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輛車咬得很,霍逸言拼命踩著油門,想超過江湘停他。
但江湘看出霍逸言的意圖,不管他怎麼咬不放,江湘始終開得很穩,還故意多次變道阻止霍逸言的去路。
二人你追我趕,十分焦灼。
祝安暗暗為霍逸言使勁,心中也很擔憂。
第一次知道江湘的車技這麼好,以前在江家時倒是聽江致強說過,江湘很喜歡賽車。
但那時并沒有往心里去,今日一看才發現私底下竟這麼厲害,實在在自己意料之外。
可這難不倒霍逸言,別管江湘開的多快,車子總有耗完油的時候,就看誰能堅持下去了。只要找個機會停江湘,就能將抓捕歸案。
可事真的會像霍逸言所想象的這麼順利嗎?答案是否定的。
眼看都快半個小時了,雙方依然膠著著,后的警車也追過來了,偏偏拿江湘一點辦法都沒有。
警察正向總部呼,爭取多派些人手來在前面攔住江湘,可這是在高速上,就算總部能支援更多的人來幫忙,但想停江湘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再往前去就是江大橋了,兩邊的車輛了很多,車道也變得空不。
霍逸言再次踩下油門想從旁邊超車,然而意外在這一刻發生了。
江湘的車子突然朝旁邊歪了一下,霍逸言以為要變車道,生怕撞上趕踩剎車。
可江湘并沒有停下車子,就像被另一只大手控著似的一路東倒西歪,竟直直沖向道路旁邊的護欄,直接沖了下去。
轟隆一聲巨響,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車子直直的從路面上掉落下去,一頭扎進湍急的江水中,車窗和擋風玻璃早已碎裂,無盡的江水爭先恐后的江湘車廂中。
祝安尖一聲捂著口,眼睛瞪到極點。
霍逸言趕把車子停到一邊的應急車道上,二人下了車。
祝安跑到欄桿旁,低頭一瞧車子緩緩沉江底,什麼都看不見了。
這可是長江啊!此最深的地方足足有十七米,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去,就算江湘不會傷,可在這麼深的水域中,就算會游泳也很難活著從車里爬出來了。
一條鮮活的人命一眨眼就在眼前慢慢消失,祝安心中到了強大的沖擊力,霍逸言一時也不知該說些什麼。
他剛才看得清清楚楚,江湘頻頻從后視鏡往后看,正因為走神了,車子才會不控的撞向一旁的護欄,連人帶車掉進水中。
“報警,趕報警!”
祝安終于回了神,手忙腳地拿出手機按下三個數字。
下一秒,警笛的呼嘯聲在后響起。
雖然警察來的略遲,但剛才那一幕大家看得清清楚楚。
警察趕安排人進行搜救工作,雖然江湘是個罪犯,但所犯下的罪自有法律來制裁,絕不能讓死在這冰冷的江水中,屬于的判決還沒出現呢!
祝安呆呆的站在殘破的護欄邊,總覺得現在發生的一切就像做夢一樣,出乎自己的意料。
明明上一秒二人還在互相追逐進行一場很彩的速度上的博弈,怎麼下一秒江湘就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不見了?
的確恨江湘,但還不至于恨到想讓去死的地步,再怎麼說這也是一條人命!更何況,江湘所犯下的罪也不足以讓死在這冰冷的江水中啊!
搜救工作整整進行了三個小時,從下午到天黑再到天徹底黑,無盡的江水打著浪,一波一波的上涌,卻始終沒有任何消息傳來。
警察局局長也是一個頭兩個大,誰都沒想到最后會是這樣的結局,打撈了那麼久,別說找到尸了連頭發都沒見到。
“局長。”一個負責搜救工作的小警察快步跑過來,抬手掉額頭上的汗,“局長,這江水太湍急了,連車子都被沖了碎片,想必江湘肯定也溺斃亡了。我們那麼久也沒能找到,不如……”
“不行!”局長眉頭一擰,“活要見人,死要見尸。無論如何都得把撈上來,哪怕只剩下一尸對祝小姐也是個代,絕不能這樣不明不白的就將此案了結了。”
“你立刻給總部打電話,再派更多的人手來參與搜救工作,無論如何都得找到江湘!明白沒有?”
“明白!”
那警察趕直腰板行禮轉頭,急匆匆的再次投到搜救工作中。
祝安正在不遠,將二人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
局長是好心,也是為這個案子負責,才秉承著一定要找到人的理念進行搜救工作。
可祝安知道,江湘確實死了。
那麼急的江水,江湘還是連人帶車摔下去的,雖然車窗破裂,江湘可以第一時間爬出來。
可這麼深的水域,浪頭又那麼急,就算有很好的水,也很難爬到岸邊。
更何況和霍逸言一直在上頭看著,并沒發現有人從江水中游出來,長江兩岸不是沒有居民居住,若真發現有人落水,必然會第一時間報警的。
可祝安沒有聽到任何消息,這足以說明江湘應該是被浪頭卷走了,至于卷到哪里誰都不知道。
想想也是,連那麼堅固的車都被江水打碎了,更何況是凡軀呢?
想到江湘面目全非的樣子,祝安心中竟有幾分不忍。
就算江湘真的死了,也不應該以這種慘烈的方式結束一生,實在太潦草了,遠在自己意料之外。
“安,別想了。”霍逸言走過來輕拍著的肩膀,“生死由命,富貴在天。江湘的死和任何人都沒關系,是咎由自取。”
“我明白。”祝安輕輕點頭,眼神卻很苦,“也許我們不那麼激進的停就好了。應該是急之下才不小心沖破護欄摔下去的。”
“那又怎樣呢?”霍逸言微微皺眉,“我說了,這是咎由自取,和你無關。又不是你害死的。就算你我今天沒有追逐,警察既然已經發現了的下落,不可能坐視不管。沒有你也有別人,江湘的結局改變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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