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師離開后，周雨然進了會長辦公室匯報工作，最后小心翼翼地問：“綿綿，要不明天你跟我一道去滇市散散心？上小刀，有他保護不會出事的。”

葉綿綿背對著周雨然，盯著窗外發呆，燕樓這些日子都了彩燈，所有的廣告字都換了白底黑。

厲玨的死訊雖然沒有公開，但季寒那邊快不住了，他要搶在死訊公開前把公司的損失降到最低。

厲玨真的走了啊，徹底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一想到這，葉綿綿心底就生出一無力，眼淚又涌了出來。

都沒聽清周雨然說什麼，就回答：“好啊，隨你。”

甕聲甕氣的，一聽就在哭。

周雨然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怕打擾到。

這些天，葉綿綿的難過全看在眼里，可是一點忙都幫不上，這種事誰都勸不了。

哎，周雨然也跟著難過、垂淚。

*

讓葉綿綿去滇市散心是錦園上下一致商議后的結果。

太太雖然打起神去上班了，但大家心里很清楚，太太沒有走出來，一日比一日瘦弱，傅良時帶來心理醫生給做評估，說目前的狀態很差，再不干預很可能走極端。

再加上厲佳跟個狗皮膏藥似的，不來糾纏太太，昨天還沖到協會想霸王上弓，小刀把他打了個半死，畢竟是厲家人，老夫人還活著，不能真把人打死了。

要是三爺還在，太太哪里會這種委屈。

當下最好的選擇就是給太太換個新環境。

十一月的頭一天，小刀開著車，帶著葉綿綿和周雨然去了滇市。

出發時，申城天氣不是很好，雨連綿，烏云得人不過氣。

小刀這次開的是寬敞的保姆車，葉綿綿倒在周雨然懷里昏昏沉沉地睡著了，一覺醒來到了外地，太出來了，熱烈的灑在上給人一暖意。

葉綿綿打開車窗，暖煦的風吹了進來，攪的發，周雨然坐在一旁，覺得此刻得像一幅畫。

這麼的人，卻沒了心的丈夫。

哎，周雨然鼻子一酸。

申城離滇市遠，一路上走走停停，第四天中午才到達。

三人吃了飯，沒顧得上四周閑轉，把簡單的行李放到厲玨旗下酒店，然后去了滇市心協會。

王老師早站在協會門口等候，見他們此次來了三人，其中還是一個生面孔，特地問：“這位是？”

說話的同時朝小刀出了右手。

小刀握住他的手。

兩只掌心糲的手，尤其食指和拇指，有一層普通人不可能有的繭子。

小刀自我介紹：“我是后勤的。”

王老師微微瞇了瞇眼，笑地憨厚：“巧了，我也是管后勤的。”

接著，又爽朗一笑，對葉綿綿說：“葉會長快上樓吧，我們會長在樓上等你，他腳不便，所以不能來樓下接你，請見諒。”

工作流的很順利，因為葉綿綿出手大方，滇市心協會的會長都的哭了。

王老師親自送他們下樓，說：“咱們一起吃個晚飯吧，你們遠道而來，我作為東道主理應請你們吃頓飯的。”

葉綿綿對這個王老師并不反，甚至非常欽佩他的公益心，能在這一行堅守的人太了，尤其是一個需要養家糊口的男人。

“上次你已經在龍壩縣請過我們了，這次我們請你。”

王老師倒大方，說：“也好，我知道一家館子不錯，現在帶你們過去。”

“嗡——”葉綿綿手機響了，從包里出來一看是個沒有備注的號碼，懶得接，誰知那個號碼過了沒多久又打了過來。

不得不接通，那邊立即傳來厲佳的聲音：“綿綿，我聽說你去了滇市，然后買了機票也追來了，還聽說你住咱們自己家的酒店，我這會就在你房間門口，我給你帶了禮，你開門見見我好不好？”

葉綿綿忍著胃里的翻涌，掛了電話。

小刀離得近，聽到厲佳的聲音。

他了拳頭，顯然已經忍不住中的怒火了。

“我去收拾他。”

說完，看向王老師：“還麻煩你先帶們去餐館，我很快就到。”

王老師約也聽到了葉綿綿電話里的聲音，也不知道他們是什麼關系，只覺得葉綿綿遇到了麻煩，于是對小刀說：“你放心去吧，我會照顧好們的。”

小刀風一樣鉆進車里離開了。

葉綿綿和周雨然跟在王老師后，王老師倒是懂得保持距離，離得不近也不遠，一邊把們往餐館帶，一邊給們講滇市的風土人，很是博學。

三人進了一家算不得高檔的餐館，王老師要了一個包間，點了菜，很快菜上來了。

周雨然早了，肚子咕嚕了聲。

尷尬地沖王老師笑了下。

王老師起給們倒飲料：“咱們不等你們后勤同事了，先吃吧。”

他率先拿起筷子，夾了一筷子魚放在自己碗里，一邊吃一邊道：“這是我們這邊的特菜，你們也嘗嘗。”

滇市菜申城的不大一樣，重酸重辣。

葉綿綿嘗了一口魚，這個味道，厲玨應該很喜歡吧。

不又想起了厲玨。

既然厲玨再也吃不到了，就由代勞吧。

吃了很多菜，胃口好到讓周雨然都覺得不可思議。

周雨然放下筷子，擔憂地看著：“綿綿，你這樣吃會不會吐？”

記得傅良時之前的叮囑，葉綿綿現在這個狀態很可能出現各種異常的舉，一定要多加看護。

葉綿綿眼睛一酸，揚起下吸了吸鼻子：“不會，他吃。”

周雨然被的話弄得渾張：“誰吃？”

王老師也覺察到葉綿綿狀態不對，放下筷子看了過來。

“葉會長似乎遇到了傷心事。”

他又給葉綿綿倒了一杯飲料：“不管多傷心的事，總會過去的，人只要活著就有無限希，千萬別倒下去。”

他又給周雨然填滿飲料：“你說對不對？”

周雨然剛才又又，已經連喝兩杯飲料，現在喝不下去了，擺了擺手：“王老師別倒了，我喝不……”

話還沒說完，腦袋一歪，倒在了餐桌上。

葉綿綿注意到周雨然的況，放下筷子，：“然然，你怎麼了？”

不醒周雨然，只好抬著一雙紅彤彤的眼睛看向王老師：“這是怎麼了？”

葉綿綿聲音越來越小，最后也倒在了餐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