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悅寵

簡川帶著口罩，墨鏡，全副武裝的來到店里，進門先是左顧右盼，做賊一樣。

簡悅：“你干什麼？”

這麼重。

簡川：“你說姜歲不在，是真的吧？”

因為簡悅說姜歲不在，簡川才過來的。

簡悅：“是，跟老公環游世界去了。”

簡川聽了放心了，心放下氣質都上去，不再，走路都昂首了。

看簡川這樣，簡悅這疑心就起來了：“你為什麼這麼怕見到姜歲？你是不是對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心思怕被發現？還是對做了什麼虧心事兒？我可告訴你，狗狗一無所有，你暗姜歲是不會有結果的，姜歲跟老公好的很。”

真是眼可見的好。

桑野每次來接姜歲，眼睛沒離開過姜歲也就算了，那手，也好像黏在了姜歲上一樣，不是拉拉手，就是搭搭肩，要麼就是頭發。

總之，那手恨不得長在姜歲的上。

生理和心里的喜歡那是足足的。

姜歲和桑野那種好像才是，而簡悅覺自己談的好像不是，純粹是本能和利益。

簡川聽到簡悅的話，嗤笑一聲。

做虧心事的可不是他，而是。

簡川不是怕見到姜歲，是怕染上晦氣。只是這些簡川懶得跟簡悅說，因為一旦開了口，簡悅肯定不依不饒問個沒完沒了。

簡川不想給自己增加麻煩。

“諾，你要的簽名照。”

“謝了老弟。”簡悅笑呵呵的接過，順便問道：“今天沒工作嗎？”

“嗯，我把最近的行程都推了，打算明天回去陪陪。”

“你有這份孝心，肯定很高興。”簡悅說著，看看時間，“快十點了，要不要一起去吃個夜宵？”

“走吧。”

簡悅跟簡川來到夜市，點了一桌子的東西，剛開吃就接到了池蔓打來的電話……

池蔓：【悅姐，你現在在寵店嗎？你見到歲歲了嗎？】

簡悅咦了聲：“沒見吶，跟老公出去旅游了，你不是也知道嗎？”

池蔓：【歲歲跟桑野沒去，他們……他們出車禍了！桑野當場昏迷，腦出現在人在ICU搶救，歲歲在桑野被120拉走時，就忽然開著車狂飆出去了，現在還找不到人。】

簡悅騰的站了起來，“你，你說的是真的？”

池蔓：【是真的！季現在在醫院守著走不開，他給我打電話讓我趕找下歲歲，他怕歲歲會出事兒。】

簡悅：“好，好，我知道了，我現在也去找，找到歲歲我給你打電話。”說完，直接掛斷，小跑到電車前，騎著車子一溜煙就不見了。

簡川：……

就這麼水靈靈的被忘了。

簡川放下手里的串串，剛才池蔓跟簡悅的對話他也都聽到了。

姜歲跑了？

難道是怕桑野有個好歹，會擔責嗎？

都說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看來是真的。

……

夜半，桑嫡帶著醉意剛從夜店回來，進屋就看到桑建安在沙發上坐著，神凝重，臉不佳。

“你怎麼在這兒？”

這些年，桑嫡跟桑建安父子關系，也是分外的淡漠。

桑建安：“這麼晚了你去哪兒了？你媽在哪兒你知道嗎？”

桑嫡吊兒郎當道：“是你人，你都不知道在哪兒，我怎麼會知道？”

看桑嫡那漫不經心，又不在意的樣子，桑建安沉聲道：“桑野出車禍了，你知道嗎？”

聞言，桑嫡愣了下，隨著呵笑了聲：“那跟我有什麼關系？”

桑建安：“跟你沒關系嗎？那你知道他為什麼出車禍嗎？”

聽到桑建安這問話，桑嫡心里忽然生出不好的預，“你想說什麼？”

桑建安：“是你媽，是你媽開車撞的，是……”說著，表面的平靜再維持不了，開始怒吼：“就因為我說要把家業留給桑野，不會給你這個爛泥留一點，就急了，就瘋了，就開車故意去撞桑野……”

桑嫡搖頭，“不可能！”

“不可能？監控都已經拍到了，警察都已經找上門來，桑野人已經在重癥監護室了，還有什麼不可能的？你說！”桑建安緒失控，怒罵：“蘇語他媽的就是瘋子，就是個畜生，不是人，遇到，我造了大孽了……”

聽著桑建安的怒罵，桑嫡腦子嗡嗡作響，一時做不出反應。

桑建安聲音不穩，捂著心口，“我媽說的沒錯，我是個罪大惡極的人……”

當逐漸衰敗，當往昔不斷憶起，當時日無多，漸漸就知道了什麼才是最重要。

在桑建安良心逐漸回歸，想要補償時，桑野卻忽然生死未卜！

就在桑建安緒失控時，電話響起……

桑建安接起，“喂……”

桑嫡不知道電話那頭的人說了什麼，只看到桑建安掛斷電話后，著他，忽然就笑了，笑的有點扭曲，“找到你媽了，你知道在哪兒嗎？”

桑嫡了，卻生生沒發出聲。

桑建安：“也在重癥監護室，也在搶救，也被撞了。而且，好像傷的比桑野還嚴重，呀，快不行了……”

桑嫡聽完，面皮了，隨著拔往外跑去。

桑建安笑了，笑的悲涼，當生命將到盡頭，最想的人是自己那已不在的老娘……

……

找不到姜歲。

還是找不到。

池蔓猶豫再三，還是給池言打了電話。

池言接到電話，聲音都是的，“去，去樓頂，去小區的樓頂，快，快啊……”

聽到池言聲音里的焦躁和惶恐，池蔓和簡悅想到什麼，兩人臉頓時大變，對著被拉來找人的簡川大喊：“開車，快，開車呀！”

簡川：“池言想多了吧！桑野還在搶救，姜歲不會做傻事兒的。”

“別廢話，開車，開車！”

簡川抿了抿，還是趕發車子朝著姜歲的住駛去。

簡川心里還是覺得姜歲不可能做這種極端的事兒。

姜歲只會對別人極端，對自己還是和好的。

只是……

當到樓頂，當看到那跡斑斑，腰間綁著鎖鏈，卷在角落的人時，簡川怔了怔……

“歲歲……”簡悅驚呼，“是誰？是誰把你綁在這里的？”

姜歲抬眸，視線好像缺焦距，好一會兒才看清眼前的都是誰。

“你們來啦，沒人綁我，是我自己綁的！我綁著自己，這樣跳下去也不會摔死，不會害的這里房價下跌，不會為罪人。這是池言教我的，我一直記著。”

姜歲著鎖鏈，神悵然，飄忽，“四年前我用過一次，后來再沒用過，我以為我好了，我以為我再也用不上了。沒想到，今天又用上了……”

簡悅聽言，心口微窒，“歲歲，你，你怎麼了？”

姜歲：“我嗎？我也不知道，我覺得自己不應該這麼死了，但又覺得我不應該活著。”

“歲歲……”

姜歲這樣子，讓簡悅心里發慌無措，池蔓覺應該給池言打個電話。

不等池蔓打，池言就打視頻過來了。

池言：【歲歲呢？找到歲歲了嗎？找到了嗎？】

池蔓：“找到了。”

池蔓靠近姜歲，將手機遞過去，輕聲道：“歲歲，是池言，池言找你。”

視頻的另一頭，當池言看到姜歲當下的模樣，心口，“歲歲……”

“池言，我讓你失了，我好像失敗了。”姜歲對著池言，分外的平靜，平靜訴說著：“我一直告訴自己，我要爭氣，我要幸福；我告訴自己，不怪我，最想的是我幸福。所以，我不能辜負，我要好好的活著，這樣才是正確的。所以，我一直好好的吃藥，努力的生活，努力的讓桑野幸福，可是……”

姜歲抬手自己臉，“可是，我胖了，我食量開始不控，我加了藥，還是控制不住了。我癥狀又出來了，但我沒泄氣，我想著多出去走走，跟桑野一起，帶著曾經的夢想，看大山河流，看世間的好，治愈自己！”

“萬般皆苦，唯有自渡！我一直在給自己打氣，告訴自己一定能渡過去。可惜，桑野他出事兒了，在車子撞上來的時候，他為了保護我，急打方向，將自己放在了最危險的位置！池言，你知道那種覺嗎？”

“如果是我保護了桑野，那麼，我無論變什麼樣兒，就算是殘了，廢了，我都能活下去。可現在，我毫發無傷，不該這樣，不該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