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野幾句話，讓本只是有些困的簡川，這會兒直接開始暈了。拉起劉文到洗手間的地方，開始瘋狂輸出，“你剛才都聽到了吧？姜歲老公說的那是什麼鬼話？簡直是駭人聽聞。”

劉文點頭：“聽到了。”

簡川忍不住：“媽的，我拍的最瘋的劇本都沒這個瘋。我之前還覺得有些劇的劇過于夸張，沒想到現實更不可思議，我真特麼的太保守了。”

劉文這會兒也是懵。

剛才在飛機上看到桑野時，劉文心當時就提起來了，覺雨腥風馬上就要來了。結果……

簡川：“武大郎那樣的在知道媳婦兒出軌時，都接不了，都敢與人拼命。但姜歲這老公長的也跟個男人一樣，怎麼連人家大郎都不如呢？”

劉文聽了，口道：“所以說川哥你好福氣，第一次當夫就遇到這麼好的正宮。”

簡川：……

“呸，滾。”

劉文抿，想到自己剛才說的話，也是笑了。

桑野坐在位置上，不知道簡川跟劉文在說什麼，只是看簡川就覺得煩，索閉上眼睛，眼不見為凈。

兩個小時候下飛機，在走出機艙時，簡川忽然追上桑野，對著他來了句：“兄弟，是男人咱們得有幾分氣，不能太娘們了。”

聽到這話，一直忍的桑野，差點把拳頭揮到簡川臉上去，讓簡川看看他氣多充足。

簡川不知桑野心，劉文看桑野臉難看，急忙拉著簡川走了。

這不沒事兒找嘛。

都說男人賤，簡川是真的有點賤。

……

五年了，雖然桑野每年都會回來上墳祭拜，但是卻從未回過家。都是燒了紙就走！

曾經的家，了傷心地。

姜歲不敢回，桑野不想回。

不過，今年桑野想回去看看。

時間雖沒把一切平，但也在一點點的治愈。經過五年的時間，桑野已經接了桑離開的事實，也接了他與姜歲兄妹緣斷的結果。

走過悉又有些陌生的街道，走到自家店門前，看著那老舊的門，桑野拿出鑰匙推開門走進去。

屋的一切還是跟桑離世的時候一樣，沒有毫的改變。

只是景依舊，人卻不在了。

是人非。

桑野坐在搖椅上輕輕晃著，看著眼前的一切，仿佛還能看到忙活的聲音，還有姜歲不知死活，對著他顯擺大長的畫面。

【哥，你看，我的是不是跟你視頻上的一樣，又細又長又白。】

想到姜歲那嘚瑟的語氣，還有那畫面，桑野用力閉了閉眼。

為什麼關于姜歲的回憶，他最先想到的會是這些。

對姜歲，桑野的始終很復雜。

最初，姜歲在桑野眼里就是小屁孩。

后來，姜歲慢慢長大，桑野努力把當妹妹。在外人眼里，他或許是做到了，且做的還不錯。

但是，只有桑野自己知道，他從來沒當哥哥的覺。

或許是沒有那一層緣關系，也或許他本就不懂得如何當一個哥哥。所以，在姜歲出落亭亭玉立的后，姜歲每次黏著他，靠近他時，桑野就渾繃，滿不自在。

那不是一個哥哥對妹妹該有的反應。

季顥說過，他跟他妹季婕之間本沒有別之分，兩個人十幾歲的時候還打的你死我活的。

這才是真正的兄妹。而不像他，姜歲每次靠近，他就到張。

因此，桑野清楚的知道，他對姜歲本沒有兄妹的那種。

至于是什麼，桑野從不敢深探究。怕探究明白了，他真沒臉面對姜歲。

“咦，這門怎麼開了？”

“呀，桑，桑野，真的是你嗎？”

聽到聲音，桑野轉頭，就看到隔壁的趙阿姨疾步走了進來。

“桑野，真的是你，我剛才還以為自己看錯了。”趙阿姨看著桑野，神間滿是熱切，“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吃飯了嗎？”

說著，轉頭四瞅了瞅，“就你一個人回來了嗎？歲歲呢？沒跟你一起回嗎？”

雖然桑是因姜歲的父親而死。但，因為姜歲跟姜旺的父關系一直很差，因為姜歲為桑要與姜旺同歸于盡的決絕，也因為姜歲那一夜之間花白的頭發……

姜歲的痛苦，憤恨，憾，作為鄰居和知道的外人，趙阿姨都一點一點的看在眼里。所以，沒人去怪罪姜歲，只覺得實在可憐。

桑野：“剛回來，請坐。”

“哎呀，你怎麼沒帶歲歲一起回來呀。”趙阿姨在桑野對面坐下，對著他道，“歲歲心里那道坎還是過不去嗎？”

桑野沒說話。

姜歲——一個五年間刻意避開的名字，忽然猛的被提及，桑野的心一時糟糟的。

趙阿姨不知桑野繁雜的心，只是一味的對著他說道：“你也好好勸勸歲歲，過去的事已經過去了，讓不要總是放在心里。這樣耿耿于懷，你若是在天有靈，也不會安心的。”

桑野嗯了聲。

趙阿姨：“還有你，以后跟歲歲好好過日子。不要怨恨歲歲，發生那樣的事兒，心里應該比你更加痛苦。”

說著，趙阿姨嘆口氣，語重心長道：“既然已經了一家了，就該往前看。”

既然一家了？

聽到這話時，桑野也沒多想，因為他跟姜歲過去確實是一家。

桑野：“趙姨說的對。”

趙阿姨聽了笑了，“聽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我之前還真擔心你跟姜歲一起是為了報復。”

在一起？

這話，桑野開始有些不明白了。

趙阿姨笑著道：“之前，你跟我說，姜歲是你的養媳，我還以為你在逗悶子，在說笑，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桑野：？

在桑野疑間，趙阿姨忽然起，“你等我下，等著呀。”

說完，急急忙忙跑了出去，不多會兒又匆匆跑了回來。

“來，這個給你。”

看趙秀遞來的紅包，桑野更是不明所以。

趙秀：“拿著呀！我知道這禮隨的晚了點，但這也怪你跟歲歲，辦證都不告訴我們。如果不是我一個親戚剛好在民政局上班，我現在都不知道你們已經結婚了。”

桑野：……

“趙，趙姨，你，你在說什麼？誰，誰跟誰結婚了？”

桑野這會兒腦子嗡嗡的。

趙秀：“還能有誰，你跟歲歲呀！”說著，瞪桑野一眼：“你小子，我們都知道了，還裝！”

說著，拍拍桑野的肩膀：“你放心，雖然過去歲歲一直喊你哥哥，但是我們都知道你們沒緣關系，你們結婚也不違背道德倫常，不會有人說你們什麼的。”

桑野皺眉，扶住頭。

趙秀：“桑野，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是，不舒服，暈。

桑野忍著不適和快崩盤的心跳，直直著趙秀：“你，你說我跟，我跟姜歲結婚，有，有什麼證據？”

一句話，簡直是燙，給桑野直接整結了。

趙秀：“這還用什麼證據？民政局你們都登記了一查不就知道了。”

趙秀話還未落下，就看桑野猛的起竄了出去，跑的太急，太快，在過門檻的時候還差點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