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封殺了賬號，還怪我頭上？

    陳墨還真想懟張琪一句——這事怪月亮也怪不到我頭上！

    話到邊，

    思緒一下飄了出去。

    月亮？

    好像…

    真有首月亮是替罪羔羊的歌！

    怎麽唱了？

    “……

    我承認

    都是月亮惹的禍

    那樣的夜太

    你

    太溫

    ……”

    正在陳墨回憶著歌詞旋律的時候，張琪還在電話裏抱怨。

    “你知道培養兩個 B 級主播要花多資源？”

    “現在全因為你一句 u0027 轉一個看看 u0027 打水漂！”

    "下次你要 u0027 查房 ‘或者和別的主播打PK，必須提前打招呼，我給你安排！”

    “聽明白沒有？”

    “喂……喂，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聽到回答我！”

    “行吧……行吧。”

    陳墨忍不了張琪像隻蒼蠅一樣在耳邊飛舞。

    加上，

    也因為張琪的胡攪蠻纏才讓自己想起了這首《代表月亮消滅你》……

    錯了，

    《月亮惹的禍》才對。

    總之，

    陳墨不想和張琪多糾纏是自己的錯還是月亮的錯，隨口答應。

    “下次我提前跟你報備行了吧？”

    “記住了，下次去看別的主播直播，提前給我電話。”

    張琪又待了一次，這才放心掛了電話。

    一旁的助理小劉好奇湊過來。

    “張總，那兩個主播被封號是因為之前直播中點…你怎麽賴到陳墨頭上了？”

    “你懂個屁！”

    張琪一臉得意，

    “不賴他，他怎麽能答應下次聽安排給我要培養的新主播’查房’。”

    “啊？！”

    “以陳墨現在的數量，他去看哪個主播的直播，就能給哪個主播帶來流量。”

    張琪雙手抱看著窗外，

    “我現在掛著一個’副’字，想要扶正必須要手上掌握足夠多的優質主播資源，陳墨就是我最好的助力。”

    小劉這才恍然大悟，看向張琪的眼神裏多了幾分佩服。

    “張總您這招太高了，既讓陳墨沒了脾氣，又能順理章地借他的人氣推新人。不過……”

    “不過什麽？”

    “萬一讓陳墨知道了您在利用他……”

    “沒事。”

    “真沒事？”

    “陳墨這人我了解！”

    張琪角勾起一抹冷笑：

    “我知道他的肋，就算發現我利用了他，我也有辦法讓他不生我氣！”

    “啊？陳墨的肋是……”

    “陳墨這人……”

    話到邊，張琪趕剎停，怒目一瞪小劉。

    “不該打聽的事打聽，出去幹好你的本職工作！”

    “是……是。”

    ……

    陳墨剛掛了張琪的電話，章朝也已經彩排結束。

    “小墨，到我們了！”

    王船夫大步流星地走過來，摟著陳墨一起上臺。

    “快，咱爺倆趕上去練練《漂移》，明晚演唱會上我要做最靚的仔，掌聲一定要比老章響亮！”

    兩人剛走到舞臺邊，王船夫就迫不及待的就要樂隊演奏，被陳墨一把拉住。

    “王總別急，你先清唱兩句找找覺，省得等會兒跟伴奏合不上拍。”

    《漂移》這歌節奏快，要是一上來就跟伴奏，怕是得一鍋粥。

    “行，聽你的。不過不是我老王吹，我這嗓子雖說比不上你們專業歌手，但音準還是沒問題的！”

    說著就清了清嗓子，扯著嗓子唱了起來。

    “……

    得飄得飄得咿的飄

    我繞過山腰雨聲敲敲

    ……”

    別說，王船夫清唱還真沒跑調，就是每個字都咬得格外用力，RAP唱起來有點像鼠來寶。

    “還行啊王總。”

    陳墨適時地誇了一句，

    畢竟，

    王船夫給了錢的，就算走音走到外太空，陳墨也都會違心的送上馬屁。

    賺錢，

    不寒磣！

    “音準的，等會兒跟伴奏合應該沒問題。”

    王船夫被誇得更來勁了，指揮著現場樂隊演奏。

    隨著一陣急促的鼓點響起，《漂移》的旋律瞬間鋪滿了整個排練廳。

    陳墨率先開口，嗓音清亮又帶著子桀驁，完契合著歌曲的節奏；

    可到王船夫接唱時，問題來了。

    王船夫眼神慌地盯著提詞，張了好幾次才跟上節奏，聲音更因為著急拔高了好幾個調，生生把一段流暢的旋律唱得磕磕絆絆。

    “停……停！”

    陳墨趕打了個手勢，伴奏戛然而止。

    “王總，您別急著搶拍，跟著鼓點走就行。”

    王船夫抹了把臉，一臉尷尬。

    “抱歉抱歉，有點張了，再來一次！”

    可，

    第二次、

    第三次

    ……

    一連彩排了七八次，況非但沒好轉，反而越來越糟。

    王船夫始終找不到進唱的鼓點，有時是伴奏響了兩秒他才反應過來開口，有時又唱得太急，把下一段的詞提前懟了出來，到後麵甚至被伴奏帶得跑了調。

    那子沙啞的嗓音配上走音的旋律，聽得陳墨太直突突，心裏忍不住瘋狂吐槽。

    本來還以為比亞笛這一個億好賺，不就是拍個廣告 陪老板唱首歌嗎？

    現在看來，

    這錢是…

    以犧牲耳朵被強的代價換回來的啊！

    早知道王船夫唱歌這麽費勁，當初打死不答應和他合唱！

    “墨哥、王總，我看王總清唱的時候音準的，就是跟伴奏合不來。”

    林薇薇的助理劉拿著個平板電腦走了過來，臉上帶著點小心翼翼的提議。

    “要不現在先讓王總錄一版現場演唱的音軌，演唱會現場就用這個音軌當伴奏，王總跟著唱就行。”

    陳墨皺了皺眉：

    “這樣不會被觀眾發現是假唱吧？”

    “現場的時候王總還是要唱的，隻不過多了個音軌墊著，能讓王總的歌聲聽著更飽滿一點，就跟給照片磨皮似的，本質還是本人，就是好看了點。”

    “這都行？”

    陳墨一臉詫異，他還真沒聽說過這種作。

    林薇薇在一旁笑著幫腔。

    “現在很多演唱會都這麽幹的，尤其是棒子國的團，們又唱又跳的，作那麽激烈，要是全靠現場真唱，很容易出岔子，所以都會提前錄好音軌墊著，既能保證效果，又能藏住換氣聲。”

    陳墨恍然大悟，

    “我就說那些棒子團跳舞激烈得兇都要甩飛一樣，唱歌卻一點不，原來都是這麽回事！”

    王船夫本來還梗著脖子想堅持真唱，可剛才幾次排練的挫敗實在太強，他也知道自己確實跟不上，隻能無奈答應，跟著劉到舞臺另一側單獨錄音。

    舞臺上一下子清靜下來，林薇薇指了指旁邊的歌單：

    “現在王總那邊忙著，你要不要先把演唱會要唱的曲目過一遍？”

    陳墨擺擺手，臉上滿是不以為然的自信。

    “排練就不必了，我自己寫的歌，哪能說忘就忘，每個音符每個節拍都刻在腦子裏呢！”

    頓了頓，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聲音裏帶著幾分炫耀。

    “再說了，我的演唱會從來都不用費那勁 —— 隻要我起個頭，底下觀眾立馬就能接上去，有時候我站在臺上想唱兩句，本不上！”

    這話倒是不假，每首歌都了街頭巷尾傳唱的款，們早就把歌詞爛於心。

    無論是莞城站、佛山站這樣的大場子，還是在羅定小城張兵的小酒館裏，現場的大合唱幾乎了標配。

    這樣陳墨切實會到了另一個時空二百五開演唱會的爽！

    陳墨說這話時，隻顧著跟林薇薇他們打趣，沒注意到舞臺側麵的影裏，一個人影正舉著手機，鏡頭悄悄對準了他，屏幕上的錄製鍵亮得刺眼。

    幾分鍾後，一段剪輯好的短視頻被發到了一個名為 “陳墨南寧站演唱會” 的微信群裏。

    這個群是由幾百個搶到門票的觀眾自發組建的，群裏早就炸開了鍋，大家天天討論著演唱會的歌單和應援計劃。

    視頻裏，陳墨那番 “不用我唱完全場” 的話清晰無比，還帶著幾分欠揍的得意勁兒。

    群裏瞬間沸騰起來，消息一條接一條地刷屏：

    “好家夥，陳墨這是飄了，居然說不用他唱全程？”

    “太囂張了，明晚必須給他點看看，他遞話筒的時候咱們堅決不接！”

    “對，就不接！”

    “明晚非得讓他從頭到尾唱完，一個字都不行！”

    “我已經把嗓子練開了，本來還想好好合唱，現在看來，得憋著勁兒聽他唱了！”

    “讓他知道知道，誰才是演唱會的主角——咱們買票是來聽他唱歌的，不是來當免費合唱團的！”

    “明晚大家統一戰線，不管他唱哪首，我們堅決不出聲！”“就這麽定了，非得讓陳墨唱到嗓子冒煙不可！”

    “附議！”

    “附議 1”

    “附議 2”

    “……”

    “附議 1008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