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合多了,就不再是巧合,而是預謀。
談溪云讓程曉帶著幾個人親自去了一趟D國,查證那個失蹤保鏢的失蹤原因。
最后的結果是遭遇室搶劫被殺,死的時候,男人的臉都已經被重錘爛了,五完全分辨不清楚。
這人過專業訓練,就算是被室搶劫,也不至于毫無還手之力,然而現場的打斗痕跡顯示,他幾乎是單方面被殺。
如此百出的一個案子,最后以最快的速度草草結案。
談溪云看著程曉弄來的卷宗,眼神深了又深。
答案已經不言而喻。
那麼現在他要做的,就是把那個假齊遠引出來。
然而真的齊遠現在還在警局里關著,不弄出來的話,假齊遠不可能現。
所以他想到了一個別的辦法。
談溪云把打火機扔回給手下,這個拋的作,惹得軍心驚跳。
他怕談溪云沒拿穩打火機,把他一秒變一個火球。
“小、小心點……”
“我給你一個地址,你去找這家人,用盡一切手段擾、報復他們,就像你之前纏著我一樣。”
談溪云給了軍一個地址,然后命手下松開他。
軍拿出手機看了看,地址跟傅聞州也沒多大關系。
“這是誰的地址啊?”他納悶地問。
談溪云不耐煩地回,“這是真正燒你們家房子那人家里人住的地方,你可以名正言順找他們家索賠,要他們家賠房子,再到他們家耍無賴。”
“不管你是要燒他們家房子,還是要打他們家的人,我都給你兜著底,封鎖消息。”
“不過你和你老婆只能有一個人離開,另外一個人得在我手底下待著,不然你們跑了,我上哪找人去?”
“你們兩口子自己商量,誰要留下?誰要離開。”
軍沒有花哪怕一秒鐘時間思考,不假思索地回答:“那肯定是我離開,讓我老婆留下,他一個孕婦能什麼事?”
雖然早就對軍的無有心理準備,但見他這麼毫不猶豫的拋下自己,李恩眼底還是閃過幾分失落。
“老公,我肚子里還懷著你的孩子,我不能留在他們手里,萬一他們折磨我怎麼辦?”
李恩懷著一丁點希祈求。
軍把渣男的本質發揮到極致,“那跟我有什麼關系?不折磨你,難道折磨我嗎?”
“而且你一個的,又是個孕婦,他們能折磨你到哪里去?”
軍心安理得地翻著白眼從沙地里站起來,然后著笑臉看向談溪云。
“那個,談總能,要我去找這個人麻煩行,你們總得給我一點經費吧?”
談溪云嫌棄地看他兩眼,給他轉了一點錢。
“錢給你了,希事兒你能幫我辦得漂亮。”
“別想著跑路,我有一萬種辦法找到你。”
送走軍后,談溪云把李恩留在了島上。
他命人日夜看著李恩,再派了兩個人跟著軍。
不出所料,軍的確是想跑,不過很快就被談溪云的人給逮住了,然后又是拖到巷子里一頓暴打。
意識到談溪云一直派人在跟著自己之后,軍也不敢再歪心思了,老老實實順著談溪云給的地址,找到了假齊遠的家里人。
夜里,談溪云站在臺,一雙手眺著遠方的風景,不知道在想什麼。
黛從后方輕輕靠近他,抱住他的腰,頭乖巧地伏在他背上。
“在想什麼?”
談溪云手掌覆蓋住黛的手背,說:“在想你。”
黛一怔,“我不就在這里嗎,想我什麼?”
談溪云會轉,低頭俯視黛的臉。
夜中,黛的五看不真切,但是廓依然清晰流暢。
這張臉,天生就是要當大明星的料。
談溪云低頭,對著的淺淺吻了上去。
“傅聞州做這一切,是不肯放過你,黛黛,我不想失去你。”
黛明亮的瞳孔閃了閃,牙齒輕輕在談溪云的薄上啃了啃,“我什麼時候說要離開了?你不會失去我。”
“如果……”談溪云眼神一深,大手控制住后腦勺,“我是說如果,傅聞州要用下作的手段跟我搶你。”
“黛,我會放棄我所有的原則和底線。”
黛后仰脖子,不解地看著談溪云,“你在指什麼?”
談溪云眸子瞇了瞇,纖瘦的下頜繃,“爺爺找我談過,他說,傅家的人做事不擇手段,如果我太恪守原則,很可能會輸。”
“我之前覺得他說得不對,我總想堅持自己為人事的方式。”
“可是黛黛,齊遠的事給我提了一個醒……”
談溪云抬手,輕輕過黛的臉側。
他的眼神無比溫繾綣,“假齊遠這顆暗棋,傅聞州五年前就埋下了,而那個時候,我們倆還沒在一起,他做這顆棋子的目的,一定不是要幫軍。”
“一顆埋線那麼久的棋,在這個時候用了,代表著什麼?”
拿大炮打蚊子,目的一定不是為了蚊子,而是蚊子背后藏的其他目標。
這個目標,就是黛。
傅聞州為了奪走黛,什麼樣下三濫的招數都愿意用,可見已經到了什麼樣瘋狂的地步。
他背后有多招,談溪云不清楚,但他會一一接招。
他要守住他的家庭,他的人。
不計一切代價!
“溪云,我對你有信心,我相信,你能找到你條不傷害任何人的路,去斗垮你的敵人。”
“但同時,我也希你對我有信心。”
黛真誠地看著談溪云。“我不會離開你,不管傅聞州對我或者對你做什麼,我都不可能離開你。”
“或許,我應該跟你說一個故事。”
黛告訴談溪云,做了一個夢,那個夢,很久遠,又很近。
夢里,不答應和傅聞州離婚,然后傅聞州就把送到了談溪云的床上。
談溪云很認真地聽著。
他不知道,黛竟然還做過這樣的夢。
“所以夢里,我保護你了嗎?”他問。
黛點點頭,眼眶含淚,“嗯,你保護我了,你為了我,談家繼承人的位置都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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