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膩了?當初破頭嫁進去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現在裝什麼清高?當跳板用完了?”
“人家沈安若跟霍總郎才貌,你一個后來足的,倒完了說膩了?要點臉吧!”
“膩了就滾啊!占著茅坑不拉屎,真當自己鑲金邊了?霍總看得上你這種貨?”
溫翹沒讓這些網上的唾沫星子淹著自己,該上班上班。
只是無論在研究院,還是去食堂吃飯,總有目像探照燈似的掃過來。
帶著打量,帶著鄙夷,帶著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竊竊私語。
兩天后,以為這場鬧劇該收場了。
沒想到,一條更狠的熱搜空降榜首:
#溫翹小三上位實錘#
所謂實錘,就是有人料溫翹仗著家里人對霍家有恩,著霍家娶了自己,生生拆散了霍靳堯和沈安若。
沈安若心灰意冷下才嫁給了霍大哥。
說得有鼻子有眼。
網上的唾沫星子像開了閘似的,沖著溫翹劈頭蓋臉地澆來。
連之前沈琦差點氣死溫的事,之前站溫翹的,現在反過來替沈家說話。
——就溫家的人品,老太婆早死早托生。
——沈家干得漂亮!大快人心!
還有人替沈琦爸喊冤。
看著這些惡毒的評論,特別是那些罵的,溫翹心口像被塞了塊冰,又冷又堵,一邪火直往上竄。
但生生了下去,指尖在屏幕上劃走。
反擊?不急。
讓子彈再飛會兒。
照常起床,吃完早餐去上班。
可車子剛拐進霍氏園區那條路,就見公司正門烏泱泱堵著一大群記者,長槍短炮,人頭攢。
連平時走的、直通后面研究大樓那個僻靜側門,也被堵得水泄不通。
程恰恰的電話就在這時打了過來,“翹翹,別進去!千萬別去公司!那幫記者跟瘋狗似的堵著呢!快回家!”
溫翹沒下出租車,又返回了公寓。
在家窩了大半天,沒再點開那些糟心輿論。
窗外的天越來越沉,鉛灰的云層低低著,到了中午,醞釀已久的暴雨終于兜頭澆下,豆大的雨點噼里啪啦砸在窗戶上,天地間一片混沌。
傍晚,暴雨沒有停下的意思。
溫翹裹著毯子窩在沙發里,看著直勾勾盯著自己的季朝瑜和姚予白,沒好氣地說:“看猴子去園好嗎?門票我出。”
姚予白把一杯溫水推到面前,“翹翹,你真沒事?”
溫翹皺眉,“我該有事兒嗎?”
季朝瑜抱著胳膊,語氣有點邦邦的,“想哭就哭,別憋著。”
“哭?”溫翹嗤笑一聲,“就為網上那點破事兒?我分分鐘能讓它反轉,信不信?”
季朝瑜眼睛一亮,“那還等什麼?”
輿論太兇猛,他讓人都不下去。
溫翹嘆了口氣,語氣帶著點自嘲,“我的反殺太狠,怕有人心疼唄。”
門鈴就在這時突兀地響起,張姨去開了門,半個月未見的霍靳堯帶著一冷氣息,闖了進來。
他渾,頭發凌地在額前,臉上是毫不掩飾的焦慮和憤怒——
溫翹抬了抬下,語氣涼涼的,“喏,這不回來了。”
霍靳堯的聲音沙啞又急切,像被砂紙磨過,“溫翹,電話為什麼不接?”
季朝瑜立刻擋在溫翹前面,怒視著霍靳堯,“霍靳堯,你他媽還有臉來?看看你給溫翹惹了多大的禍!”
姚予白也站起,聲音沉穩帶著點無奈,“小舅,溫翹現在需要安靜。”
霍靳堯像沒看見這兩個人,灼熱的目死死鎖住溫翹,試圖靠近:“我的家事,不到外人指手畫腳,溫翹,跟我談談。”
溫翹終于放下水杯,微微前傾,直視著他,角勾起一個冰冷刺骨的弧度。
“家事?”
“霍靳堯,你拿什麼份跟我談‘家事’?哦,是那個被我家‘挾恩圖報’婚的、了天大委屈的霍二吧?”
霍靳堯聲音拔高,固執地重復,“我問你為什麼不接電話?”
“電話?”溫翹拿起茶幾上黑屏的手機隨意瞥了眼,“哦,沒電了,或者,也可能是我單純不想接任何姓霍的、以及跟姓霍沾邊的電話。”
頓了頓,眼神銳利起來,“畢竟,‘霍二的位子我當膩了’,這話不是程恰恰說的,是我讓發的。”
“現在熱搜多好看啊,我溫翹惡名遠揚,你霍家委委屈屈,沈安若楚楚可憐,嘖,真替霍大哥不值。”
“至于這兩位‘外人’……”
目掃過季朝瑜和姚予白,帶著一種近乎殘酷的坦。
“至他們的前任沒跳出來罵我祖宗十八代,在我心煩想找人待著的時候,他們能立馬出現,而不是像某人。”
“跟自己的‘大嫂’跑國外逍遙,等我被罵上熱搜了才想起來,‘哦,我還有個沒離婚的老婆’。”
霍靳堯結滾,“我跟沈安若…不是你想的那樣。”
溫翹挑眉,眼神冰冷,“那是哪樣?趁我現在還有那麼一丁點耐心,給你個機會解釋。”
“哼,有什麼了不起的,你不願意娶,我還不樂意嫁呢”!她唰唰在男人的退婚書上籤上自己的名字,然後逃之夭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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