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聞州上在道歉,實際沒什麼誠意,黛也不會當真。
他眼神極侵略地盯著黛,就像是在紳士審視自己的獵。
黛可以去忽略他眼神帶給自己的不自在,正了正神,繞回正題:“你能帶我去你那家賭場嗎?我是真想去。”
傅聞州挑挑眉,收回視線,這才想起問之前忘記問的問題:“你怎麼知道我有家賭場,誰告訴你的?”
“你別管誰告訴我的,我就問你,能不能帶我去?”
“不是不愿意帶你去,但是那地方,更何況也不是我的賭場,只不過掛著我的名,讓一些想鬧事的人忌憚點而已,你最好別去。”
看著對自己說話毫不客氣的黛,傅聞州角噙起一抹淡笑。
他就是喜歡這樣恃寵而驕和他說話的樣子,仿佛他們之間仍然很好。
黛見傅聞州跟自己打太極,開始不耐煩起來,“可我以為你讓我來面談,是同意帶我進去,既然不愿意,你又讓我來干什麼?”
“想見你啊。”
傅聞州無賴耍得理所當然。
他無意識地轉右手無名指上的婚戒,眼睛一錯不錯地盯著黛,就像在看著什麼失而復得的珍寶。
“難得你主求我,我當然得抓準機會多和你相相。”
黛今天穿了一件改良版中式襯,下搭配青黑馬面,長發用一黑素簪優雅地挽起,幾縷散發自然從劉海垂落,整個人看起來溫婉又知。
很漂亮。
傅聞州忍不住湊近了些,有縷縷的清香飄進他鼻間。
他猜測:“是S品牌的香水吧?水果系列的?我記得你現在是他們家的全球代言人。”
“你聞得出我上的香水味?”黛詫異地睜大眼。
以前傅聞州很直男,別說香水的品牌跟味道,口紅的號他都一概不分。
他說過,橘調和調的口紅在他眼里差不多。
現在他卻上的香水是S家的水果系列都知道,難道是宋語禾把他調教得太好了?
傅聞州不知道黛把他能猜對香水系列的功勞歸結于宋語禾上,散漫地起眼皮,“是,因為你代言,所以我就了解了一下他們家的產品,還不錯,很適合你。”
黛語塞。
這個話題似乎不適合深聊,否則又要跑偏。
現在是怕極了傅聞州聊著聊著就要和深告白。
為了能獲得賭場的場資格,一改往日鋒利的態度,調整坐姿,語氣難得平心靜氣。
“傅聞州,你就讓我去一次,我就去這一次,我答應你,以后絕對不會再去好不好?沈川拿他老婆唐黎的黑料去賭,萬一輸了,黑料被人家拿走,再賣給狗仔,唐黎就毀了。”
“唐黎是我的好朋友,我不能看那麼被。”
傅聞州思忖幾秒,似乎是在思考要不要答應黛的要求。
可最終,他還是拒絕了,“這是小事,我可以替你解決,我現在就下令賭場那邊,不準放沈川進去,這總行了吧?”
“不行!”
黛激地站起來,差點沒站穩,“你不讓沈川賭,沈川還可以把黑料賣給狗仔啊。”
“這樣唐黎不照樣還是很被?”
“你先別著急。”傅聞州去拉黛的手,把扯回沙發坐下,“這樣,你讓我先打電話問問賭場那邊,了解一下況。”
黛焦急的樣子沒有引起傅聞州的疑心。
畢竟沈川揣著價值兩千萬的黑料不直接賣給狗仔,而是選擇去賭場賭,就說明他需要的錢遠超那兩千萬。
缺錢的人,什麼喪心病狂的事都干得出來,賣老婆點黑料算什麼?
傅聞州掏出手機,找到唐宇行的電話撥過去。
知道黛很關心這件事,他特意開了免提。
“宇行,幫我查點事。”
“什麼事?”唐宇行剛好出發,去晚上要營業的賭場做準備。
接到傅聞州的電話,他把車停在路邊,“是晚上賭場要換位置嗎?”
“不是,今天晚上來賭的客戶里,是不是有一個沈川的?他是沈氏集團的二公子,也是明顯唐黎的先生,你了解一下。”
“你等我會兒。”
黛聽見唐宇行似乎是拿起了別的手機打電話問誰,過了一會兒,對那邊說了句“別掛”,就回復傅聞州:“是有這麼個人,他怎麼了?是有問題嗎?”
“不是,你了解一下他的賭注況,以及他的個人資料,馬上告訴我。”
唐宇行又拿起備用機和那邊聊了一會兒,這次耗費的時間比剛剛久。
“傅哥,我問過了,他這次攜帶的黑料,是他老婆的私視頻。”
“就是,你懂得的那種視頻,好像是他和他老婆之前期間錄下來的,尺度很大。”
“我們給他賭注的價值評估是兩千萬,因為這種瓜如果出去,老婆的演藝事業肯定玩完,所以我覺得這個價格是合理的。”
黛聽完,心拔涼拔涼的,整個人無力地癱在沙發里。
唐黎和老公是門當戶對的青梅竹馬,沈川長相普通,看起來是個老實的圈外人,也正因如此,唐黎才有勇氣和他婚,賭上全部事業前途也要嫁給他做妻子。
這人簡直是人渣!
唐黎現在還不知道這負心漢背叛了自己,知道了不得氣死?
傅聞州默了默,接著問唐宇行,“他不是沈氏集團的二公子嗎?如果我沒記錯,他們家公司的估值應該也有個十億以上,不至于讓他為了兩千萬,就賣他老婆黑料的吧?”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傅哥,這哥們兒不止在我們這里賭了一次。”
唐宇行似乎也很不齒沈川這種行為,難得語氣里帶了鄙夷,“他最近在我們場子里輸了不錢,聽說是欠了一屁債,又不敢跟家里說,所以正想辦法填坑呢。”
“對了,我好像聽說他還挪用了公司的公款。”
“原來如此,知道了,你幫我盯著點兒他。”
傅聞州掛了電話,回頭看到黛的臉慘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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