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陳默提及程歡，季顥：“桑野會看著辦，不用我們心。”

陳默：“野哥的公司前長遠利益可跟程家有著不可分的關系，他如果跟程歡崩了。那麼，程家怕是會在業務上跟野哥的公司做切割。那樣的話，對野哥來說損失可是不可估量。”

季顥聽了，“桑野自然有分寸，他知道該怎麼選擇。”

陳默：“這其實也不難！商人逐利，野哥能把事業做到這種程度，也是聰明人。姜歲再如何，也不會有他全力打下的江山重要。”

人多的是，但想要在商界占有一席之地卻很難。

如何抉擇，在陳默看來相當的明了。

季顥看了陳默一眼。

陳默：“怎，怎麼了？”

他說啥了，為啥突然看他像看垃圾似的。

季顥：“你可真不是東西，哪個人攤上你，真是倒了八輩子霉了。”

陳默：……

季顥說這話的時候，是不是忘了他自個？

人如服——之前可是季顥的口頭禪。

一個說出人如服的人，現在說他不是東西？

什麼嚴以待人寬以待己，陳默算是見識到了。不過……

“季總，你這樣說可是覺得野哥會選姜歲？”

季顥：“怎麼可能？他這麼選不是傻嗎？”

現在的事業板塊可是桑野好不容易打下來的，為姜歲放棄，就是傻。只是……

理智上這樣說，但季顥腦子里卻想到五年前，桑野為姜歲紅了眼眶的樣子。

季顥與桑野從小一起長大，桑野骨頭多，心腸多狠，季顥可是最清楚不過。

想當初，桑野的父親桑建安婚出軌，的桑野的母親一時想不開自殺。那時桑野與桑建安父子決裂反目仇，當時也可謂是家破人亡，可那時候桑野是眼睛都沒紅一下。

但是這樣一個心腸和骨頭一樣的人，在姜歲奄奄一息時，著花白的頭發，桑野卻是了眼眶。

想到過往，季顥嘆口氣。

姜歲在桑野心里到底多重要，其實季顥也不知道。

……

晚上十多點，到家。

桑野帶姜歲回了他住地方。

桑野：“今天太晚了，你先在這里住一晚，明天我再送你回你住。”

聽到這話，姜歲心里松了口氣，看來桑野也是愿意離婚的，各走各的，各過各的。

姜歲希桑野幸福，只是這幸福不應該有，就跟池言一樣。

遠遠的看著他們才是最好的。

靠近，好像只能為他們帶來不幸。

“傻愣著干什麼進來。”

“哦，好。”

姜歲走進屋，驚訝的發現，桑野屋的布置竟然跟季顥一樣，黑白灰的調，連家都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桑野這里比季顥那里干凈，但也瞧著更沒人氣兒。

姜歲想著，看桑野給拿來一件恤和子：“我這里沒人的東西，你先穿我的吧，把上的服換下來。”

【這里沒人的東西】這幾個字，桑野下意識的咬的有點重。

可惜，姜歲沒聽出來。

姜歲接過服。

桑野：“你想洗澡可以先去洗個澡。”

“不用了。”

姜歲拿著服去了臥室。

看臥室門關上，桑野眸幽幽暗暗，姜歲在他跟前，對著他撒賣萌，討巧賣乖，親近歡喜的樣子桑野見過過。所以，此時他能清楚覺姜歲的疏離，那種不知該如何與他的相的無措和不安。

與他重逢，姜歲心里最大的應該不是歡喜，而是負罪滿溢。

待姜歲換好服出來，看桑野正在廚房做飯。

切菜的樣子，還是那麼嫻，跟曾經一樣。

桑野聽到靜，轉頭看姜歲一眼：“換好了？”

問著，看到姜歲上那過于寬大的服，皺眉，“怎麼這麼大？”

整個一小孩兒穿大人服。

姜歲：“我打個結也能穿。”

“那就將就著這穿吧，這時間也沒地方買服。”

姜歲點頭，走進廚房，“哥，做什麼飯呢？”

“家里只有幾青菜，一包掛面，就下個素面吧。”

“好。”

桑野：“以后不要再哥了。”

聞言，正在看水開的姜歲，頓時揚起小臉看向桑野：“那，那什麼？”

桑野：“你結什麼？”

“沒，沒結，這是抑揚頓挫。”

桑野勾了下角，不跟犟，繼續切菜，下鍋炒菜。

這一下子把姜歲給吊起來了。

不讓哥，也不說讓什麼？這不是吊人胃口嗎？

但是，姜歲也不敢追著問。

萬一桑野腦子一讓老公，更無法收場。

之后，兩人不痛不的聊一些有的沒的，兩人吃完飯，姜歲洗碗，桑野洗澡。

等姜歲把廚房清理干凈，就看桑野裹著浴巾，頂著漉漉的頭發從浴室走了出來。

八塊腹，兩塊，赤的讓人想看不到都難。

姜歲看到，心里覺：桑野健壯，真好。

見姜歲近乎眼神慈的盯著他，桑野角耷拉了下來：“轉過去，不知道不能盯著男人看嗎？”

姜歲笑了下，聽話的轉過去，不再看他。

桑野看了一眼姜歲的腦袋，這是頭嗎？分明是榆木疙瘩。

不過，此時桑野也不想多說什麼，因為不要說姜歲，就是桑野自己現在接新份的過程。

凡事慢慢來，也順其自然吧。

桑野給姜歲拿了新的被單和被罩，“鋪床，睡覺。”

說完，桑野自己去了臥室。

本以為會睡不著，沒想到卻是一夜無眠。

姜歲就在隔壁，莫名的心安。

有時候人的腦子計算不出來的東西，比如，比如，但心能。

有些人什麼都不用做，只要在跟前，心就會歡喜。

第二天，桑野起床，看姜歲正在廚房忙活，廚房里多了不東西。

“你起來啦！我剛去買里點菜。”

桑野：“就穿這樣的去的？”

桑野看著姜歲上他的服。

姜歲點頭。

不穿這個穿什麼？沒別的服。

桑野眉眼彎了下。

姜歲還未看清桑野是否在愉悅，就聽到門鈴聲響起。

這麼早會是誰？

姜歲好奇著，看桑野將門打開，一個漂亮的站在門口，對著桑野甜甜一笑：“親的，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