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悅從外面回來，聽完簡川說的，心里也是不由咯噔了下，難掩驚訝：“這些是真的嗎？”

簡川點頭：“是真的，我發信息問了姜歲。”

本來簡川是要當面向姜歲證實的，但他不容許他再靠近姜歲一步。

簡悅靜默。

良久，簡悅問：“你怎麼想？”

“你呢？”

簡悅：“不知事全貌暫不能下結論。不過，就算是真的又如何？姜歲沒傷害過我們，至在我們這里沒做錯任何事。”

簡川沒說話。

簡悅：“我跟歲歲在一起待了三年多，我信的人品。”

簡川：“難說，如果人品真的那麼好，就不會害死人了。不瞞你說，我第一眼看到姜歲，就覺得冷漠的很，心腸也的很，對什麼都缺乏憐憫之心。”

簡悅聽了，騰的站了起來：“你這話什麼意思？什麼時候缺乏憐憫之心了？是在你被下藥難時，沒選擇幫你緩解，而是把你綁起來的時候？你有病吧！人家是有夫之婦，非要讓你睡才算善良是不是”

“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什麼意思？哪里對不起你？怎麼？幫你還幫出錯了？你也不小了，沒事的時候也長長腦子行不行？就算是沒腦子，也該有良心，姜歲就算之前做錯過什麼，也有律法來定奪，不到我們來評判。”

簡悅越說越來氣：“就你這智商商，活該你被人下藥。”

“簡悅，你這樣說話可就太難聽了。”

“你說人冷漠，心腸，缺乏憐憫之心，張就提別人害死過人就不難聽了？”

簡川抿。

“你在家，以后別再出現在歲歲的跟前，省的讓人膈應。現在，我去找下歲歲，跟道個歉。”

“道歉？”

“不該道歉嗎？我們請幫的忙，對也是用心盡力，結果我們卻過往，你覺得這地道嗎？”

簡川：“那你說是誰查過往，又告訴的呢？”

簡悅呵笑一聲：“這還用問嗎？除了咱們的爹媽，還有誰會對你這麼上心，還有誰懂得利用來迫你跟姜歲分手。”

這些年，簡悅對爸媽的行事作風最是清楚不過。

好事兒，他們從不吝出面。而壞事，他們也從來敢于利用簡來達到目的。

因為查了姜歲的過往看不上，因為知道簡川還算聽簡的話。所以，他們就躲在后面，讓簡來當這個壞人。

“你真不愧是爹媽的孩子，心眼壞的很。”

簡悅說完又罵了一句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一路罵罵咧咧來到姜歲家，發現姜歲家大門鎖著，沒人。

簡悅發微信，姜歲也一直沒回。

簡悅呢喃：歲歲去哪兒了呢？

海市

季顥對著桑野道：“我本以為跟程氏的合作一定是廢了，沒想到他們竟然主打電話過來要簽合同。”

桑野：“沒什麼值得意外的，他們也不愿人財兩空。”

之前那一次不過是試探，看桑野和程歡還有沒有可能。

桑野把話說那樣，明顯已經是不可能了。

既然如此，那就在商言商，不講兒長，只談利益吧。

大家都是年人，而世上也不止是桑野一個男人，再挑就是了，程歡對桑野也只是有些喜歡，還沒到非他不可的程度。

“走吧。”

“這麼早？”季顥看一眼時間：“還不到八點。”

桑野：“歲歲應該做好飯了。”

季顥嘖了聲，隨著道：“對你來說真的這麼重要嗎？”

桑野收拾著桌上的東西，頭也不抬，隨口道：“我邊，還有什麼人能重要的過嗎？”

季顥了，說不出話了。

但凡換個人，還可以說父母，還可以說兄弟姐妹。但這些，在桑野這里，要麼不在了，要麼已經反目。

當然了，桑野的邊還有他這個好哥們。

但季顥清楚的知道，他也無法跟姜歲比。

如果危險來了，姜歲能舍命保護桑野。而季顥，不能。

對于姜歲的極端和決絕，季顥不曾懷疑過。畢竟，當初是豁出去的要跟姜旺同歸于盡的。

想到姜歲那子，季顥嘆口氣：“回去吧，別讓等急了。”

“嗯。”

季顥和桑野兩人一起下樓。

“桑野。”

聽到聲音，桑野心頭微，轉頭，就看不遠，姜歲正笑瞇瞇對著他搖手。

看到一長，面容致，眉眼彎彎的姜歲，季顥腦子里忽然就冒出：北方有佳人，世而獨立這句話來。

或是因為年的過往和力，讓姜歲上了這個年紀的孩兒該有的活力和朝氣，更多的是……

沉靜，還有憂郁。

明明也在笑，可是，卻不到什麼快樂。

笑對來說，可能只是一種表，從來不是心。

這想法出，季顥自己樂了，搞不好他是個文藝青年也不一定。

“你怎麼過來了？”

姜歲：“我來接你下班。”

桑野挑眉。

姜歲：“我想搬到海市來，這樣你上班方便，我上班也方便。”

“好，那明天搬家公司把東西都搬去我們這里的房子。”

“我們的房子？”

“是，我們的房子。之前，我住的那個房子，是我們兩個的名字，在買房的時候我加了你的名字。畢竟，當初買房的時候你也出資了。”

姜歲愣了愣：“我出資了嗎？”

“你之前的歲錢不是一直都是我保管嗎？我又添了點，就買了房子。”

姜歲聽了笑了，“我還以為你私吞了呢？沒想到買房了呀。”

“所以，我早就跟你說了，歲錢放我這里絕對不會虧。”

“真的不虧，那我今年得了歲錢還放你這里。”

五年的時間，兩人其實都經歷很多，也默默的做了很多，默默的瞞了很多，只是他們彼此都還不知道而已。

而當一切被揭開，幸福和傷痛，到底哪個更多一些呢？

季顥站在原地，看著就那樣離開的姜歲和桑野，季顥罵了句：見忘友的東西。

第二天

簡悅，簡川還有簡三人看到搬家公司進了姜歲家開始搬東西，三人都愣了下。

驚訝過，簡悅不由的瞪了簡川一眼，疾步往姜歲家走去。

被嫌惡，簡川也是敢怒不敢言，因為罵不過簡悅。

簡嘆口氣，呢喃：“這樣也好，這樣也好。”

這樣干脆斷了好。

讓一個有案底的人做孫媳婦兒，實在是接不了。

……

東西搬來，簡悅也跟著一起來了。

看到姜歲，簡悅率先道：“歲歲，對不起。”

姜歲搖頭，平靜道：“我能理解，因為我也是一樣，凡事都想護我周全，怕我委屈，怕我被騙。所以，你護著簡川是應該的。”

姜歲這麼說，簡悅更是慚愧，關于過去的事兒，簡悅決定不再去問。

為了自己的好奇心，就去揭別人的傷疤，那是不道德的事。

簡悅：“歲歲，我要回老家一陣子，寵店你先看著吧！雖然掙的不多，但總比上班強一些。”

姜歲沒拒絕。

待桑野從公司回來，看到房子里多出來的東西，嘆：“這房子，總算像個家了。”

有了人氣和煙火氣。

“我先去買菜做飯，還有一些零碎的東西，我明天再收拾。”

“好。”

姜歲出門買菜，桑野在家里四看，發現姜歲把他的東西都放在主臥，的在次臥。

對此，桑野倒是一點不意外。如果姜歲真的把他們倆的東西都放在一個屋里，那桑野進臥室可能都不知道先邁那個腳。

桑野在姜歲臥室看著，就看到了柜子上的金豬存錢罐。

看到這存錢罐，桑野思緒飄遠……

這存錢罐是姜歲來家里的第二年，自己買的。

姜歲說：【我要存錢，等我把這個存錢罐存滿了，我就要帶去環游世界。】

對姜歲的話，桑野嗤笑，桑笑的滿是期待。

存錢罐還沒存幾個鋼镚兒，倆人就已經想好去哪兒，路上吃啥，到景點穿啥……

那時候姜歲最喜歡做的事兒就是捧著存錢罐晃晃，聽著里面的聲音，眼睛亮晶晶的，對未來充滿盼。

只是可惜，存錢罐還未存滿，卻不在了。那麼現在……

想著，桑野走到存錢罐前，抬手拿起，很沉。

晃一晃，發現竟是晃不了。

存滿了！

所以，在桑不在的日子里，姜歲也一直在往里面存錢。

終于存滿了，但想回報的哪個人，卻不在了。

姜歲在往存錢罐里存錢的時候，在想什麼呢？

是不是天真的幻想著，只要存錢罐存滿了，還能再見一面？哪怕是在夢里？

哎！

桑野嘆息。

姜歲買完菜，往家里走時，忽然被一個人擋住去路，“姜歲，你還真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