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顥：“歲歲，你怎麼突然過來了？”

姜歲：“我想問你點事兒。”

“關于你哥的？”

除了桑野的事兒，姜歲別的事兒不會來問他。

姜歲點頭。

季顥頓時有些頭痛，因為關于桑野的他基本都知道，但是基本都不能說。

季顥：“歲歲，你哥跟我的關系其實沒你以為的那麼，他的事兒我都不知道。”

姜歲：“我哥屁上長個痣你都知道。”

這不怎麼？

姜歲這話，惹得季顥旁邊的盯著看了好幾眼。

季顥：“看什麼看？我直的很。”

笑笑：“我自然是相信你的。”

上這樣說，眼神可不是這樣。

季顥：“姜歲，你這是在壞我名聲，以后我找不到老婆，你可要負責。”

姜歲：“行，我負責。現在咱們先聊聊行不行？”

“歲歲，我真的沒啥能跟你說的。”季顥：“你今天肯定是請假來的吧？你現在是高三正是要的時候，可不能耽誤功課。所以，我給你買晚上的車票，現在送你去車站，你趕回去。”

看季顥這反應，姜歲就知道季顥什麼都知道。

不然，憑著季顥的子，他知道桑野有事兒，第一反應應該是好奇，而不是這樣。

看來，桑野是已經提早跟季顥說了。

有些事兒，桑野不跟說，也不準季顥跟講。所以，季顥對才如此避之唯恐不及。

季顥這會兒也沒心思花前月下了，將邊的哄走，拿起手機就準備給姜歲看票訂票，“剛好，這里晚上九點多有一趟車，我們現在過去剛好……”沒說完，被姜歲打斷。

“好。”

姜歲忽然應的這麼干脆，讓季顥咦了聲。

姜歲看著季顥，不咸不淡道：“這會兒趕回家我哥應該還沒睡，我剛好可以把咱們的事兒告訴他。”

季顥：……“咱，咱們有什麼事兒？”

上問著，心里生出不好的預。

姜歲：“你背著我哥看我我的事兒，也該告訴他了。”

姜歲話出，季顥眼睛頓時瞪大，見鬼似的盯著姜歲。

姜歲不不慢道：“你還威脅我不準我告訴他，你手機里還存有我的照片，后來怕被他發現就刪了。”

季顥：？

季顥：！

姜歲：“走吧，不是要送我去車站嗎？”

姜歲要走，這次到季顥攔了。

“歲歲，桑野一直跟我說，你是個乖孩子的，你可不能學壞呀。”

姜歲：“我不是學壞的，我應該是天生的。我生父是什麼樣兒的人，你應該也知道吧！有些地方我應該是隨了他。所以，對付那種想迫我哥捐腎的人，就應該有我這樣的壞種來。”

季顥神不定，“你，知道了？”

“嗯，無意中在我哥手機上看的了。不過，這樣的事兒我哥他是不會讓我沾上的。”

所以，如果不是姜歲意外看到，桑野會一瞞到底。

季顥嘆了口氣，語重心長道：“既然你也知道桑野不愿意讓你摻和進去，那你就別管了。你放心，桑野他一定能應付的。”

姜歲：“有些事兒季先生沒經歷過。所以，你不會懂。但我經過了，父母與子的對持，無論怎麼做最后都是輸，我不想那一把淋淋的親刀落在我哥，還有我的上。”

想到桑野和桑，姜歲眼睛不由發，“我不知道自己能為他們扛起多。但是，我想試試。”

“季先生，所謂家人，不就是應該共擔風雨，共富貴嗎？”

看著姜歲那虔誠，懇切的眼神，季顥長嘆一口氣：“你哥如果知道我告訴你這些，肯定不會饒了我的。”

“你喝醉了，無意中說的，我不經意間聽到的。所以，一點不怪你。酒后失言，又不是酒后失德，什麼時候都能得到原諒的。”

季顥失笑，“你以為桑野傻呀！你說什麼他都信。”

“那，實在不行，到時候我嫁給你。不管怎麼說，我哥應該不舍得讓我守寡。”

季顥：……

下意識的四看看，看有沒有警察。

別說染指，他聽未年說這話，都覺得罪大惡極。

季顥低聲音道：“這輩子，還是第一次有孩兒跟我求婚，這跟我預想中的完全不一樣。我雖然是男人，但曾經也稍微幻想過有人想跟我結婚，要麼是圖我的，要麼是圖我的錢。可我怎麼也沒想到，可能是圖我的命。”

姜歲聽了，還未說話，就聽季顥說道：“桑野肯定不舍得讓你守寡。但是，他一定舍得讓我死。”

弄死他，給姜歲找個更好的。

或桑野直接就上位了。

好吧，他又齷齪了。

姜歲：“要不，趁機驗證一下我哥對你的？”

季顥：……好歹毒一主意。

好歹毒一的。

遙記得桑野剛收留姜歲的時候，曾跟他說，姜歲雖然年紀小，但很賊。當時季顥還覺得桑野這麼說一個孩子，遣字用詞太刻薄了點。但現在看，桑野哪里是刻薄，分明是過于含蓄了。

姜歲這哪里是賊，分明是惡賊。

季顥覺得自己不能輕易被拿了，不然就太可笑了。

季顥：“不管你怎麼說，我是不會告訴你的。”

姜歲聽了，看了看他，開口：“沒關系，我自己去找蘇語也是一樣的。如果我告訴，我有辦法讓桑野妥協，一定十分樂意什麼都告訴我。”

說完，姜歲轉就走。

季顥抿了抿，真是要命。

這麼大點兒就這麼難纏，長大了還得了。

季顥吐出一口濁氣，疾步追上姜歲。

在季顥的幫助下，姜歲見到了桑建安。

咖啡館，季顥坐在不遠不近的地方，聽不到姜歲跟桑建安說的話，但能看到他們倆的臉。

姜歲神一直很穩，而桑建安臉很富，一會兒青，一會兒黑的。

季顥：姜歲那破肯定說了很多難聽話。如果能把桑建安氣死就好了，氣死他說不定什麼都了。

季顥心里想著，看桑建安起離開，在經過他的時候，停下。

季顥臉上揚起虛偽的笑：“桑叔。”

桑建安：“可真不愧是桑野養出來的，真是跟他一個德。”

說完，走人。

季顥聽了，心里暗腹：桑建安說出這話，足見姜歲讓他心肝肺都難了。

季顥抬腳走到姜歲的跟前，在對面坐下，“你剛才跟他說了什麼？”

姜歲抬眸。

季顥這才發現姜歲的眼圈泛紅。

“你，哭了？”

姜歲沒回答季顥的問題，只是轉頭著桑建安離開的背影，幽幽道：“他不配有我哥那樣的兒子，也不配有那樣的母親。”

季顥頷首，深以為然，“你說的對。”

“他甚至比不上我哥拉的屎。”

季顥：……“你這形容有點惡心了。”說著，認真道：“你這文采，能考上好的大學嗎？”

“我會考上的好大學的，等我畢業了，多多賺錢，一定好好孝敬你。”

“你還真會給我畫餅。”季顥：“如果我不幫你保守呢？你還孝敬我嗎？”

姜歲：“孝敬。”

“真的？”

姜歲點頭：“嗯，除了我哥我和之外，你也是我最親的人。”

季顥聽了，仔細盯著姜歲看了會兒，然后嘆氣：“你這甜言語還真忽悠人的，再說下去，我都要給你賣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