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住手,加重力道拂在自己臉側,笑著凝視:“打了就消氣好不好,不哭了,傷。”
姜時念心被皺,腰塌下去,抱住沈延非的脖頸,漉漉蹭滿他整潔的領口:“我心里眼里,本來就只有你,以后也是,一輩子都是,家人怎麼能人混一談,我不是想要一個孩子,我只是想跟你,有一個我們的孩子,不一樣的。”
破涕為笑,輕輕咬了他一下:“誰家的爸爸像你這麼小心眼兒,怕到自己孩子上。”
“我確實怕,”沈延非托著下頜抬起來,四周到是冷肅消毒水的氣息,他跟在醫院淡白的燈里視線纏繞,“比起這個,我更怕你疼,怕你吃苦有危險。”
他眼睛灼紅,幾滴落,靜靜著,牙關很:“你難的時候,我怎麼替。”
姜時念了他眼尾,安然地彎:“不要替,我還心疼,我都是愿的。”
醫院的驗結果提前了十幾分鐘出來,跟驗孕棒一樣,確認已經懷孕,數值很好,目前看一切正常,其他癥狀都是孕早期反應,之后醫生又補開了幾個檢查,都做完快凌晨了。
值班醫生不是婦產專科的,看不了太細節,沈延非心放不下,把姜時念送到樓上單人病房,連夜請了幾位專家過來,各個化驗單翻來覆去看了數遍,得到一致肯定的回答,他才算略微安定。
姜時念本以為這一晚上應該沒事了,結果剛把最后一位專家送出去,跟沈延非的電話就開始此起彼伏地響。
這邊是爸媽,同時秦梔和藍的微信也接連跳出來,沈延非那邊人更多,都來問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怎麼能深夜帶老婆去醫院。
姜時念忙上微博刷了一下,眼前不一黑。
晚上跟老公逛夜市被拍,發到網上,這倒沒什麼,但后來到醫院門口的照片也被偶然拍下,在微博一出現就冒了熱度,家人朋友同事,包括全網網友,都知道沈老板摟著老婆就醫了。
姜時念靠在床頭上,沈延非坐在床沿,兩道目灼熱匯。
“媽,你別急,是好事……我懷孕了。”
“爺爺,聲音小點,你孫媳婦懷著孕,不好,別吵到。”
然后接近凌晨十二點,兩家人不顧阻止,齊聚醫院病房。
宋文晉和俞楠趕到就先看兒,無奈沈延非在床邊屹立不守著,本不給騰地方,只有俞老師能從床的另一邊靠近,宋文晉干著急也得排老婆后頭,幽怨瞪著沒有一次讓他省心的婿。
沈濟川帶沈家人還沒進病房,后續的家庭醫生營養師私廚都已經一應俱全,安排得妥當到過剩,連育兒保姆都事先預備了五六個,等著到時候各司其職,把孫媳婦照顧妥帖,讓安心靜養。
至于外界,不論出于安穩還是習俗,懷孕三個月前都不宜公開,怕對小孕婦有損。
沈延非嫌吵,耐心有限地讓爺爺留了五分鐘就往外趕人,俞楠怕影響兒休息,何況有沈延非在,比任何人都在乎重視冉冉,也先拽著宋文晉回去。
夜深人靜,關起門的病房終于重歸寧寂。
沈延非躺上狹小病床,姜時念上被裹得熱烘烘,鉆進他懷里。
終于有了純粹的滿足和喜悅,眼睛彎新月,小一樣黏糊糊地主纏人,仰臉親親他清瘦的下,貪溺他上好聞的冷調氣味,拱著,又親他咽和鎖骨,被沈延非輕輕按住,他半撐起,把在枕頭上低頭含住。
姜時念“唔”了聲,上了,蓄起的一點力氣全散開,環著他任由加深,明明自己也很快意,在他覆過來更重的時候,還是下意識撐了他肩膀一下,滿臉熱著小聲說:“只能親,不能到肚子。”
明知是自己不講理,沈延非還是嚨一酸,抵著紅的沉聲哼笑:“才第一天,姜穗穗就開始偏心了,向著別人。”
“胡說,”姜時念理直氣壯反駁,輕微汗的手指跟他叉,“我只向著我老公,擔心你還不習慣,萬一到,又得自責。”
笑瞇瞇吻他角,吻出響亮的聲音:“我偏你,任何時候都只偏你。”
這世上,只有姜穗穗會偏心沈延非。
姜時念一夜睡得安穩,隔天醒過來神好了很多,犯困頭暈的癥狀都沒了,完全回到正常,沈延非護著把昨天沒做全面的幾項檢查補齊,結果都好,才出院回家。
車開進月灣家里,姜時念一眼看到院子里憑空多出來的一架秋千,比沈家老宅的夸張致太多,全上下寫著貴和用心,沈延非后頸:“本來昨天就該給你看的,還想在秋千上做點壞事。”
姜時念抿笑,回覆到他耳邊:“算我給你記賬了,以后補回來。”
家里客廳已經被兩家和秦梔們送來的東西堆了一地,暫時顧不上拆,姜時念先跟總臺報備自己的況。
在臺里的工作已經全部進正軌,國民度也足夠穩固,除了手上這一檔節目需要部分強度不大的外景,其余基本都是演播廳的錄制,沒有什麼力上的限制,還可以跟孕前一樣,照樣工作。
等到后面月份大了,也有充足時間提前調整好檔期,休完產假再回臺里,該是的還是的,除了工作量的定期減之外,影響不到應有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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