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翹看著屏幕上那些惡毒的猜測和指控，心一點點往下沉。

就在這時，桌上的手機響了。

是季朝瑜，他的聲音異常凝重：“網上的事我會理，你別太擔心。”

“我好像……連累你了。”溫翹嗓子有點發。

季朝瑜被無辜拖下水，全是因為。

季朝瑜吊兒郎當的笑說：“榮幸之至，再說這事擺明了是有人要針對你。”

剛掛斷，程偃腳步匆匆的過來了，臉嚴肅：“太太，霍總讓我立刻送您回家。”

溫翹知道事鬧大了，外面肯定堵滿了記者，自已出不去。

果然，研究所外面烏泱泱全是記者和舉著手機的人。

幸好程偃早有準備，開了一輛不起眼的普通車，還提前讓人開霍靳堯的座駕把大部分記者引開了。

車子駛離霍氏園區，程偃看著后視鏡說：“霍總還在住院，消息知道得晚了點，他說他會理，讓您這兩天先別上班了。”

溫翹整張臉都著煩躁：“知道了。”

程偃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太太……霍總最近應酬特別多，酒喝得很兇，這次被下藥反應那麼大，跟他之前空腹喝太多也有關系……”

溫翹目從車窗外收回：“他現在這位置，還用得著親自去應酬？是他自己想喝。”

程偃嘆了口氣：“當初您為霍總做的那些事，別人都說您荒唐，可我覺得您特勇敢……您就……再為他勇敢一次，行嗎？”

溫翹心里像被什麼東西堵住了。

……勇敢？這玩意兒，靠一個人豁出命去撞南墻，撞得頭破流，就能撞出來嗎？

沒吭聲。

程偃見這樣，也不再問。

車子很快到了公寓樓下，程偃下車，恭敬地替拉開車門：“太太，您好好休息。”

“謝謝。”程偃這人不錯，溫翹對他向來客氣。

電梯門一開，就看到張姨拿著拖把在門口使勁地，空氣里飄著一淡淡的臭蛋味兒。

“哎呦，你可回來了！”張姨氣呼呼地說，“那幫人太不講理了，拿著臭蛋就往咱家門上砸，還有人送花圈，剛讓業清走！”

溫翹臉一變，趕進屋：“張姨，這幾天誰敲門都別開。”

張姨顯然也知道了網上的事，一臉擔憂。

下午，業的人送上來一個快遞，說是剛到的。

包裝得嚴嚴實實，拆開一層又一層紙盒，里面還有個黑的玻璃盒子。

張姨湊過來一看，眉頭立刻擰，“這盒子怎麼看著……像骨灰盒？還有腥味兒……”

溫翹手要掀蓋子的作頓住了，心頭一。

一咬牙，猛地掀開——

里面是個泡在暗紅水里的仿真娃娃。

娃娃左右臉頰上，各被劃了一個深深的十字。

更駭人的是，娃娃的手指頭被齊剁掉了！

水混著娃娃殘破的，視覺沖擊極其恐怖。

“啊！”雖然早有準備，溫翹還是被嚇得猛然后退一步，臉瞬間煞白。

溫翹立刻來了負責保護的兩個保鏢，理掉了那個滲人的娃娃。

可那副畫面就像刻在了腦子里，揮之不去，午飯一口沒吃下去，胃里翻江倒海的。

這件事，很快就傳到了霍靳堯耳朵里。

他直接從病床上拔了針頭，臉沉得能滴出水。

他作快得驚人，手下人效率也極高，很快就鎖定了寄件人——祝秋熒。

車子一路疾馳，帶著一煞氣停在祝家別墅門口。

下了車，霍靳堯大步流星地往里闖，祝家的傭人想攔，被他帶來的保鏢直接按住。

祝家客廳里，祝秋熒正和媽媽喝茶，看到霍靳堯像煞神一樣闖進來，母倆都嚇了一大跳。

“霍、霍總？你怎麼……”祝母話沒說完。

霍靳堯本沒理，冰冷的目像刀子一樣剜向祝秋熒：“你寄的？”

祝秋熒被他看得心頭發，強裝鎮定：“什、什麼？霍總，你擅闖民宅……”

“那個娃娃。”霍靳堯的聲音不高，卻冷得人骨頭都發寒，“劃臉，剁手指，祝秋熒，你找死？”

祝秋熒臉瞬間慘白，哆嗦著：“你…你口噴人，我沒寄，你有什麼證據！”

“證據？”霍靳堯扯出一個毫無溫度的笑，眼神像看死人，“我需要跟你講證據？你居然敢用這麼下作的手段嚇？”

他一步步近，強大的迫讓祝秋熒幾乎不過氣，連連后退：“你…你想干什麼，這是我家！”

“干什麼？”霍靳堯猛地手，一把掐住祝秋熒的脖子。

力道之大讓瞬間窒息，雙腳離地蹬。

“霍總，放手！快放手啊！要出人命了！”祝母嚇得魂飛魄散，撲上來想拉開他，卻被保鏢死死攔住。

霍靳堯掐著祝秋熒，把像破布娃娃一樣拖到客廳中央，然后狠狠摜在地上。

祝秋熒摔得七葷八素，捂著脖子劇烈咳嗽，眼淚鼻涕糊了一臉。

“喜歡玩娃娃？”霍靳堯居高臨下地看著，皮鞋尖毫不留地碾上祝秋熒撐在地上的手指，用力一旋。

“啊——”　祝秋熒發出殺豬般的慘，覺骨頭都碎了。

“這滋味怎麼樣？”霍靳堯的聲音冷得像地獄來的，“再敢溫翹一下，我讓你這輩子連娃娃都拿不起來，還有……”

他鷙的目掃過嚇癱在地的祝母，“管好你的和你的兒，再讓我聽到一句關于溫翹的屁話，你們祝家，就從這里消失。”

說完，他嫌惡地收回腳，仿佛踩到了什麼臟東西似的，在地板上蹭了蹭，沒再看地上哀嚎的母倆，帶著一未散的戾氣大步離開。

“哐當”一聲甩上門。

母倆抱在一起，哆哆嗦嗦。

瘋了，霍靳堯為了溫翹已經瘋了。

.

從祝家出來后，霍靳堯直接去了溫翹公寓。

程偃勸他：“霍總，回醫院吧，您還病著。”

霍靳堯目沉，程偃不敢再吱聲。

事出特殊，張姨放霍靳堯進來了。

程恰恰過來陪溫翹了，溫翹眉飛舞的說著那天把沈安若懟的跟孫子似的的場景。

后的霍靳堯也忍不住彎起角，只要一笑，別說病著，命給都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