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姜歲上的劃傷，季顥剛想說點什麼，就看姜歲走到他邊，直接牽起他的手，“走吧，咱們回家。”

季顥：？

姜歲拉著季顥，一邊走，一邊說道：“你找我肯定累壞了吧！等下我們回去先睡一覺，好好休息休息，然后我做你喜歡吃的菜給你吃。”

季顥：……

【一起睡】三個字，讓季顥汗頓時就下來了。

今天忙來忙去，跑一萬步都沒出汗，姜歲一個稱呼，讓他汗瞬時就冒出來了。

季顥慌忙看向桑野，又急又冤。

桑野沒看季顥，只是定定的看著姜歲，眸厚重，是擔憂是心疼。

而姜歲從始至終沒看桑野，只是一味的對著季顥道：“你放心，我以后一定不跑，我好好養，我也不會胡思想。”

“歲歲，歲歲。”

姜歲：“嗯？怎麼了？”

季顥指著自己道：“歲歲，你仔細看看，你看看我，我是季顥，不是你老公桑野。”

姜歲聽了凝眉，靠近，盯著看了一會兒，忽然就笑了，“哎呀，真是季大哥，你看我，我怎麼還認錯人了？桑野呢？”

季顥：“在你后面。”

聽言，姜歲轉頭，看到站在不遠的桑野，疾步走過去，手拉住他，“老公，對不起，我剛才眼花了，把季大哥看你了。”

桑野溫道，“沒關系，認錯正常的，因為他跟我長的是像的，出門很多人都說我們像雙胞胎，本分不清誰是誰。”

季顥：……

他們是在調侃？還是，哪里出問題了？

桑野彎腰將姜歲抱起：“走吧，咱們先回家。”

“好，先回家，回家。”

姜歲將腦袋放在桑野的肩頭，眼睛著那些臺階，看的專注又認真。

季顥也瞅了瞅，沒看出有什麼稀奇的，不知道姜歲為什麼看的那麼專注。只是，季顥也不敢問，因為姜歲明顯有些不對勁兒。

他跟桑野，都能認錯，這本就不正常。

……

簡悅打電話給季顥，問他找到姜歲沒？

季顥：“找到了，這會兒正要醫院，姜歲的劃傷了，先去醫院包扎一下。”

簡悅問了去哪個醫院后，就掛斷了電話，打車趕了過去。

簡悅到醫院，看到桑野抱著姜歲剛下車，季顥拎著包跟在后面。

簡悅急忙跑過去，“桑野，歲歲。”

桑野頷首，而姜歲像是沒聽到，也沒看到簡悅一樣，著門診大樓，呢喃：“這醫院好大呀，跟池言上班的地方好像。大樓都還在，為什麼池言不在了呢？”

聽到姜歲的呢喃，簡悅神不定。

桑野不言，抱著大步走進門診樓。

簡悅拉住季顥，低聲道：“這什麼況？歲歲，這是……”

提及池言，姜歲好像太平靜了，臉上竟然盡是迷，沒有哀傷。

季顥低聲音道：“現在我也說不好。不過，姜歲很不對勁兒，剛才在山上竟然能把我認做桑野。”

簡悅瞪大眼睛，“怎麼會這樣？”

“不知道，反正不太妙，覺……覺有些神志不清了。”

【神志不清】四個字，讓簡悅臉變了變。

季顥：“也許是我想太多了，總之，先看醫生吧。”

簡悅聽了也沒再多問，兩人匆匆走了進去。

外科

簡悅站在一旁，看醫生給姜歲清理傷口。

醫生：“可能有點疼，不過很快的，稍微忍耐一下就好了。”

姜歲：“不疼，一點都不疼，醫生醫真好。”

醫生聽了，抬眸看了看姜歲，本以為就是在說客氣話，可是在給碘伏的時候，看到竟然真的連眉頭都沒皺眉一下，醫生心里不由咦了聲。

真的不疼嗎？他的醫真的這麼好了？

醫生心里犯嘀咕。

包扎好后，桑野拂去姜歲鬢角的發，輕聲道：“疼嗎？”

姜歲笑著搖頭，“不疼，真的一點都不疼。”

“是嗎？”

看著姜歲的笑臉，桑野眸幽幽，為什麼不疼呢？

因為有比上傷口更疼的地方嗎？

“桑野，我們回家好不好？我想回家了。”

“好，回家。”

“能回在的家嗎？”

桑野點頭，“好，回有在的家。”

桑野抱起姜歲，對著季顥和簡悅道：“我先帶歲歲回去了，有什麼事我再給你們打電話。”

季顥：“要不我跟你一起回去吧。”

桑野搖了搖頭，“不用了。”

“那你有什麼事兒記得一定要打電話。”

桑野點點頭，抱著姜歲離開。

著他們遠去的背影，季顥眉頭皺得的。

簡悅：“你把桑野和姜歲家的確切地址發給我，我回去收拾一下東西，明天就過去。”

季顥;“可是剛才桑野說……”

“他只說你不用回去，沒說我不可以。”

季顥：……

算了，歪理也是理，有理就行。畢竟，季顥也覺得眼下這種況，還是多一個人守著姜歲比較好。

“那我一會兒把地址發給你。”

“行。”簡悅：“那你忙吧，我先回去收拾東西。”

簡悅離開，季顥也滿是心事的去了公司。

到公司，看池看到他，言又止，季顥知道想問什麼，索就告訴了。

池神不定，“所以，現在姜歲神志不清了？”

季顥：“我覺是那樣。”

池聽了，沉默，此時池心也很是復雜。

他哥不在了，如果姜歲沒多大反應，池心里會覺不舒服。但是，如果姜歲反應太大，也高興不起來。

總之，也不知道姜歲怎麼樣的反應才算是合適的。

“對了，你父母現在怎麼樣了？”

聽到季顥的問話，池收斂心神，“他們回老家了，在這里都是我哥的影子，對他們來說也是痛苦煎熬。所以，我讓他們回老家看看。”

“好的。”說著，季顥想到什麼，問道：“你說的老家，是不是姜歲和桑野現在回去的地方？”

池點頭：“是。”

季顥靜默，姜歲忽然也想回去，是不是因為那里有桑也有池言？

都說魂歸故里。所以，是不是在故鄉，更容易夢到讓思念的人？

季顥深吸一口氣，不能想，一想就心里發酸。

另一邊……

桑野開著車，前往縣城的路上，姜歲坐在副駕上，一直都特別的安靜。

桑野讓喝水，拿起就喝，桑野讓吃點東西，拿起就吃。

沒有吃不下，也沒有喝不下，一點也不矯，特別的乖順。

乖順的就跟那提線的木偶一樣。

桑野：“還要一個小時差不多才到家，要不你先睡一會兒好不好？”

“好。”

說完，姜歲就閉上了眼睛。

桑野看著，不由的心口，嚨發，桑野無比的清楚，歲歲的神出問題了，很大的問題。

池言不在了，姜歲沒掉淚，但卻失了魂，就像是季顥說的那樣，已神志模糊了。

也許，只是看著清醒。其實，已經瘋了。

桑野想過姜歲緒會崩潰，但是他沒想到會這麼的嚴重。

他出事的時候，姜歲還會哭，還能發泄。而現在，什麼都不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