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傷了啊!”
“很忙!”
哦,也對,他們職業特殊,忙才是常態。
說起來,在這里住了這麼久,好像也只看到來過一次。
他們這個職業還真是忙到連用來維系的時間都很,不過,好在他們職業相同,應該都更能理解對方。
只是,為什麼會覺得眼底發呢?
“嗯。”黎安錯開視線,應了一聲:“那我晚上做飯的時候再多做一些,外賣……不健康……”
“嗯,走了。”
“好。”
等到黎安把東西洗完出去,才發現餐廳里已經被人打掃過了,餐桌過了,地也掃過了。
……
后面的幾頓飯也都是黎安做好給他送過去的。
像是個外賣員一樣,敲門,等他接過去,就立馬開溜。
在家里待了一天半,他就回局里上班了。
“頭兒,你回來了?”
“嗯。”
“頭兒,你傷怎麼樣?”
“沒什麼事。”
……
一進辦公區,隊里的人就開始嘰嘰喳喳地問個不停,徐健更是干脆迎了過來。
“頭兒,領導不是讓你多休息幾天的嗎?你怎麼這就回來了?過了這個村,可沒這個店了!”
“這兩天有什麼重要的事嗎?”
徐健過來的正好, 他剛好有事要跟他了解。
“還真有,林青的那個案子,你猜的果然沒錯,那筆錢還真是房租,我們順藤瓜找到了那間出租屋,能確定那里就是第一案發現場,人我們已經帶回來的。”
“他怎麼說?”
“昨天帶他回來的時候都已經半夜了,還沒來得及審。”
“是沒來得及,還是懶?”
“沒來得及,真沒來得及,不信你問他們。”
“把資料拿給我看一下,等會兒你跟我一起去。”
“是!哦,對了,頭兒,宣傳的人來找過你。”
“他們找我做什麼?”
“說是讓你給拍個什麼視頻。”
徐健話音剛落,一道聲隨即響起:“祁隊!”
他聞聲看過去:“頭兒,就是,來了。”
說話間,那人已經到了跟前,道明來意,跟徐健說的也差不多。
祁晏不曉得這事怎麼就找上了他,只是休了一天多假,手上一堆事兒等著他去理。
“我真沒時間,局里這麼多人,你隨便找個人拍不就得了。”
“我們頭兒說了,讓我找個形象好點兒的,畢竟這代表我們市局的門面,祁隊,拜托你了,你就給幫幫忙。”
“嗯……”祁晏想了想:“他說的也對,是該找個形象好點兒的,這樣,我給你找一個,讓他去拍,求你了,我真沒空。”
他掃了眼自己隊里的這幾號人,有點兒糾結。
“頭兒,我形象好,讓我去吧。”穆主請纓,笑的一臉諂。
“得,就你吧。”
說完,祁晏便帶著徐健去了自己辦公室。
穆還在后面說:“頭兒,你也覺得,我形象好是不是!”
“走,我去給你拍!我形象好。”
宣傳的警一言難盡的瞥了他一眼,隨后輕嗤了一聲,轉頭就走了。
“哎,你這什麼態度啊!我形象不好嗎?
竟然就這麼走了?
“沒品位的家伙。”
“頭兒,欺負我!你得為我做主。”
片刻后,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從祁晏辦公室里傳來:“滾!”
穆:“哎,好嘞!”
“你繼續說。”
“好。”
徐健把目前掌握的證據況,跟祁晏匯報了一下。
……
“嗯。”祁晏又仔細看了看手里拿到的材料:“走吧。”
審訊室里,謝宇被帶了過來。
一夜過去,他整個人蒼老,憔悴了許多,跟上次祁晏見到他時,完全判若兩人。
“又見面了,謝總。”
“祁隊長就不要打趣我了。”
“好,那就聊聊吧。”
“有什麼好聊的,你不都查到了嗎?”
“我們目前是掌握了一些證據況,但還是想聽聽謝總怎麼說。”
“我沒什麼好說的,你們就直接判吧。”
“認罪態度也會關系到你后期的量刑,我希你能端正你的態度。”徐健提醒他。
“嗨,我研究過法律,我犯的事兒,左右都逃不了一個死,態度不態度的吧!你們就看著判!”
徐健:“你!”
祁晏示意他一眼。
“林青懷孕了,你知道嗎?”
聞言,謝宇不屑地冷哼了一聲:“不過是用來威脅我的謊話罷了。”
“是真的,這些是我們在林青的住發現的,有的孕檢報告,孕婦吃的營養品,還有提前準備的嬰兒用品,還有這個,這是林青去世后的尸檢結果。”
祁晏一一拿給他看:“你就算不相信林青,也應該相信法醫的判斷。”
謝宇面有了些許變化。
“林青死的時候,已經妊娠三個月了,三個月的胎兒,大概有這麼大吧。”
祁晏比了下:“已經能看出人形了,五也能大致看出個廓來了,再過一段時間就會越來越清晰,開始有明顯的胎!”
“那又怎樣?不過是個胚胎而已!”他上這麼說的,但額間已經開始有汗珠冒出。
“沒錯,他只是一個胚胎,但它本來是有機會降生的,是他的父親剝奪了他出生的權利,因為他的父親殺害了他的母親,所以他就永遠停留在了作為胚胎的這一刻里。”
接著,祁晏又說:
“假如,我是說假如,倘若林青沒有死,他有機會生下來,你說他會是男孩還是孩,長的像你還是林青?”
“別說了!”
謝宇的心理防線,已經開始在崩潰的邊緣。
祁晏繼續:“我聽說,孩的話會更像爸爸,男孩像媽媽多一點,也可能鼻子,眼睛像你,像林青,也可能反過來,對了,你有孩子,這點應該比我更清楚,說不定,他跟你兒子也會有相似的地方,但又不可能完全一樣,他也會像他一樣你爸爸,你還沒有聽過吧?不過已經沒有機會了,這輩子都沒有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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