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沒多大的事,就是皮外傷,養幾天就行,”年彥臣安道,“別擔心。”
救護車的鳴笛聲,呼嘯而來,由遠及近。
很快年彥臣被抬上了救護車。
郁晚璃跟了上去。
留下郁母和年遇澤站在原地。
“怎麼辦呀外婆,”年遇澤急得都要哭了,“麻麻才從醫院出來,還沒好利索呢,爸爸又進醫院了……這到底是犯了什麼沖,我們家什麼時候能夠太平呀。”
“沒事的小澤,你爸爸只是小傷,威脅不到生命。”
“可是也會很痛很痛啊。”
郁母說道:“但是小澤,你沒有發現,你爸爸和媽媽沒有再鬧別扭了嗎?”
年遇澤一怔,仔細的想了想。
好像是哦。
爸爸傷之后,麻麻著急得不行,又擔心又全程陪伴。
那麼……
“他們快要和好了?”年遇澤說,“還是,已經和好了。”
郁母會心一笑:“和好了。”
“真的假的?”
“你等著看吧。”郁母回答,“外婆難道還會騙你嗎?他們倆從醫院回來之后,就會如膠似漆了。你呢,也可以回年家過上圓滿的好日子了。”
頓了頓,郁母低著頭看向年遇澤:“你呢?你原諒你爸爸了嗎?”
“我就沒真的生過他的氣。”
“為什麼?”
年遇澤認真的想了想:“因為他是我的爸爸。他是糊涂了些,氣人了些,可是他不會真正的傷害我,他只會為我著想。雖然他為我好的方式……我不太接。”
郁母欣的了他的頭:“我們小澤啊,就是太懂事了。”
“那是因為外婆教得好。”
一句話把郁母也給哄高興了。
年遇澤從小就養在郁母邊,郁母確實付出了很多的心去栽培自己的寶貝外孫。
年遇澤,是大家的掌上明珠。
………
醫院。
急診。
年彥臣躺在病床上,醫生和護士趕過來,圍在病床邊。
已經浸了西,也已經有些干涸了,黏在傷口上。
醫生只能將子剪開,用鑷子一點一點的將子從傷口撕扯下來。
模糊。
郁晚璃在旁邊看著,都覺得疼。
偏過頭去,不忍心再細看。
“疼嗎?”問年彥臣,“疼你就喊出來。”
年彥臣搖搖頭:“沒事,小傷。”
醫生看了他一眼:“這都砸到骨頭了,需要打石膏,還不疼?”
郁晚璃眼眶瞬間更紅了。
年彥臣抿了抿:“死不了。”
“死是死不了,但你接下來都要坐椅了,并且要臥床休息。”醫生一邊理傷口,一邊說道,“起碼一個月。”
年彥臣回答,云淡風輕的:“可以。”
郁晚璃咬了咬:“我會照顧你的。”
“是嗎?那我可不可以坐兩個月椅。”
旁邊的護士聽到這句話,都忍不住笑了。
郁晚璃也想笑,但更多的是擔心他的傷勢:“都這個時候了,還開玩笑。”
“樂觀點,晚晚。”
年彥臣出手,想要握住的手。
湊過去,將手塞進他的掌心里。
一個小時后,醫生理完了。
“可以住院幾天觀察一下傷勢,”醫生建議道,“也可以自行回家休息,但是這個星期,每天要來醫院復查換藥。”
年彥臣想也沒想就回答:“回家休息。”
“行。”
郁晚璃卻說:“為什麼不住院?”
“不喜歡醫院。”
“還是住院吧。”郁晚璃勸道,“免得傷口染了,加重了之類的。”
不等年彥臣回答,補充道:“我會一直在醫院陪著你的。你看,我車禍的傷也沒完全好利索呢,需要復查。我們都在醫院里待著,多方便。”
年彥臣這才同意了。
他差點忘記了,他的晚晚還沒有完全康復。
只是……
等等。
“你是從醫院跑出來,來年家找我?又回了郁家住下,不去醫院去清吧喝酒?”年彥臣眼眸一瞇,“晚晚,你大膽啊。”
郁晚璃心虛不已,只當做沒有聽見他的話,匆匆往外走去。
“那什麼,我去辦理住院手續,再去繳費。我先走了啊,年彥臣你別,我很快回來。”
看著遠去的背影,年彥臣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
這麼張他的,卻對自己的傷勢不放在心上。
唉。
他也更在乎啊。
護士將年彥臣轉病房,安頓好之后,郁晚璃才姍姍來遲。
已經很晚了,是凌晨時分,住院部靜悄悄的,稍微一點點靜都能夠起回響。
“睡吧。”走到病床邊,給年彥臣蓋好被子,“我去沙發上睡。”
年彥臣卻握住了的手腕。
“怎麼了?”郁晚璃彎腰,低頭,“有話要說?”
“你跟我睡一起。”
“啊?”
年彥臣重復了一遍:“我們睡一起。”
他住的是單人單間,病床比普通的要寬敞。
再說,他只是傷了,不能彈而已,其他部位都非常正常。
郁晚璃有些猶豫:“這不好吧。萬一我睡覺的時候,著你的,到你的傷口……”
“沒關系。”
在年彥臣的一再堅持之下,郁晚璃只好爬上床,小心翼翼的在他旁邊躺下。
他出臂彎,將摟在懷里。
“這樣就對了,”年彥臣的下抵著的發心,“可以睡個好覺了。”
他的聲音里有著嘶啞和疲倦。
這些天,在推開的同時,他也沒有睡過一個好覺。
每天晚上都會驚醒,每天晚上都在失眠。
好不容易睡著,過一會兒就會驚醒。
一晚上格外難熬。
現在,郁晚璃就在他的懷里,他總算可以無比踏實的,安然夢。
郁晚璃又何嘗不是呢?
只有在年彥臣的懷里,才能獲得真正的安全。
兩個人相擁而眠,呼吸均勻。
都說,在一起睡得香睡得安穩的兩個人,才是天作之合。
天大亮。
郁晚璃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覺到脖頸有些。
一睜眼,就看見年彥臣濃黑茂的頭發。
“你干什麼呀……”郁晚璃的聲音還帶著早起的惺忪,“不再睡會兒嗎?幾點了?”
“你睡你的。”
年彥臣頭也不抬,繼續在脖頸間為非作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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