下子笑了起來,“郁晚璃,時隔五年,我們又一次見到了。”
郁晚璃沒有說話。
因為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而且,人的眼神讓很不舒服,很想逃離。
所以,思來想去的,只有保持沉默。
“五年前你從年家別墅離開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五年后你會再次回來?”許可薇問,“你不記得你為什麼要走了嗎?郁晚璃,走了就不要回來了!這是你答應過我的!”
“你以為年遇澤安然無恙,就說明年彥臣是真心待你的嗎?蠢貨,蠢得無可救藥!年彥臣只是用年遇澤,來你現啊,你怎麼還是上當了!”
“我知道了,你是不是不了外面平凡的日子,過不了茶淡飯的生活?你以前是郁家千金,錦玉食。盡管郁氏破產,你父親去世,你又轉嫁年家,一天苦都沒有吃過,富貴始終圍繞著你。”
“你怎麼舍得榮華富貴?呵呵呵呵,郁晚璃,我還是高估了你!”
許可薇瞪大眼睛,眼珠子似乎都要從眼眶里瞪出來似的。
看起來非常嚇人。
沖到郁晚璃面前,想要去抓郁晚璃的手。
但是還沒有靠近,就已經被保鏢給制止了。
郁晚璃聽不太懂,在說什麼。
但是,郁晚璃覺得,好像對自己的事很清楚很了解。
“我答應你,離開?”郁晚璃問,“你確定?”
“對啊!難道你忘記了嗎?你離開之前,最后一個見到的人,是我!”
許可薇緒激,又想沖過去,可是雙臂死死的被保鏢給鉗制住。
看著這個樣子,郁晚璃忽然心念一。
計上心頭。
可以套的話,就現在,此刻。
這是自己離真相最近的時候!
“我記得。”郁晚璃點頭,“我當然記得。”
“那你為什麼要回來?”許可薇追問,“你是自己回來的,還是被年彥臣抓回來的?看你這樣子,是自己想回來吧!”
郁晚璃順著的話,應道:“對。你猜對了。”
只有這樣順著對方,才能夠聽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許可薇一怔,很快咬牙切齒:“你果然過不了一丁點苦日子,貪圖榮華富貴!”
“是的。”郁晚璃還是應著,“回到江城,有年家大的份,有郁家兒的頭銜,還有一個可的兒子,我過得多滋潤……何必待在外面,沒苦吃。”
“那仇恨呢?那年彥臣對你的傷害呢?你不在乎了?”
“嗯,不在乎了,我原諒他了。”
許可薇不敢相信:“郁晚璃,那是算計,是謀是欺騙,年彥臣在玩弄你的,葬送你的人生,你居然……你居然就這麼原諒了?”
“他現在對我好的。”郁晚璃說,“依著我。”
“他,他又在迷你!”
郁晚璃聳聳肩,一臉的無所謂:“他要是能夠迷我一輩子,那也夠了。反正怎麼活都是活,糊涂一點也沒什麼不好的。”
見郁晚璃這破罐破摔的架勢,許可薇牙都要咬碎了。
“一定是年彥臣跟你解釋了,你相信他了,你們誤會解除了!”許可薇大聲的吼道,“我如此心積慮,竟然只分開了你們五年……”
“以后,你們又要恩如初,白頭偕老嗎?我以為我能功,我以為我能在有生之年,都看著你們相不能相守,結果是我想多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許可薇忽然仰頭大笑了起來,笑聲都有點滲人。
郁晚璃有些起皮疙瘩,了手臂。
不過,還是繼續選擇順著許可薇的話說下去。
“沒錯,我們誤會解除了,他跟我道歉了,也跟我保證了,”郁晚璃回答,“我和年彥臣會好好在一起的,再也不分開。”
許可薇像是瘋了一般,劇烈的掙扎著,想要沖到郁晚璃面前去。
兩個人高馬大的保鏢,都差點摁不住。
“蠢貨!廢!腦!”許可薇破口大罵,“你對得起你死去的父親嗎?你對得起你過的那些屈辱嗎?”
郁晚璃不自覺的咬了咬下。
當然知道,原諒年彥臣,對不起死去的父親。
腦海里也時常會想起,婚禮上,一個人孤零零的穿著婚紗,站在萬眾矚目之下,接盛大的嘲諷。
雖然忘記了自己當時是怎樣的心,但是過婚禮上的那張一個人的孤獨照片,也能同。
但是這個時候,郁晚璃還是捕捉到了許可薇話里的關鍵。
“你剛剛說,你心積慮,只分開了我和年彥臣五年,”郁晚璃說,“許可薇,所以,我……上了你的當。”
開始套許可薇的話了。
“你見到年彥臣,年彥臣不就跟你說清楚了嗎?這個時候還裝什麼裝!”許可薇冷冷的哼道,“其實我開始實施的時候,我心里也沒底,想著死馬當活馬醫,試一試總比什麼都沒做好。”
“哪想到,我三言兩語的,就功挑撥了你和年彥臣的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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