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姐,我給你攢的港小報,你忘了拿!不過我都看過了,沒有你想要的相關報道。”
姜時念已經到了地下車庫,距離沈延非飛機的時間所剩不多了,說:“等明天我回來再取。”
從電視臺到機場,高峰期要一個小時以上的路程。
邁赫的擋板升起來,姜時念迎面伏在沈延非上,臉著他跳的脈搏,垂眼把玩他戴婚戒的左手,指腹磨著那片巧的花穗紋,翻來覆去看不夠。
沈延非手指穿進長發間,慢慢梳理:“加班兩天,是不是累了?等我走了以后,去父母那住,他們想你,能照顧你,比阿姨好。”
姜時念抿了抿,靠他更,不想講道理:“我看你就是打算把我給父母不管了,你是不是還生我那天的氣,要報復我啊……我想多陪你待會兒才加班,空出今天,誰讓當老公的說走就走,你都要變風箏,我牽不住你。”
沈延非失笑,抓著手親了親,放下去在自己心臟跳:“你已經牽了十年,我在你這里從來沒走失過,線就在你手上,隨便就能控制我。”
姜時念眨了眨眼,綿的手又往他另一紋,抵著他耳垂輕聲問:“控制你哪里?”
他略揚眉,不如山,任由造次,還能盯著慢條斯理說:“自己想。”
姜時念手腕慢慢移,緩慢地拿指尖勾,高高低低,只是舍不得,想纏他,又不知該用什麼方法,止不住這樣侵擾,可也不敢太過激,怕收拾不了,耽誤他行程。
悶住聲音答:“我控制你.,也控制你心,可我控制不了你的行程。”
沈延非不語,等仰著臉主吻上來,他眼睫才覆下。
他有的一切,都控制,所有喜怒哀樂,歡愉痛苦。
“就這一次,”他沉聲保證,“等以后,我去哪都要你陪,我找臺里請假,給你放行。”
“如果不放呢?走不了怎麼辦?”
沈延非半真半假,想讓笑:“如果不放,把電視臺買下來,讓穗穗隨便撒野,如果父母反對,就帶你私奔,行不行。”
果然很乖地彎起,笑瞇瞇環著他,不讓他看到表,知道前半句是哄,后半句是他會疼的真心:“沈老板,說話算話。”
姜時念加班兩天,實在困了,閉著眼迷迷糊糊的時候,看到沈延非一手摟,一手在作平板翻閱文件,都是英文,他指腹劃過,瞇著眼,無意掃過塞提亞的地名。
不想從他上下去,就這麼倚靠著睡了一會兒,等驚醒過來,車已經在機場的地下停車場。
姜時念忙坐起來,看他平板已經關了,泄氣地說:“我睡這麼久,要耽誤沈老板幾個億生意。”
時間在分秒流逝,倒計時所剩不多了,沈延非拉過,回懷里,深深堵上舌:“你趴在我上睡著,比幾個億珍貴。”
直到不能再等下去,沈延非才攥攥姜時念的手,輕緩給套上一只泛涼的手鐲,了眉眼,乖乖仰著頭,他才下車。
等他修長影在車窗外漸遠,司機問太太走不走的時候,姜時念還是忍不住,推門下去,穿過人群去追他的影。
沒有什麼要事,也不是還要占用他公務時間,只想再看看,忘記跟他說拜拜,早點回家。
姜時念輕巧穿過人群,上電梯看到沈延非在川流的紛影子里清絕鶴立,鉑君隨行的人在恭恭敬敬等他,這次他沒帶許然,邊只有不超過五個人,心臟在鼓脹,踮了踮腳,本來想算了,不要再打擾,顯得沈太太很黏人。
沈延非卻好像有所應,在簇擁中忽然轉過頭,姜時念隔著人海跟他目筆直地撞上,周圍景都虛影,視野只圈著他冷雋料峭的形,心跳奇快,有什麼泛濫了滿腔。
覺得自己已經最這個人了,總會有個頂點,還能怎麼再深?可每一次對,都好像在繼續層層加重。
他到哪里?
是不是短暫分別,也這樣不舍。
明知答案,還總想要確定。
姜時念按捺住,在鉑君隨行的人前要有個優雅矜持的樣子,含笑抿,朝他招了招手,手鐲在纖細腕間輕晃,口型說“我等你”,然后不等他要過來,就先一步回下樓,果斷離開機場。
沈延非出發后,姜時念就聽他的,暫時搬到了父母家里。
連續幾天都是外景拍攝,姜時念沒回臺里,除了錄制,基本都跟爸媽朝夕相著,去適應和融合有了家人的日子。
看兩個人整天激的眉開眼笑,也心里酸,只是總在失神,撥弄著手腕上能在北城中心換兩套別墅的那只手鐲。
寶石手鐲側,刻著圖案,一支放平的飽滿花穗,花穗部,是他名字的寫。
他的心,他的。
到沈延非離開的第四天上午,姜時念的一階段工作才算基本做完,持續上鏡,燈和日晃得眼底發白,總是心神不安,不讓自己徹底投忙碌,本靜不下來。
最后一項收尾工作,是要去北城一家私立醫院做采訪。
這家醫院堪稱頂奢配置,面向的服務群也基本是北城的權貴豪門明星們,今天采訪對象是位德高重的老藝家,正在住院休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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