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翹自己也有點懵。
看著眼前一張張比之前的阿哲還要鮮的面孔,簡直無語:“我說程大小姐……你這假公濟私也太明目張膽了吧?”
程恰恰正滋滋地就著一個男模的手喝了口酒,聞言“嘿嘿”一笑,“這你就不懂了吧?這‘托名而行,使其不疑’,我一說來這兒,我哥那眼神,嘖,都快把我凌遲了,可一聽是為你,立馬就點頭了。”
溫翹冷笑:“我看你這‘掩耳盜鈴’。”
程恰恰朝霍靳堯那邊努努,低聲音:“你就不想……考驗考驗他?”
眼神里滿是促狹。
溫翹沒接話,知道程恰恰是為抱不平,想看看霍靳堯吃癟的樣子。
但自己淋過雨,所以不想用這種方式去故意傷人。
“姐,吃塊西瓜,很甜的。” 一個斯文俊秀的男模用牙簽了塊西瓜,殷勤地遞到邊。
……
包廂另一頭。
韓子躍給霍靳堯倒了杯酒,臉上掛著看好戲的笑:“還得是我堯哥啊,這都能坐得住?佩服佩服!”
程墨深也笑著搭腔:“要不怎麼說你堯哥事業做得這麼大呢,這格局,咱們確實比不了。”
“呵。” 韓子躍立刻怪氣地懟回去,“您格局也不小啊,當哥哥的親自給妹妹點男模,我長這麼大頭一回開眼。”
程墨深皺眉:“韓子躍,我招你了?”
“哪敢啊。” 韓子躍皮笑不笑,“您二位都是干大事的人。”
程墨深覺得今天的韓子躍簡直莫名其妙。
就在這時,韓子躍突然“握草”一聲,眼睛瞪圓了看向溫翹那邊。
只見一個男模幾乎要到溫翹上去了。
他趕捅捅霍靳堯:“堯哥,這他媽都能忍?!”
霍靳堯著酒杯的手指關節都泛白了,卻是憋出一句:“……我要是過去,會給我扣分。”
韓子躍奇了:“扣分?扣什麼分?”
霍靳堯沉著臉,又不吭聲了。
就在這時,另一個男模突然蹲到了溫翹面前,臉上堆著笑:“姐,累了吧?我給你放松放松?”
說著,手就直接朝溫翹的了過去。
這突如其來的作把溫翹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就想:“不用……”
然而,的話音未落,一只大手已經快如閃電的抓住了那只過來的手腕。
接著,一只锃亮的皮鞋狠狠踹在了那男模的口。
“砰!”
一聲悶響,男模直接被踹得往后一仰。
霍靳堯臉沉得嚇人,“你他媽是個什麼東西?也配?”
溫翹看著霍靳堯幾乎要噴火的眼神,心里那點不舒服瞬間被一種更復雜的緒取代了——
不喜歡用這種方式報復,但此時此刻,也不得不承認,看著他為自己失控,心底竟不控制地冒出一的竊喜。
以前為他抓狂了那麼多次,終于也到他為失態了。
一狡黠的笑意爬上溫翹的角,故意板起臉,拖長了調子:“霍、靳、堯,你打擾到我了,扣10分。”
霍靳堯的眉心跳了跳,額角青筋微顯。
下午離開醫院時,就因為讓加件羊絨大,被扣了10分。
現在又來?
跟過來的韓子躍看熱鬧不嫌事大,“敢問這滿分制是多啊?”
溫翹:“一萬,攢夠一萬分,才能轉正。”
韓子躍立刻追問:“那堯哥現在多分了?”
溫翹:“負10,不對,剛剛又扣了10分,現在是負20了。”
“……”
就集無語。
霍靳堯重重了眉心,“行,就算扣到負八千,你也得跟我回家。”
話音未落,他一把將溫翹從沙發上拽起來,直接打橫抱在了懷里,大步流星就往外走。
“喂,霍靳堯,我還沒說走呢,放我下來,扣分!扣分!” 溫翹在他懷里掙扎著喊。
霍靳堯抱著腳步不停,“老子能扣也能加,回去加給你看!”
“霍靳堯,你個狗男人,憑什麼把我姐妹帶走?”喝得醉醺醺的程恰恰后知后覺地拍著沙發大喊。
程墨深看著妹妹這副德,眉頭擰了‘川’,“自己能走嗎?”
“你看這樣……能走嗎?”韓子躍皺眉懟回去。
程墨深深吸一口氣,了心里的煩躁,才彎腰把程恰恰抱了起來。
·
溫翹被霍靳堯一路抱出會所大門,夜風一吹,才覺得臉上有點燒得慌,太丟人了!
立刻掙扎著跳下來。
腳剛沾地,高大的霍靳堯猛的一晃。
他下意識抬手扶住了額頭,眉頭擰在一起,臉在昏暗的燈下顯得有點發白。
“你怎麼了?”溫翹心頭一,立刻手扶住了他的胳膊。
剛把車開過來的程偃立刻從另一邊架住霍靳堯,快速解釋道:“太太,可能是霍總腦子里那個塊的影響,加上剛才又喝了點酒。”
溫翹一聽,火氣“噌”就上來了,“知道自個兒什麼況還喝酒?腦子壞了還是嫌命長?霍靳堯你真是……”
上罵得兇,手上卻沒松半點勁。
好不容易把沉甸甸的男人塞進后座,溫翹直起,對程偃說:“你送他回翡翠灣吧,我已經搬回公寓了。”
“啊?”程偃反應極快,“那怎麼行,太太,我先送您。”
“不用……”溫翹的拒絕還沒說出口,一只大手從車里出來,攥住了的手腕。
溫翹毫無防備,被用力一扯,整個人直接跌進了霍靳堯滾燙的懷里。
手忙腳地想撐起來,頭頂卻傳來霍靳堯低沉沙啞的懇求:
“翹翹……別走……我們……回家……”
瞬間僵住了。
“回家”兩個字,像兩冰冷的針,猝不及防地刺進的心口。
家?
哪里還有家?
媽媽不在了。
爺爺走了。
……幾乎認不出來了。
和霍靳堯的那個地方,算是家嗎?
過去那兩年,從未在那里到一一毫“家”的暖意。
那……未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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