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坨河谷,是須彌最重要的河流,沒有之一。
他南通大海、北達都城,可以說是貫穿了整個須彌的重要河道。
平時運送到奧斯港的貨,就是通過這條河流運輸到須彌城,然後流傳開來的。
這麼說吧,須彌可以沒有虛空終端,但絕對不能沒有這條水上商路。
某種意義上來說,它就是須彌的命脈之一,正因為有了它,才有了現如今繁榮昌盛的須彌城。
不過今天的河水裡......好像有一個奇怪的影。
「嘩啦——」
這個影來到平緩的水域以後,便從水底躍出,落到了草叢之中。
「呼呼呼......」
躺在草叢裡,著照在自己的臉上,珊瑚宮心海大口大口的著氣。
為珊瑚宮的現人神巫,當然不可能因為在水底遊了一段時間就這樣。
單純是張的。
因為剛才逃出來的時候,看到白了。
沒錯,會出現在這裡,可不是因為白的首肯。
之前在旅館里觀察況的時候,注意到白從窗口翻了出去,不知道去了哪裡。
心一番掙扎過後,決定趁著對方不在,趕溜走。
剛才麗莎從升降機里走出來看到的那個人影,其實就是。
現在的......還真就是天高任鳥飛、海闊任魚躍了。
安完砰砰作響的心臟,珊瑚宮心海知道,自己不能再耽誤下去了。
剛才逃出來的時候,白已經又帶著一個人回來了。
現在估計已經發現自己失蹤,正在找自己呢。
必須要趕離開!
只是剛剛想起,就聽到了附近船隻的聲音,這不得不讓再次低了子,儘可能的躲在草叢裡。
「快!注意河裡!游不遠的!」
看到船上的人以後,珊瑚宮心海的心直接涼了半截。
因為那艘有著須彌風格的船上,站的卻是穿著愚人眾先遣隊制服的人。
從他們口中的話不難看出,他們要找的人就是。
不然也不可能讓注意河裡。
還好提前意識到了這件事,沒有順著河流游到底,不然僅憑這船的速度,要不了多久就能追上。
探出頭看了看消失在拐角的船隻,珊瑚宮心海手忙腳的往雨林之中跑去。
只要進了這林子,就真正意義上的自由了。
其實剛才有想一個問題,自己逃出來以後該去哪裡?
須彌城肯定要排除,據白他們的說法,現在那裡是白這個大賢者的地盤,過去等於說是自投羅網。
這個可以直接排除。
所以......
珊瑚宮心海再次掏出了自己的珠子,查看起了它的況。
「咦?還在西北邊?」
看到珠子上的芒,下意識的抬起頭,看向了西北面。
如果沒有意外的話,須彌的西北面好像是沙漠來著......蜃樓玉匣在沙漠里?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腦海里剛冒出這個想法,自己就直接否決了。
如果在沙漠里的話,它到底有沒有足夠的力量和自己手裡的珠子共鳴都不好說,除非那沙漠里有足夠大的綠洲,而那綠洲里又有足夠多的人。
如果在北邊,還沒有在沙漠里的話,那就只有一個地方。
「楓丹......嗎?」
沒錯,這種況下,蜃樓玉匣只有可能在楓丹!
只是想到楓丹,原本升騰起的興勁再次緩緩落了下去。
因為去楓丹的話,有一個地方是絕對繞不開的,那便是——須彌城。
當然,也可以選擇繞遠路,從其他地方過去。
但可不覺得白會給那個時間去繞遠路,等繞的差不多的時候,估計白已經設卡攔住了各個要道,就等送上門。
畢竟對方是除了以外,唯一接過這個珠子,知道蜃樓玉匣在何的人。
不......從對方一語道破要找什麼這一點來看,或許他本來就知道那東西在哪裡。
興許都已經在那裡布好了陷阱。
想到這裡,珊瑚宮心海忍不住手抓了抓自己漉漉的長發,犯起了難。
「不對,他應該只是知道我要找蜃樓玉匣,並不知道那東西在哪裡!」
深呼吸讓自己冷靜下來以後,很快有了新的判斷。
如果對方真的知道東西在哪裡,就不可能通過自己的珠子去判斷蜃樓玉匣的方位,更不可能還帶著能激活珠子的。
也就是說......自己還有機會!
有機會歸有機會,但絕對不能通過須彌進楓丹,因為太危險了。
如此一來......就只有一個選擇。
「璃月。」
和須彌不一樣,白和璃月的關係一直很張,況且在璃月還有一些人脈。
早些時候,甚至通過南十字船隊的北斗船長和璃月的那位天權星通過信件。
如此一來,就算那位天權星大人不願意幫對付白,至也會著手安排去楓丹。
畢竟這只是隨手的事兒。
人一旦有了目標,就會有力,珊瑚宮心海也一樣。
雖然以前一直在擺爛,但這不代表只是個在魚缸里的觀賞魚,只是沒有發揮的空間罷了。
要是認真起來,也是很可怕的。
躲起來換上一套鍍金旅團最常見的服,珊瑚宮心海稍稍辨別了一下方向,便朝著璃月走去。
等離開以後,一個漆黑的影悄然浮現,饒有興緻的看向了離開的方向。
悉的聲音再次響起,原本已經離開的船隻,竟是重新駛了回來。
「執行大人!」
上面的愚人眾集合到了白的邊,對著他行了一禮。
「有地圖嗎?」
白點了點頭,示意手下將附近的地圖拿過來。
地圖手,他從塵歌壺裡掏出一支筆,在地圖上畫出了一條線。
「想辦法讓走這條線,絕對不能偏移,記住......不要傷害到。」
畫完以後,他命令道。
角依舊噙著一抹微笑,似乎已經預見到這條小魚兒會遇到什麼。
「是!」
雖然不知道執行大人下這樣的命令是為了什麼,但他們這些做下屬的照做就是了。
永遠不要質疑教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