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月著眼淚從辦公室出來,剛好到趙鐸和阿耀。
看到青月在哭,兩人都嚇了一跳。
“怎麼了?”
他們關切地問道。
青月搖頭,笑了笑,“沒事,對了,我有東西給你們。”
從柜子里拿出一個很大的保溫桶,“你們不是喜歡我的海鮮粥嗎?給你們的,一次吃個夠。”
“哇!真的假的?”
阿耀口水直流,一把將保溫桶抱進懷里。
“你干嘛,想搶啊,說是給我們兩個的,放下!”
趙鐸上手就和阿耀搶。
看著兩人為了海鮮粥大打出手,青月破涕為笑。
“好了,時間到了,我該走了。”
青月對著趙鐸和阿耀微微鞠躬:“謝你們這段時間的照顧,再見。”
說完,抱著收拾好的紙箱離開。
趙鐸和阿耀抓著保溫桶,同時愣住,青月很快消失在視線里。
阿耀忽然松手,撓了撓頭,一臉傷:“怎麼回事,明明才和相一個月,我怎麼有點難過?”
趙鐸嘆氣道:“沒辦法,終究是要走的,也該開學了。”
晚上,盛宴洲從辦公室出來,看見青月的辦公桌上所有東西都沒了。
眸微閃,他一臉淡漠地扭頭,假裝視而不見,忽然聽見旁邊辦公室里有靜。
走到門口,一悉的海鮮粥的香味撲面而來。
“我靠,你特麼豬八戒啊!都喝三碗了,剩下的都是我的!”
趙鐸一只手護著保溫桶,眼睛死死瞪著阿耀。
阿耀捧著碗,著角的海鮮粥,賤兮兮笑道:“你自己吃得慢怪誰!”
“爺!”
趙鐸看向阿耀后,連忙站起來。
阿耀小山一樣的也立刻站起來,瘋狂著角。
盛宴洲的視線落在桌上的保溫桶,語氣沒什麼波瀾:“青月給你們的?”
“啊?”
趙鐸微怔,隨即反應過來說的是海鮮粥,點頭,“是。”
阿耀笑道:“除了誰還能做出這麼味的海鮮粥,覺是專門研究過,比飯店里的還好吃,話說回來,爺好像最喜歡海鮮粥了……哎喲!”
說到一半,趙鐸狠狠擰他胳膊。
盛宴洲冷嗤一聲,轉離開。
回到辦公室,盛宴洲看了眼桌上的海鮮粥,徑直走到落地窗前,俯視著海城繁華的CBD街景。
漆黑夜空下,落地窗映照出他模糊的面孔。
瞇了瞇眸,眼前出現的卻是青月站在他面前,語氣堅定地說:“盛宴洲,我你。”
**
深夜,青月沒什麼睡意。
趴在臥室窗臺前,仰著天空上的月亮。
盛宴洲總拿那月亮比喻。
回想起八年后的那些事,青月的臉上不自覺出幸福的笑容。
可是……
或許那一切都是地風蠱和香解蠱的作用。
現在地風蠱沒有發作,盛宴洲本看不上。
他們的,只是源于蠱毒這個外因嗎?
失和失落如水般涌來,讓青月迷茫又窒息。
嘆了口氣,看向月亮,“盛宴洲,既然你不我,那我就不糾纏你了,等到蠱毒發作,我再去找你吧。”
很快到了開學季。
學業的忙碌讓青月短暫地忘記了盛宴洲的事。
還有一個好消息,獲得了獎學金,足足有五千塊錢。
這天,去行政辦公室領獎學金。
出來的時候,一個人剛好從隔壁辦公室出來,了一聲:“小月?”
“溫澤哥哥。”
再次見到二十出頭的溫澤,青月有些恍惚。
他依舊英俊朗潤,眉眼間滿是溫,往那兒一站就是一副溫潤貴公子的模樣。
唯一改變的是的心境,面對溫澤,不再自卑和怯懦,反而很坦然。
溫澤走過來,看了眼手里的獎學金,笑道:“恭喜,看來上學期考得不錯。”
“確實不錯。”
青月眉眼彎彎。
看著的笑容,溫澤不由得一愣:“你這段時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總覺得你好像變了。”
青月眨了眨眼睛:“有嗎?”
溫澤低笑:“之前你似乎不太愿意和我說話,看起來很封閉自己,我還有點擔心。”
“哦,那是以前,現在我不會那樣了。”
青月笑道。
這都要謝盛宴洲,是他全心全意的讓重拾自信。
哪怕現在臉上的疤很明顯,但也完全不在意,因為知道,真正的人,是不會介意這些的。
溫澤的視線落在左臉的疤痕上,眸微暗。
“當年的事,我一直想找機會彌補,無論怎麼說,你為了我犧牲太多。”
他終于能夠把心里話說出來。
青月輕嘆一口氣。
以前自卑怯懦,不敢面對溫澤,其實這樣也是對溫澤的一種傷害,這麼多年,想必他的心充滿了愧疚。
“好啊,溫澤大哥,你想怎麼彌補呢?”
青月有些俏皮地問道。
這個反應,倒把溫澤逗笑了,原本沉重的心也輕松不。
“你想進學生會嗎?”
溫澤問。
青月蹙眉:“應該很難吧?”
溫澤微微一笑:“不難,只要你想。”
“那當然好啊!”
青月忙不迭點頭,海大的學生會人才輩出,進去能結識不人脈。
溫澤剛要說話,忽然對面電梯門打開。
“盛總,請。”
電梯里,盛宴洲冷著一張俊臉,校領導恭敬地做出邀請的手勢。
他長邁出,忽然就和對面的青月四目相對。
青月沒想到這麼快就再次見到他,好不容易建設起來的心理瞬間搖。
“小月,我去那邊辦公室辦點事,很快就回來,你等我一下。”
溫澤說完就走了。
這下青月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干脆轉過,背對著盛宴洲。
“盛總,您這邊請。”
校領導恭敬地道。
盛宴洲的視線從青月上收回,淡淡“嗯”了一聲,大步離開。
青月長舒一口氣,腳尖踢了踢墻面。
過了大概二十分鐘,溫澤從其中一間辦公室出來。
“小月,走吧,一起去吃飯。”
這時,隨著一陣腳步聲,盛宴洲也走了過來,后跟著趙鐸、阿耀還有幾個校方領導。
以為他們要坐電梯,青月對溫澤道:“我們走樓梯吧。”
“嗯。”
溫澤沒什麼意見。
兩人剛要走,磁而淡漠的嗓音從后傳來:“怎麼,才幾天沒見,我的小助理這麼快就不認得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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