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堯!”溫承晦變臉似的出笑,“我們就是……”
“溫董。”霍靳堯的聲音像刀子似的又冷又利,“從今天起,霍氏所有對溫氏的投資,全停。”
他目掃向還賴在溫翹車里的溫莞,“還有,這輛車的修理費,明天賬單會送到你家。”
林瀾被溫翹揪得火起,尖:“憑什麼!”
“就憑你們的,是我霍靳堯的人!”他一把將懷里僵的溫翹摟,低頭看時,眼底疼得發。
他捧在心尖上的人,憑什麼被這麼糟踐。
溫承晦懵了,趕賠笑:“我們就是帶翹翹去看病,這孩子倔了點,這才……”
“用不著!”霍靳堯寒聲打斷,“沒病,有病的是你們溫家,再敢拿‘治病’當幌子擾,惦記那些不該你們惦記的東西……”
“我不介意送你們全家去不孕不育專科,好好治治你們這貪病,妄想癥!”
在他眼里,溫翹就是最好的,最完整的。
誰拿這事,他就弄死誰。
溫莞看見霍靳堯,眼睛都亮了,“靳堯哥……”
這稱呼惡心得溫翹像吞了蒼蠅,連掙霍靳堯都忘了。
m的!
婚前還得老老實實聲小舅舅,溫莞這賤人想騎頭上?
霍靳堯臉瞬間得能滴水,“你我什麼?”
林瀾總算回過神,趕捅了溫莞一下。
溫莞不不愿地改口:“…姐夫…”
霍靳堯眉頭擰得更。
溫翹都不認,這稱呼也讓他膈應,但懶得廢話了,直接招手來保安,“把他們弄走。”
“等等。”保安剛把人拖開幾步,霍靳堯突然出聲。
溫承晦以為有了轉機,滿臉堆笑地回頭——
“啪!”一記響亮的耳狠狠在他臉上。
霍靳堯甩了甩手,面無表,“替溫翹還的。”
他還沒去找他們,他們倒自已送上門來了。
.
溫家三口被轟走,溫翹一把甩開霍靳堯,鉆進車里,油門踩到底沖進公司。
“嘎吱”一聲把車狠狠懟進車位,熄火。
重重靠向椅背,口堵得發慌,一邪火混著說不出的狼狽在里面翻騰。
被霍靳堯撞見這場面,比被溫家那幫人纏著還讓窩火。
緩了好一陣,才推開車門,卻有一只大手猛地按在車門框上,堵死了路。
霍靳堯站在那兒,高大的影把罩在影里,地下停車場慘白的燈映著他繃的下。
“有事?”溫翹沒看他,聲音又冷又,著煩。
霍靳堯目沉沉鎖住的臉,“他們經常擾你?”
溫翹這才抬眼,角扯出個極盡諷刺的弧度:“霍總,前妻的家務事,得到您費心?”
“翹翹……”他幾乎是嘆息著喊出這個久違的名字,“他們今天能堵到公司,明天就敢干出更出格的事……”
“那是我自己的事!”溫翹猛地拔高聲音,像被踩了尾的貓,“關你屁事,霍靳堯,看清楚,我們離了,白紙黑字!
我的命,不到你管,被他們惡心,跟你半錢關系都沒有。”
往前一步,仰著頭,“怎麼?霍總覺得,離了婚,我還得對你恩戴德?還得謝您這位‘前小舅舅’、‘前姐夫’出來主持公道?”
故意把那幾個稱呼咬得極重,字字帶刺。
霍靳堯下頜繃得死,“溫翹!我看著他們那樣對你,看著那賤人鉆進你車里,就算離了,我也……”
“你也能怎樣?”溫翹嗤笑著打斷。
突然踮腳,湊到他耳邊,帶著惡意的氣息拂過,“霍靳堯,你是不是…還想睡我啊?想打個離婚炮?”
霍靳堯瞬間僵住,按在車門上的手猛地收,指關節得慘白,死死盯著寫滿挑釁的臉,呼吸都重起來。
溫翹要的就是他這反應。
趁他僵住的瞬間,狠狠一推他胳膊。
他猝不及防往后踉蹌半步。
利落地鉆出車,“砰”一聲甩上車門,頭也不回地走了。
霍靳堯盯著決絕的背影消失在電梯口,口劇烈起伏。
停車場冰涼的空氣裹著他,耳邊還嗡嗡響著那句惡毒的“想睡我”。
他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眼底只剩下深不見底的郁和狠厲。
他掏出手機,“程偃,停了溫氏下季度的所有注資。”
他知道抗拒,但他更知道,他沒法眼睜睜看著被那樣糟踐。
就算是用最厭惡的、“多管閑事”的方式。
更何況這也不能怪,以前的溫翹從不藏著掖著,溫家惹一點不開心,都跑到他面前告狀。
委委屈屈,小可憐一枚。
霍靳堯警告過他們兩次,就老實了。
也因此,結婚這兩年溫家沒怎麼煩過溫翹,現在離婚了,這些畜生又反撲回來。
說起來都是他的錯,他作的孽。
.
中午食堂,霍靳堯一反往常,直接強地坐到溫翹對面,“吃完飯,跟我出去一趟。”
溫翹頭都沒抬:“我不是你書。”
霍靳堯沒接話,低頭吃飯,默默把自己盤子里的燒排骨夾到盤里。
溫翹看都沒看。
霍靳堯目幽深:“多吃點,瘦得只剩骨頭了,抱著都硌人。”
溫翹:“硌也不到你硌。”
“寶貝,別在這兒跟我討論這個。”霍靳堯趁張要頂回來,眼疾手快地把一塊剔好骨頭的塞進里,低聲音,“我怕你臉皮薄,扛不住。”
溫翹看了眼周圍豎起的耳朵,吐出來太難看,只能惡狠狠地嚼了兩下,囫圇吞下去。
那狠勁像在生啖霍靳堯的。
從食堂出來,溫翹敷衍地朝霍靳堯擺擺手,抬腳就往實驗樓走,卻被霍靳堯一把拽住。
“跟我走,下午假給你請好了。”
溫翹使勁扭手腕,“霍靳堯你有病吧,我的事你憑什麼做主!”
可那點力氣本掙不開,是被他塞進了副駕。
看著窗外越來越悉的街景,溫翹臉沉,“你也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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