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斐然表白完,眼神定定地看著沈煙,“跟我在一起,我給你幸福。”
“幸福?”
沈煙眼神迷離,“我想要幸福。”
話音剛落,李斐然便捧著致的臉蛋,吻了上去。
那是他朝思暮想了多年的人,品嘗起來,比想象中更加甜。
他心跳如擂鼓,激得仿佛要破出膛。
如果可以,他真想把心臟捧到沈煙面前,讓鑒定自己的真心。
李斐然吻得忘乎所以,忘記了周圍的人,忘記了自己何地,天地周遭的音樂和嘈雜聲全都消失了。
直到,一道巨大的力道抓住他的領子,把他扯開。
還沒反應過來,一記拳頭重重地落在鼻子上。
他被打得眼冒金星,下意識反擊。
沒想到對方手也不賴,幾個來回沒分出勝負。
旁邊還有一個很悉的聲音在大:“別打了,臥槽,你倆什麼況,自家兄弟打什麼!”
聽出是周勤的聲音,李斐然住了手。
緩了一下才看清,對面站著的是席云朔,周勤像個八爪魚似地纏住他,還在大聲勸:“有話好好說,別手!”
和李斐然對視上,席云朔眼神一冷,一揮手把周勤扔出去,又是一拳往李斐然臉上招呼。
李斐然的大腦一片空白,沒想到他會出現在這里。
就在這走神的功夫,臉上又結結實實挨了兩拳。
“媽的,你打夠了沒有!”
李斐然大罵。
席云朔抓住他的領子,幾乎把他提起來,鏡片后眼神冷得像冰:“你這畜生,趁喝醉的時候占便宜。”
李斐然抿,無話反駁。
隨即,又是冷笑:“你有什麼資格說我,你耽誤了多時間,每次給希,又傷的心,我是占便宜,也總比你往心口扎刀要好。”
席云朔瞇起眼眸,氣笑了:“好,我今天打死你!”
說著,兩人又要開打。
周勤走上前去拉架,左右眼睛各挨了一拳頭,瞬間變熊貓。
他氣炸了,拿起幾瓶啤酒往他倆腳邊砸:“都特麼別打了,沈煙不見了!”
此刻,席云朔剛勒住李斐然的脖子,李斐然抱著席云朔的腰,聽到沈煙不見了,他們同時停住。
“他媽的反了天了,我還是不是二哥!”
周勤捂著臉破口大罵,“你倆打吧,沈煙現在沒準正被哪個黃按懷里親呢!”
剛說完,席云朔放開李斐然,黑著臉沖進人群。
李斐然罵了句什麼,捂著鮮直流的鼻子,也沖進人群去找。
席云朔找到沈煙的時候,正在角落里睡覺。
冷臉將抱起來,還哼哼唧唧不愿意:“走開,別打擾我本小姐睡覺!”
視線落在水瀲滟的瓣上,一想到剛才李斐然的舉,熊熊怒火簡直快把席云朔的口撐破。
“李斐然,我們接著喝。”
沈煙靠在他懷里嘟囔著。
呵呵,喝醉了還想著李斐然是吧?
席云朔覺得剛才的拳頭太輕了。
他抱著沈煙來到酒吧外,彎腰把放進副駕駛,周勤和李斐然也跟了出來。
周勤也準備上車,手還沒到門把手,席云朔的聲音傳來:“你自己找車回去。”
“不是吧,不是你帶我來的嗎?不負責送啊?”
周勤傻眼。
席云朔沒理他,繞到駕駛位那邊,直接開車離開。
在上車的前一秒,他看了李斐然一眼。
那眼神,比刀子還冷。
周勤嘖了一聲,走到李斐然邊:“斐然,你開車了嗎?”
李斐然了把鼻,“開了,你在正好,送我去醫院。”
周勤“哎喲”一聲:“我今晚怎麼這麼慘!妞是一個沒泡著,拉架被打,還要頂著倆熊貓眼當司機!”
**
第二天。
季氏會議室。
氣氛凝固。
周勤時不時瞥一眼主位上的季寒時,一臉小心翼翼。
“大哥,再等等,老三過會兒就來了。”
季寒時把文件往桌上一扔,勾:“也是奇了,席云朔居然也有遲到的一天,還有——”
他掃了眼周勤:“你大白天戴什麼墨鏡?”
“哥,我也不想啊,您看。”
周勤飛快地摘下墨鏡,兩個又紫又青的熊貓眼異常搞笑。
季寒時問:“誰干的?”
周勤干咳一聲,瞥了眼鼻青臉腫的李斐然:“你問他吧。”
季寒時探究的目看向李斐然。
李斐然一臉萎靡,抱著腦袋往桌子上一趴:“大哥您別看我,問三哥吧。”
季寒時皺了皺眉,黑眸微沉。
這時,會議室門打開,席云朔姍姍來遲。
“抱歉,來晚了。”
他徑直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季寒時打量著他,嗤了聲:“我還以為你也掛彩了呢。”
“那倒不會,我沒那麼弱。”
席云朔云淡風輕地推了推金眼鏡。
李斐然角搐,猛拍桌子:“你什麼意思?”
席云朔:“字面意思。”
“你——”
李斐然正要發飆,忽然開始流鼻,連忙找衛生紙。
周勤嘖了聲:“從昨晚到現在,每隔兩個小時就流一次鼻,以后不會形習慣,每個月都流一次吧?要不要提前準備衛生棉?”
“滾你個蛋!”
李斐然抓起紙朝他臉上扔。
季寒時按了按太,開口:“我不管你們私底下怎麼打,不要把緒帶到工作上。”
“大哥您放心。”
席云朔角翹了翹,瞇著眼睛看李斐然:“不會的,我一向秉公辦事。”
李斐然渾汗直豎,他一點也不信,這家伙的報復心最強了。
兩人互相不對眼,但礙于季寒時的迫,都選擇閉麥。
午休的時候。
李斐然端著杯子去接水,經過席云朔的辦公室,特意放慢腳步。
“別看了,三哥剛才走了。”
一道溫潤的聲音傳來。
“子玉,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看見來人,李斐然高興地一把摟住他。
夏子玉笑道:“剛回來,過來看看你們。”
他打量著李斐然,“你這臉是怎麼回事?”
李斐然尷尬道:“還不明顯嗎?被打了唄。”
“在海城,誰敢打你啊?”
夏子玉一臉疑。
李斐然抬起下,指了指旁邊的辦公室:“那位。”
“三哥打你?”
夏子玉簡直到難以置信,不過很快,他出一種恍然大悟的表,“因為沈煙?”
李斐然驚訝:“我靠,你怎麼知道的?周勤答應我不說的。”
夏子玉道:“我還沒見到二哥呢,是我猜的,三哥那麼冷靜自持的人,能讓他發火手,只有沈煙這個原因,就像上次周勤過生日那次。”
“你說得對。”
李斐然點頭。
“那你到底為什麼被打啊?”
夏子玉還是不理解。
李斐然撓了撓頭,把他拉到窗戶邊,小聲道:“簡單來說,就是我想追小煙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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