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們見王杜瀾沒事,也紛紛走了過來。
“黑袍有說什麼嗎?”李鏡問道。
王杜瀾搖搖頭,滿臉慶幸,“沒有,它好像只想借書。我把書借給它,它也沒有掐我脖子。”
李蘇說道:“沒出意外就好,黑袍拿到了它想要的,今晚應該不會再禍害我們了。”
王杜瀾想到了什麼,忍不住說道:
“你們說,我們違反了館長的意愿,把書借給了黑袍。館長會不會生氣,找我們的麻煩?”
說這話的時候,王杜瀾的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出館長殺人的樣子。
可不希,那個被活生生人皮書的,會是自己。
陳木搖搖頭,說道:“這個可能不大。畢竟館長的規則里說的是——
【你們絕不能允許它借走書,才能確保你們夜晚的安全。一旦黑袍讀者在白天借走了書,當晚你們中必定會死一個人,為它制作筆的工】
館長的言下之意,是借走了的話,黑袍會找我們麻煩。
它可沒說,嚴借走書,或者借走了會到懲罰之類的。”
李鏡說道:“對,沒錯!館長不會找我們麻煩,只用擔心黑袍就行。但是昨晚已經證明了,館長的這條規則是錯的,不借反倒會死人。
現在借走了書,黑袍得償所愿,不會再來殺我們的。”
玩家們你一言、我一語,安著王杜瀾。
聽著隊友們的打氣,王杜瀾原本慌的心,也開始漸漸穩定下來。
隊友們說的都很有道理,田企的死已經幫驗證過了,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王杜瀾稍微放下心來。
隨著夜幕的降臨,圖書館里的讀者們,都漸漸收拾東西離開了。
玩家們也去到值班室,給自己做晚餐,隨便對付一點。
吃完晚飯,玩家們回到“停尸間”,迎來了久違的短暫休息。
在圖書館里忙活一天,又承著巨大的心理力,說不累那肯定是假的。
躺在床上,玩家們閑聊間,說到了館長巡邏的學生。
陳木看向張猛山,問道:“你今早說,昨晚遇到巡邏的學生了?”
“對啊,把老子嚇了一跳。”張猛山說道。
“據你所說,巡邏的學生,是按照固定路線巡邏的?要不今晚帶我們去看看,給館長打工的學生,到底是什麼樣的。”陳木說道:
“正好也能看看,有沒有什麼忽略的線索。”
張猛山自然是點頭,“那沒問題,昨晚把我倆也驚了一下,沒仔細觀察。回頭我帶你們,去巡邏路線上等著,今晚大家伙仔細瞧瞧。”
玩家們商量著,規劃著夜晚的行。
隨著時間漸漸來到九點,玩家們的夜晚巡邏,也要開始了。
“走吧,大家先一起去看看,回頭再分散巡邏。”李蘇說道:“還跟昨晚一樣,李鏡你沒了隊友的話,就自己巡邏,或者并陳木那一組。不過巡邏時間,我們不會讓的。”
李蘇的意思是,昨晚和張猛山三個小時,今晚還是三個小時,不會給自己增加工作量。
;這話一出,李鏡其實也知道,今晚肯定得自己一個人了。
要不然并陳木一組,等于陳木他倆也得干六個小時,人家肯定不同意。
“也行,反正今晚沒什麼危險,一個人也無妨。”
李鏡倒是看得開,瀟灑的說道。
玩家們分工完畢后,先一起出去,準備看看巡邏的學生。
夜晚的圖書館靜悄悄的,玩家們跟著張猛山的指引,來到了六樓的書架邊。
張猛山說道:“他倆昨晚就是從這走的。好像一直沿著偏僻的路線走,咱們按照正常的路線,很難到。”
“那你是怎麼發現的?”王杜瀾忍不住問了一句。
張猛山看了眼自己朋友,目看了眼李蘇的屁,沒有回答王杜瀾的話。
李蘇臉一紅,瞪了張猛山一眼。
李鏡意識到了什麼,角微微搐,壞笑著調侃道:“那……力確實蠻好的。這面玻璃幕墻,看出去好風景啊,也是懂的。”
“什麼意思?”王杜瀾問道。
張猛山沒回答,李鏡也沒說話,王杜瀾一頭霧水。
玩家們沒再說話,而是等在書架后面,默默的等待時間的流逝。
終于,夜晚九點半。
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從不遠傳來。
陳木幾人頓時神一振,意識到巡邏的學生要來了!
過書架的隙,陳木看到,那是一男一兩個大學生。
兩人都穿著白的服,在肚臍靠上的部位,戴著圖書館的徽章,看上去有些奇怪。
最吸引陳木注意的,則是這兩人的眼神。
兩人眼神空,整個眼睛一片白,看不到黑的眼球,因此顯得有些呆滯和木訥。
“這是人是詭?”李鏡小聲問道。
王杜瀾了他,示意他別說話,小心被巡邏的學生聽到了。
張猛山卻不在意,用正常的語調說道:“沒事,不用擔心,巡邏的學生沒有危險。昨晚咱倆那樣都沒事,人家理都不帶理我們的。”
“你們哪樣?”王杜瀾問道。
“就是……反正學生不理我們。”張猛山說道。
果不其然,玩家們流的聲音,兩個學生肯定聽到了。
但是他倆仍然目向前,像是呆滯的巡邏機人一樣,順著預定的路線朝前走,甚至看都沒看玩家們一眼。
很快,這兩個大學生,走到了玩家們邊。
他倆視玩家為空氣,徑直從玩家們面前經過。
“我就說沒什麼事吧。”張猛山輕松的說道。
說完這話,張猛山突然注意到,王杜瀾的眼神驚恐,正看著他的背后。
“你……你……背后……”王杜瀾聲音發的說道。
“神神叨叨的搞什麼鬼,別TM嚇老子。”
張猛山臟話連篇,大聲說道,也不知道是不是給自己壯膽。
玩家們扭頭看去,只見張猛山的書架背后,過書之間的隙,赫然有一個空的“黑塑料袋”。
那是黑袍讀者的頭!
它……今晚再次回來了!
而且它又找上了玩家們,就站在書架后冷冷的看著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