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闕會所。
曲夏夏一進門便看到了一個讓自己討厭的人,退后一步,確認了包廂號,沒錯后才黑著臉走了進去。
“曲大明星。”蘇明緋沖揮了揮手,笑眼彎彎。
曲夏夏一言不發走到董越旁,董越見的臉,低聲音小聲賠罪:“不是我來的,是跟著鶴川來的,我總不能趕走吧。”
曲夏夏冷哼一聲,董越忙將自己的位置讓給坐下。
這麻將桌已經打起來了,坐在對面的便是江鶴川,另外兩位,一個是秦氏房產的二公子秦楚歌,另一個是許家長許辰君。
他們這一幫人都是從小玩到大的,像江鶴川,秦楚歌還有許辰君都接手了家里企業,平常很忙,很能像今天這樣聚在一起。
上一次像這樣聚齊,已經是三年前的事了。
秦楚歌到一張滿意的牌,邊打邊道:“我兩個小時前剛下飛機,公司里還有會等著我開呢,沒想到被董越直接拉到這兒打牌來了。”
許辰君跟著打了一張,道:“可不是,我都兩個月沒休息了,今天是被拉了過來。若不是說要慶祝夏夏失,我是不出來時間的。”
秦楚歌忍不住“噗嗤”笑了一聲,曲夏夏惱火,直接杠走了秦楚歌想要的牌。
“誰說要慶祝的?一個個看我笑話,沒看我難過著呢!”
曲夏夏剛打出一張牌,許辰君推了牌:“哎,和了。”
曲夏夏掃了一眼,沒好氣地白了一眼。
許辰君轉頭看著,誠心安:“夏夏啊,不就是失嗎,舊的不去新的不來。來來來,多打幾場麻將,輸點錢,保管你沒心思想男人了。”
“誰說我一定會輸了?”曲夏夏惱火,“你們這幫人不安我,還想從我口袋里掏錢!”
新的一局開始了,秦楚歌著牌道:“主要吧你這都不能算失,人家董總又從來沒答應過你,是你單方面暗。都沒開始過,算什麼失。”
秦楚歌剛要牌,這時江鶴川了一對,擋了他牌的機會。
隨即那張牌到了許辰君手里,一翻開,正是他要的胡牌。
秦楚歌氣的要死,到手的鴨子還飛了。
接下來幾局,江鶴川次次都堵了他牌的機會。一局下來他都沒到兩張牌,更別說胡牌了。
氣得他牙,幽幽地問:“鶴川,我沒得罪你吧?”
“沒。”江鶴川將牌一推,胡了。
今晚江鶴川的話極,總共沒聽他講幾句。這會兒牌卻打的兇了起來,步步,的秦楚歌連輸了好幾把。
以往都是曲夏夏輸錢,今天有秦楚歌陪著,曲夏夏終于高興點了。
中間休息的時候,秦楚歌還在跟董越嘀咕:“我是哪得罪他了?我不就說了夏夏幾句。”
董越更不清楚,秦楚歌怕了:“一會兒你來打吧。”
董越點了點頭,曲夏夏拿著手機,似是給人發消息,這會兒抬起頭來道:“一會兒我也不上場了,我找個厲害的來替我打。”
董越笑問:“你找誰啊?”
“蒔一啊。”曲夏夏晃了晃自己手機,“馬上就到,之前你們贏的錢都給我吐出來。”
江鶴川倏地抬起眼,目靜靜地看著曲夏夏。
半晌后,他站起來道:“公司還有點事,我先回去了。”
他拿起沙發上的西服外套,抬步往外走。
大家都被他的作弄的愣了一下,董越還在問:“什麼事這麼著急啊?”
蘇明緋站起來,跟在他后面,還回頭揮手道:“大家好好玩,我和鶴川哥先回去了。”
曲夏夏皺起眉,但兩人已經走出了包廂。
這會兒秦楚歌打了個哈欠,問:“這麻將還打不打了?”
“打。”曲夏夏坐下。
正要打電話給溫蒔一,告訴江鶴川走了的事,否則溫蒔一來了,沒看到江鶴川得多失。
但電話沒打出去,包廂的門從外被推開了,溫蒔一已經到了。
“夏夏。”溫蒔一走進去,隨即一一跟他們打了招呼。
像秦楚歌和許辰君,他們與溫蒔一更不悉,不過溫蒔一子沉靜,人又溫,誰跟相都會覺得自然舒服。
幾人也跟溫蒔一打了招呼,隨后董越招呼道:“鶴川走了,就我們幾個玩吧。”
溫蒔一神一怔,立馬又恢復原樣。
坐了原先夏夏的位置,牌、打牌看上去毫無異常,甚至異常得心應手。
但沒人知曉這會兒的一分為二,一半的心神在發愣,另一半縱著雙手機械地打著牌。
進來前還在猶豫,見到江鶴川該出什麼樣的神。
但本不用做這些心理建設,因為江鶴川不打算見。
果然被討厭了。
在江鶴川的心里,恐怕已經是一個瘋子了。
也對,沒有人能容忍一個瘋子徘徊在自己邊。
江鶴川已經算客氣了,若是換旁人,一聲吩咐就能讓永遠進不了他的圈子。
溫蒔一的心異常低落,哪怕努力克制了,但也抑制不了胃里翻滾的難。
被自己喜歡的人討厭了,沒辦法做到釋然。
而且從此之后,再別想見到江鶴川了。
“蒔一?”曲夏夏擔憂地看著,溫蒔一搖了搖頭。
早料到這一天的。
溫蒔一心低落,牌打的就不怎麼好,好在曲夏夏也不會跟計較這些。
曲夏夏道:“算了不打了,吃飯去。”
溫蒔一慢吞吞地站起來,眼睛垂了下來,思維有些凝滯,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該干什麼。
畢竟“喜歡江鶴川”這件事維持了很多年,一時剝離,好像連的整個靈魂都被走了,只剩下空的軀殼,飄在這世間。
呆呆的沒什麼作,直到曲夏夏拉了一把,隨后董越的聲音響起。
“咦?鶴川你怎麼回來了?”
溫蒔一抬起頭,飄走的靈魂忽然落了地,生了,發了芽,長參天大樹。
溫蒔一又活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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