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溪云聞言,輕擺了擺手,“齊遠,沒關系,讓他。”
軍聞言,臉上馬上出得意的神。
“聽見了嗎走狗?你老板讓我。”
“你!”
齊遠在談溪云邊工作這麼多年,走到哪兒別人不得恭恭敬敬他一句“齊特助”,就算去那些世界級的大企業,別人都得給個面子高規格接待。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敢罵他“走狗”!
“沒教養。”
齊遠氣不過罵了一句。
軍惡狠狠瞪了他一眼,“你罵誰沒教養呢?你不就是一條狗嘛?我可不像你,至我不用打工。”
“你的確不用打工,你是好吃懶做,就想著敲一下訛錢嘛。”
談溪云眼看著軍又把煙給點上了,提醒他,“你要煙可以,我們會議室的地毯全都是進口手工制造,燙一個煙修補就得好幾萬,只要你愿意賠錢就行,隨便。”
軍聽到談溪云這話,直接嚇了一哆嗦,指尖夾著的煙抖了抖,煙灰直接掉在了他服上,他撣都不敢撣。
“你你你,你嚇我的吧?一塊破地毯怎麼可能值這麼多錢?”
“你不是說了嗎,我很有錢,你覺得像我這種人,能用便宜的地毯嗎?”
軍這回是真被唬住了,但他臉上仍然要裝作很氣的樣子。
“不就不,有什麼了不起的。”
“事先說明啊,我不不是怕弄壞你的地毯,我賠得起,我就是給你和黛一個面子。”
軍口口聲聲給黛面子,但在賠償款的數額上,是一錢不肯讓。
談溪云也看穿了他的本質,這人就是個潑皮無賴,講不了道理。
潑皮無賴就得用潑皮無賴的方式對付。
談溪云手,齊遠遞過來幾張照片。
照片里,是軍和幾個人在不同賓館開房出的影像。
“這些照片里的人,你都認識吧?”
軍拿起齊遠甩過來的照片,剛看了兩眼,就坐不住了。
“你,你怎麼會有這些照片?”
談溪云十指疊,“如你所見,我有錢有勢,想查點興趣的東西,易如反掌。”
“你,你……”軍開始支吾起來,“你給我看這些照片干什麼?它們又能代表什麼?”
“我,我就是跟他們一起在賓館里打牌,我們開的是麻將房,這在我們村是很正常的事。”
“你就算告訴我老婆也沒用,會相信我的。”
談溪云輕笑,眼里的輕蔑更深。
“誰說我要告訴你老婆了?你老婆連你家暴都能忍,就算知道你出軌了又能怎麼樣?還不就是原諒你,然后冷臉洗。”
“那,那你是什麼意思?”
軍有點不準眼前這個男人了。
和上次在鄉下打照面不一樣,那次的談溪云看起來隨和好接近。
可是眼前的談溪云,穿著價值昂貴的西裝,佩戴價值不菲的手表,在這座高聳云的鋼鐵建筑里上班,而且是那麼多員工的老板。
他的姿態看起來高高在上,整個人都有一種生人勿進的高貴。
好像是他這個層級的人,本來本接不到的那類人。
就這麼隨隨便便地比較了一下,軍心里就嫉妒得發狂。
都是男人,他差哪兒了?不就是沒有一個好爹嗎?
“我不想跟你廢話,那一千萬你到底給不給?”
談溪云挑挑眉,慢條斯理地開口,“照片里這些人,都是你們村子里男人的老婆吧?有些還是和你玩得很好的兄弟和朋友。”
“如果我把這些照片,以及我手里別的資料,都遇到這些人老公的手里,你猜你會有什麼下場?”
“你在家村還待得下去嗎?”
談溪云的語速不急不緩,卻好像一只無形的大手,一下子就掐住了軍的嚨,軍覺自己快說不上話來了。
“你,你沒有實質的證據,證明我和們有什麼,我不吃你這一套威脅!”他虛張聲勢地說。
談溪云料定軍沒那麼好拿下,這次扔出一個重磅炸彈。
是一段酒店的監控視頻。
“你不是說你是和這些人去打麻將的嗎?那為什麼你開的房是大床房,還是趣主題?又為什麼從開房到退房,監控錄像里面,自始至終只有你和那個人出路。”
“對了,這的好像還換了服呢,是洗澡了嗎?”
談溪云眼角帶著淡淡的笑意,卻無形之中給人一種無法忽視的迫。
軍在和他的對陣中,覺自己完全不是對手。
談溪云再次開口:“視頻里這個人,好像是你表弟的老婆,也就是你表嫂吧?”
“如果你表弟知道了……”
“夠了!”軍急切地打斷,顯然已經慌了陣腳,“價格我們可以談,我不要一千萬了,但你也休想用這點料,換走一千萬!”
“大不了以后我不在村子里住,或者不跟這些朋友親戚來往,反正我要錢。”
軍猩紅的眼睛里全都是對金錢的。
他在心里衡量了一下,最終還是覺得一千萬更重要。
但如果能夠保住名聲的同時又要到錢,那就再好不過了。
“我給你減五十萬,九百五十萬,行不行?”他自以為大方地說。
齊遠將那些照片一張張收回,塞進一張牛皮紙袋。
“談總,我覺得這個人油鹽不進,不用談了。”
“又是你這條狗!”軍激地拍著桌子站了起來,“我和談用說話呢,有你什麼事啊?你什麼份也在這里唧唧歪歪!”
齊遠淡定地遞出名片,“我是談氏集團總裁特別助理齊遠,這就是我的份。”
軍把名片撕碎,“什麼助理不助理的,就一破打工的。談總,你如果有心跟我談,就把這條狗趕出去!”
軍指著齊遠的鼻子,談溪云慢悠悠地轉著座椅起。
“你說我的助理是狗,但我的助理年薪過千萬,你豈不是比狗都不如嗎?”
“千……”
軍一聽說齊遠的薪資竟然這麼高,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他眼珠子一轉,打起了別的算盤。
“你不愿意賠我錢也可以,你把這個姓齊的開了,讓我給你當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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