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響起的聲音,讓溫妍頭皮發麻。
想躲已經來不及,季宇銘臉上帶著獰笑,從角落走出來。
“二哥,您怎麼在這兒?”
溫妍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我還有事,先走了。”
“站住。”
季宇銘住,一步步靠近,“剛才你應該什麼都看到了吧?”
溫妍后退道:“我剛才看書看得迷,什麼都沒看到。”
季宇銘忽然前傾,靠近聞了聞。
“有沒有人說過,弟妹上的味道很好聞,有花的味道,讓人聞了忍不住想嘗嘗。”
溫妍渾泛起皮疙瘩。
這話讓想到了封亦爵那個變態。
下意識后退,砰地一聲,什麼東西倒下,發出巨大的聲響。
溫妍回頭一看,是一對半人高的青花瓷瓶。
其中一個被不小心倒,摔個碎。
季宇銘挑著眉,顯然不打算放過:“你要是什麼都沒看見,為什麼這麼張?”
他抬手抓住溫妍的肩膀,面狠。
溫妍嚇得出了一汗。
不了解季家人的格,這家伙該不會要殺人滅口吧?
就在這時,書房門忽然打開。
一群人走進來。
“剛才什麼靜?”
是管家季洵走了進來。
見到來人,季宇銘立刻放開溫妍,微笑著道:“洵叔,沒什麼,就是我這弟妹不小心碎了瓷瓶。”
看到地上的碎片,季洵瞳孔一。
“壞了,那是老爺才買回來的。”
季宇銘角勾起壞笑,瞥向溫妍:“看來有人闖禍咯!”
季洵立刻吩咐下人:“去請老爺過來。”
不一會兒,季風云就過來了,還有一大堆季家的男男。
季風云拄著龍頭拐杖,坐在太師椅上,冷冷看著溫妍:“出了什麼事?”
懾于他的威嚴,沒人敢說話。
溫妍著頭皮道:“我不小心碎了花瓶。”
“不小心?”
季風云冷嗤,“在季家沒有不小心,做錯事就要懲罰!”
溫妍抿,無話可說。
“老爺,你說第一次來季家,為什麼要來二樓書房啊?該不會是來東西的吧?”
“我可聽說溫家破產,欠了一屁債,想錢想瘋了。”
一個人魅的聲音響起。
溫妍抬頭看去,猛地愣住。
站在季風云邊,和他耳鬢廝磨的人,正是剛才和季宇銘風流的那位。
這……
季風云一個冷颼颼的眼神看過來,溫妍按下心中疑,垂下眼簾。
“你到樓上來干什麼?”
“我……”
溫妍兩只手死死絞住,腦筋轉的飛快。
剛要說是好奇參觀,忽然一道低沉悅耳的嗓音傳來——
“是我讓來的。”
眾人回頭看去,一黑正裝,高大英俊的男人,正閑閑立在門口。
“寒時,你讓來這兒干什麼?二樓外人是不能隨便上的。”
季風云一看見季寒時,眉頭不由得一蹙。
季寒時雙手抄兜,大步走進來,人群自讓開一條路。
他在溫妍邊站定,淡然道:“沒辦法,樓下人太多了,不方便。”
季風云面不解,“什麼不方便?”
季寒時輕笑,挑著眉滿是氣:“還能是什麼?來了興致,想找個沒人的地方快活一下。”
這話一出,季風云直接臉黑。
其他人都倒吸一口氣。
溫妍的臉瞬間紅,簡直沒勇氣抬頭。
“你——”
季風云指著季寒時,“你”了半天說不出話來。
季寒時笑得淡定:“老爺子別激,我理解您年紀大了,力不從心,但也要理解我們年輕人。”
季風云:“……”
季家人都像看怪似的看季寒時。
因為在這里,季風云說一不二,沒人敢明面和他作對。
唯獨他,不把老爺子當回事。
“怎麼?爺爺覺得我沒規矩?”
季寒時臉上笑意漸濃,“那也怪不得我,我爸從小被您趕出家門,我這不是沒機會學規矩麼。”
季風云忍著怒氣放下手指:“你小子還記仇。”
季寒時道:“可能是傳的吧。”
“哼!”
季老爺子氣得快翻白眼,站起來就要走。
“老爺子,那花瓶一個兩百多萬呢,不能就這麼算了吧!”
剛才那個人再次開口。
季風云本就不待見溫妍,沉道:“也對,擅自上樓我可以不怪罪,但家有家法,弄壞了這麼好的東西,季洵,按照家規該如何?”
一旁的季洵小心道:“按家法,杖責五十。”
一個年輕孩道:“懷孕了,杖責還是算了吧。”
那個嫵人冷笑:“要是人人都找理由,家法還有什麼存在的必要嗎?”
“杖責,好啊!”
季寒時點頭,大步走過去,手放在另一個完好的花瓶上。
季風云意識到他要干什麼,正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季寒時輕輕一推。
砰!
花瓶碎了一地。
“按照家法,我是不是也該杖責五十?”
季寒時攤開雙手,“來啊!”
“你——”
季風云兩眼一黑,要被氣死。
但他又不可能真為了這麼點錢打自己的親孫子,之所以針對溫妍,還是想懲罰,最好讓知難而退。
沒想到季寒時這臭小子這麼護著。
季風云冷哼一聲,甩袖離去。
走到門口,又停下,沉著臉對季寒時道:“稍后你來一趟我書房。”
季家眾人臉各異,互相換眼神后,很快散去。
季宇銘對著季寒時道:“寒時,老爺子還是重視你啊,這都不舍得教訓,換我們早被罵死咯!”
季寒時笑得很淡:“二哥過譽了。”
季宇銘又看了眼溫妍,溫妍翻了個白眼。
季宇銘離開后,這才拍著口,徹底松口氣。
這種大家族,關系復雜,規矩又多,還真不是人待的地方。
“我們也走吧。”
溫妍準備出去,忽然被抓住手腕,季寒時把抵在墻上。
高大的影氣場強大,一雙黑眸帶著探究。
“你來這里干什麼?”
溫妍以為他不會追問,此刻心底閃過一慌。
“我……就是好奇。”
“嗯?”
季寒時明顯不信,勾著人的尾音,“真的嗎?”
溫妍咬了咬,忽然出胳膊,環住他的脖子,踮起腳尖吻上去。
季寒時沒拒絕,隨手扶著的腰,不不慢地回吻。
只要有意討好,季寒時總能輕易上鉤。
“對不起,我不該跑。”
眨著眼睛,睫上還有被吻出的淚水。
再加上撒的語氣。
季寒時眸幽深,心一下就了。
明知道在撒謊,在應付,在轉移話題,但他偏偏張不開拆穿。
“知道錯了,下次就老實點。”
季寒時扣著的下,糲的拇指在上重重碾過。
“哦。”
溫妍不敢反駁,低著頭要走,再次被按住。
“干嘛?”
溫妍不解地抬頭看他。
季寒時勾起的角漾著壞笑:“都說了是來快活的,當然要把快活進行到底。”
說罷,扣住的下,再次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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