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姜歲剛做好飯，桑野就走了進來，“趕吃飯，吃完飯去上學。”

姜歲愣了下：“上學？”

桑野：“你上學的年紀不上學做什麼？趕的，別遲到了。”

說完，桑野去了洗手間。一出來，一開門，就看到姜歲跟個門神似的在門口站著。

桑野：……

“你，喜歡聽別人上廁所？”

想到自己剛才在廁所放出的聲音，桑野臉就不太好了。

“你這變態喜好是以前就有，還是才有的？”

早就有不能接，現在才有更加不能接。

才養姜歲幾天，就給養變態了？！

姜歲沒回答桑野的問題，只是著他問：“你去賣了？”

桑野：……“什麼？”

姜歲：“你昨天出去的時候，我有在后面跟著。所以，喬喬說讓你做男朋友，才答應幫忙讓我上學的話，我都聽到了。”

桑野：“還會跟蹤人。”

他像這麼大的時候，可沒會的多，也沒心眼多。

也怪不得能如愿，想跟他扯上關系，就真的扯上了。認識到這一點，桑野輕撇了下，第一次覺得他好像太好搞了點。

“你，真的賣了？”

桑野：“賣個屁，你在我心里還沒重要到，值得我去賣的程度。”

桑野說完，看姜歲眨眨眼，繃著的小臉忽然一松，然后笑了：“對喲，我還沒那麼重要。”說完，拿起一個包子，拎起書包，就跑了，“我去上學了，中午我會趕回來給做飯的。”

說完就跑了。

桑野：……

“犢子。”

姜歲又能上學了，每天更忙了。

小小年紀就過上了要兼顧學校和家里的生活。

看著姜歲每天忙的跟陀螺似的，每天晚上很晚了還在寫作業，桑野這天心里生出一點不忍。

“作業都會嗎？要不要我輔導？”

說這話的時候，桑野就覺得自己一下子就活了自己最討厭的人。

想當初他上學的時候，最討厭被人問作業，催作業了。

姜歲：“有，我這道題有些不太懂。”

“是嗎？來，我看看。”

桑野邁著八字步，四平八穩的走到書桌前，坐下，翹起二郎看一下姜歲說的題。

看過，放下，起，木著臉道：“自己做，我很忙。”

說完，走人。

姜歲看著桑野的背影，先是愣了下，隨著就笑了。

“姜歲，我聽到你笑了。”

聽到桑野的聲音從樓梯間傳來，姜歲大聲回，“沒笑。”

“還說謊，這個月的零花錢你是別想要了。”

“哥，我你。”

“滾犢子。”

桑野還是那麼兇，但姜歲的笑卻是愈發的甜。

幸福的日子總是過的特別快，桑出院了，況穩了，因為姜歲在，憑著湛的廚藝，姜歲不但把桑養的糖穩定，把自己也養胖了，包括桑野，六塊腹都剩了四塊。

“歲歲，績是不是快出來了？”桑問。

姜歲點頭，“是，明天就該出來了。”

桑：“別張，也別擔心，考不好也沒關系。前陣子，你忙著照顧我，肯定拉了很多功課。這次考不好，下次咱們再能力。實在不行，讓桑野給你找找家教老師。”

桑野聽了，從電腦前抬起頭：“，我過去考試時你可不是這麼說的。”

他考不好，是要被剝皮的。到姜歲這里，考不好就是沒關系，可以找家教了。

桑不理他，姜歲也像沒聽到似的，“放心，我覺我這次考的不錯，說不定還能拿個獎狀回來。”

桑野嗤笑：“吹牛。”

桑瞪眼。

桑野閉。

有時候覺得他才是寄人籬下的那個。

自從姜歲來了，桑野才發現，他也是個偏心的人，重輕男。不過，也不怪他，他自從養了他爸后，就對男人徹底有了見。

男人都是混蛋——這話曾一度是桑的口頭禪。

想到那生自己的人，桑野眼簾垂下，掩去那種的冷肅，繼續在電腦上畫圖。

第二天，桑野晚上十一點多回來，正打算悄悄上樓……

“你吃飯了嗎？”

聽到聲音，桑野停下腳步，打開燈，就看到姜歲坐在門后的小墩子上正在看著他。

桑野：“不是說過，讓你不要等我嗎？”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桑野晚上超過十點回來，姜歲就會在樓下等他。

姜歲未回答桑野的問題，只道：“要不要給你下碗面吃？”

“行，下碗面吧。”

“好嘞。”

桑野坐在桌子前，看姜歲手腳麻利的開始做飯。

桑野看著，不由想到了一句話：小小年紀就能練出一手好廚藝的孩兒，不是因為喜做飯，而是因為沒人。

想到這句話，桑野掏出一煙，放在里，了打火機，卻又放了下來。

“好了，趕趁熱吃。”

“嗯。”

看著大口吃面的桑野，姜歲：“哥，我今天得獎了。”

桑野頓時抬起頭，“真的？”

姜歲沒回答，只是從書包里拿出一張獎狀遞給了他。

桑野仔細盯著看了看，確定不是在淘寶自己買的，桑野：“不錯，真爭氣，想要什麼獎勵？說！”

桑野說完，在心里自我贊嘆：他可真是一個賞罰分明的好家長。

他可能真的有當家長的潛質。

姜歲：“我聽說，你明天就要出遠門了，是嗎？”

桑野點頭：“嗯，出去半個月左右。”

姜歲聽了沒問桑野出去做什麼，只道：“你放心去忙吧！我會好好照顧，有事兒會及時給你打電話，沒錢也會馬上給你說。我會聽你的話，不逞能，不惹事。”

桑野：“還有，不早。”

姜歲：……？

桑野：“我聽說，現在十幾歲的小屁孩兒都開始談了。別人我是管不著，你要是敢給我談的話，我把你打斷。”

姜歲：“好，不談。”

“嗯。”

姜歲：“我凡事都聽你的。但你也要答應我一件事。”

“說。”

“每天晚上給我們打個電話報個平安。”姜歲：“你不打電話，我和心里不踏實，晚上聽到救護車聲，就會猜疑是不是拉的你。”

桑野；……

一時分不清這是擔心他，還在詛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